昨天的一幕幕,映入岳翎思的腦海里,她心中便抑制不住的浮起一陣怒火。
想之前席家還沒有沒落下去的時候,這韓家巴結她還來不及,不想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
就連作為的韓逸楓都是那樣不客氣的態度,再怎麼說,她岳翎思也算是他韓逸楓丈母娘的身份!
還有黃子瑤那般奚落不滿的語氣!
「哼,當初要不是我讓你大舅照看一點,他們韓氏好幾個新品就沒有那麼順利的進入市場,現在倒是嫌惡起我們來了,這事想想就讓人來氣!」
岳翎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尖銳,一雙美目也凝聚著一道寒光。
席心怡卻是有些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滿道,「媽,到這步田地,你也夠了!你每天吃喝賭,身上哪里還是一點貴婦人的形象?你就不能少給我惹點事嗎?如今滿城()風雨,還被債主逼著上門追債,要是這些消息傳到爺爺耳中,指定又要對我不滿!我不求你能幫我什麼,別拖我的後腿就可以,這樣的要求也很過分嗎?」。
席心怡終于忍不住的開口道,別過眼楮去,也不想去看了岳翎思那張臉。
然而,席心怡這話剛剛落下,岳翎思當下就微微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席心怡,以為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剛剛心怡那語氣,還有那些話……
難道是在嫌棄她這個做母親的嗎?
「心怡,你剛剛說什麼?別拖你後腿?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在拖你的後腿,是嗎?」。
岳翎思盯著席心怡那張小臉,聲音有些恍惚。
席心怡吸了口氣,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媽,都到現在了,難道你自己一點覺悟也沒有嗎?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形象可言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學學人家沈文娜,即便跟爸分開多年,人家就是有辦法抓住爸的心,而你呢,你現在渾身上下就剩下市井潑婦的形象!人家沈文娜淡雅怡然,雲淡風輕的,有的是手段抓住男人的心,你怎麼就不能多學學人家?難道還不知道自己敗得有多慘嗎?」。
席心怡想起自己堅持得辛苦,諸多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如願,滿腔的怒火根本不知道怎麼發泄,這岳翎思無疑就是撞到槍口上了。
然而,席心怡根本也沒有多想,沒來也是無心月兌口而出的說辭而已,听在岳翎思心里,卻好像是一根尖銳的刺刺進了她的心里,疼得她幾乎要痛苦的叫囂著!
沈文娜跟席幕山,在她心里,就是永遠沒有辦法除去的逆鱗,怎麼踫著,她都會受不了!
瞪著微紅的眼楮緊緊盯著席心怡,聲音已然有些發顫,「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到了如今的這一步都是為了誰?我可是親媽啊你這麼說我?她沈文娜有什麼好?有什麼好!自視清高的老賤人!手段一流!還說什麼不在乎,我呸!心機最深沉的就是她了!還有她養出來的女兒,也是一個賤種,你自己還不是敗在席夏夜的手下!心怡,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她沈文娜哪一點能比得上我?」
「就憑她能堅持二十多年自律,沒有給她席夏夜抹黑,而你呢?要不是因為你做出的那些丑事,外公就不會生氣,爸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能離婚,女乃女乃也不會變成那樣,現在席家也依然存在著。而如今呢?毀了!一切都毀了!就是因為你被爆出的那些丑聞!」
席心怡忍不住的一陣氣憤,心里對岳翎思的不滿也是越發的濃郁。
「你給我住口!別拿我跟沈文娜那個老賤人比!她是什麼東西!她恬不知恥的搶走了我的男人!當初是我先看上的你爸,我把她當成閨蜜,不想她卻踩我一腳,搶走你爸!我後面只不過是效仿她而已!你爸二十幾年都不肯踫我一下,憑什麼我就要為他守活寡?他席幕山不是看不上我嗎?總有人看得上我!比他席幕山年輕,比他行!」
岳翎思渾身浮起一股陰唳,那般瘋狂的模樣,看得席心怡也是一陣咬牙切齒。
「簡直是瘋了!所有的一切就是毀在你手里的,現在還不思悔改,自暴自棄,有本事你就把爸搶回來啊!」
「哼,她沈文娜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不能自理的瞎子,這就叫做報應!毀掉一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要不是你使的那些小聰明,爆出那麼多負面的消息,一切都還是風平浪靜的!你也讓我很失望,心怡!」
岳翎思深深的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平靜下來,不要生氣。
席心怡一聲冷哼,「到現在還在推月兌責任,如果沒有你那件丑聞,一切就不會是這個樣子,還想著將人家沈文娜踩在腳下,你省省吧!免得到時候丟人的是你自——」
‘啪!’
席心怡還沒有說完,直接一道涼風襲過,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傳來,緊接著,左邊的臉上便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銳痛!
一看,那潔白的小臉上已經印上了很清晰的一個巴掌印!
「你是誰的女兒?你是我岳翎思的女兒,如今卻抬高沈文娜那個賤人來做賤你自己的母親?席心怡,你可真是長見識了!你別忘了沒有我這個丟人的媽媽,你能做那席家高高在上的公主?能嫁入韓家?你如今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你還是我的女兒嗎?」。
岳翎思握緊有些發痛的手心,渾身輕顫的看著席心怡。
席心怡也傲然抬頭盯著她,「我說的只不過是事實而已,承認吧,你就是比不上人家沈文娜!而因為你,我也跟著遭受不幸!」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岳翎思整個人腦袋一陣昏沉,幾乎站不穩的連忙扶住床沿,才勉力穩住了自己,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如此咄咄逼人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這就是她岳翎思的女兒?
而席心怡只是寒著臉,抬手擦去嘴角滲出的血水,不屑的別過頭去。
岳翎思見狀,心口猶如被一把尖銳的刀刺中了,疼得她幾乎要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