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夏夜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踫上岳翎思的一天,而且,還是在這療養院里。
空蕩蕩的走道的長椅里,正在低頭閑適的翻看著雜志的席夏夜默默的移開視線,看著自己跟前地面上站著的那雙腳,目光順著上移,便看到了一片陰沉冰冷的岳翎思!
岳翎思此時正冷冷的盯著她看著,那樣的目光,就好像淬了毒的冰針一般,一個瞬間,就能讓人斃命。
席夏夜默默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也沒有動,便也收回了目光,繼續低下頭翻看著手中的雜志,然而,她才剛剛低下頭,一陣陰風便掃了過來,手中的雜志已經被大力的抽走——
‘啪!’的一聲!
那雜志已經往地上落了去,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一陣涼風拂過,還能听到那‘唰唰’的翻書聲。
席夏夜頓時皺起了眉頭,冷著臉抬起頭看著已經逼過來的岳翎思,冷聲道,「覺得在席心怡那里鬧得不夠,又想跑過來招惹我了嗎?」。
「賤貨!少在那里幸災樂禍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個賤人在心里偷著樂嗎?席幕山在哪里?沈文娜那個老賤人在哪里?兩個不要臉的東西還想私奔躲著我?席幕山以為這樣就能撇開我,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做鬼就不會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幸福的來嘲笑我!」
岳翎思如今被刺激得有些病態的瘋狂,這些時日的她幾乎不堪忍受這些接二連三的打擊,一無所有,連她關懷備至的女兒居然也會那麼對她,這樣的打擊幾乎讓她絕望,再加上那些債主接二連三的上門找她還錢,她幾乎崩潰!
韓逸楓,跟韓家的人是冷眼旁觀冷漠無比的看著,她不堪重負只能會岳家找岳老爺子幫忙,不想人還沒有見到,就被罵得里外不是人。
岳家再厲害,讓他們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的錢替她還清了賭債,那些有心人還能不借題發揮?
考慮到這一點,岳家也只能明哲保身了。
而岳翎思身上欠下的高利貸利滾利,如今高達上千萬,之前的錢都被她輸個精光,如今哪里還有錢償還這些賭債跟高利貸?
她也去找過韓逸楓,但是根本見不到人,黃子瑤就更不用說了,就拿態度,想想她就忍不住甩上她幾巴掌!
席心怡現在可是為他們韓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過不了多久,就能名正言順的進他們韓家的門,就黃子瑤那態度!
岳翎思越想就越生氣,要不是她之前游走岳家,韓氏的好幾個項目能有那麼快就通過?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如此落井下石,席心怡是她的女兒,如今還是這樣的態度,岳翎思覺得她自己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好多歲了。
思前想後,她終于決定去找席幕山,畢竟他們是夫妻,席幕山再如何,也一定不能見死不救,讓他拿出這筆錢也不是什麼難事,不說他之前從悅影這里分得利潤不少,而且想必席繼陽也沒少給他留下遺產的,席夏夜只是拿了那西園,還有一大筆錢,應該就是在席幕山或者鄧文文手里。
托人細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席幕山自從上次慕煜塵跟席夏夜在國外舉行婚禮之後,就一直沒有回國,如今還不知道跟沈文娜那個老賤人在哪里逍遙快活著呢!
迫不得已,她只能過來找鄧文文,沒想到鄧文文這個廢物也是那麼不中用,被自己刺激了幾句就差點激動得要死掉!
席夏夜听著這番罵聲,當下就寒下臉,「嘴巴最好給我放干淨一點!你岳翎思背著父親在外面偷人不是更賤更骯髒嗎?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母親?要不是你使的卑鄙手段,我母親跟父親根本就不可能分開!你設計給父親下藥,懷上了席心怡,就你這種別有用心的女人才是堪稱無恥下流卑賤之最!不是嗎?」。
「倘若我是你,早就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了。你岳翎思活著就是一種悲哀,你的岳家放棄了你,韓家容不下你,你的女兒更是嫌棄厭惡你,如今身上背負著一身的債務無法月兌身,而且現在還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你說,你活著是不是一種悲哀?」
「你給我住口!你讓我去死?沈文娜那個賤人怎麼不去死?沈文娜才是賤人一個!不要臉!當初是我最先看上的席幕山,她憑什麼跟我搶?憑什麼!要不是因為她,我跟席幕山才是要好的一對!我為了席幕山付出了多少,你懂嗎?你懂嗎?她沈文娜做過什麼了?你們都理所當然的以為席幕山就應該跟沈文娜在一起,真是笑話!笑話!只要我岳翎思活著一天,他們就永遠不可能!我做鬼都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想踐踏我岳翎思成全他們自己,門都沒有!」
岳翎思尖銳的嗓音格外的刺耳,說起沈文娜,她眼中的厭惡憤恨很是濃烈,尤其的看著眼前席夏夜這張酷似沈文娜的臉,真恨不得立刻撲上去,一把將它給撕碎了!
付出就要有回報,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席夏夜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自己處心積慮的偷走本來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如今到反過來指控東西原本的主人偷了東西,這樣的極品,恐怕也只有你們這對母女能做得出來。喪心病狂到連一個病倒在床的老人都不放過,你們果然是極品中的極品,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假好心什麼呢?恐怕連你自己也巴不得那老東西快點死了吧?她活著就是一種累贅,死了不是更好嗎?別假惺惺的,以為那老東西跟你爺爺一樣好糊弄,隨隨便便就把遺產交給你嗎?告訴你,別做夢了!那些東西都是心怡的!你還想搶走,想都別想了!」
岳翎思的聲音很是尖銳刺耳。
「遺產?」
席夏夜听著,低低的念了一聲,隨即不屑的一笑,「看來,李斯說得沒錯,你果然就是沖著這些東西來的,可真是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