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好像已經瞬間明白了什麼似的,頓時忍俊不禁起來,連慕煜塵也擰著眉很是嫌棄的看了周子墨一眼。
「咳咳——救命啊!」
周子墨大呼,「我又沒說是你的……」
隨著周子墨聲音落下,眾人的目光又開始移到一旁的慕煜塵的身上,然而慕煜塵卻是神色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周子墨的身上。
「你們想多了,我是說,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們兄弟三個,誰的年齡最大!」
「什麼都是你小。」
周子墨的話音未落,慕煜塵便已經接過了話。
「可不是!這廝,最沒志氣,而且容易做叛徒!小時候那些事,哪一次不是我跟阿塵扛著?記得中學那會兒,跟學弟收保護費的時候,這廝就縮著脖子跟我和阿塵說,這不太好吧,我們是學長,不能欺負+.++學弟,媽的,等保護費收上來,好酒好菜買上來,吃得最多的就是他!哥壓根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蘇辰很是贊同的看了慕煜塵一眼,一把拽著周子墨的領帶,「要不是看在你小的份上,我早就削你了!」
這麼一席話落下,眾人不禁大笑起來。
齊磊也很好奇而羨慕他們兄弟幾個的感情,聊著,不禁也聊到一起了。
夜已經越來越深了,等到眾人意識到的時候,手腕上的時針已經指向十點多。
然而眾人都喝得有些微醺,好在席夏夜跟季子桐兩人喝得不多,後面是王姐開車送周子墨跟李斯回去的,季子桐則也是扶著蘇辰上了車。
齊磊的聖水別墅區跟聖瀾別墅區挨得很近,所以慕煜塵勉強還能送他回去。
「回去記得給他煮一些醒酒湯喝下去,他明天還得上班,每次過來都沒少喝,我已經讓王姐把一些酒就放到你們的車後箱,還有夏夜給你們準備的新婚禮物。蘇辰是我的好兄弟,這些年也都一直是一個人,以後,他就拜托你了。」
慕煜塵將蘇辰扶上車,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季子桐,說道。
季子桐輕輕點頭,「放心吧,慕董,他現在既然是我丈夫,我自然會好好待他。」
「既然如此,你就叫我阿塵吧,按理說,我跟夏夜還是應該叫你一聲嫂子的,蘇辰比我跟子墨都年長一些,兄弟幾個里面,他是大哥,他這個人很講義氣,而且也是一個挺細心的人,嫁給他,你也不會吃虧。」
慕煜塵很謙和的開口道。
季子桐怔了一下,清淡的視線越過了慕煜塵,落在副駕駛座上的蘇辰的身上,好一會兒,輕輕嘆息了一聲,「我知道,可能這就是命運吧,沒想到兜兜轉轉,後面竟然是我們湊成了一對,這件事,要是放在以前,打死我也不敢相信。」
慕煜塵嘴角也勾過一抹淡淡的弧度,笑道,「蘇辰這個人很簡單,兄弟幾個,可能活得最自然瀟灑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其實,在當初,你們就已經埋下了一些不解之緣。這些年,除了見他對蘇媽媽跟蘇雨姐挺盡心之外,你還是第一個讓他費心思的女子,守護好他,你們就會幸福。」
「我……」
季子桐吶吶道,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而慕煜塵已經微微抬手阻止了她,似乎知道她往下的話似的——
「好了,多余也不需要說太多,一起生活下去,你就會明白的。回去吧,天很晚了,我還要送齊磊回去。」
慕煜塵落下這麼一句,也轉身朝自己的車邊走了去。
季子桐恍惚了一下,听到車子啟動的聲音,車燈緩緩往前移動,她也才回過神來,轉過頭看了蘇辰一眼,後面也只好默默的往駕駛座上坐了去……
聖水別墅區跟聖瀾別墅區之間,開車也就十來分鐘的車程,慕煜塵開車將齊磊送到聖水別墅區門口的時候,齊磊就已經靠著椅背睡了過去,剛好楊勝也趕了過來。
「慕董,謝謝你!」
齊磊別墅的門口,楊勝扶過齊磊的時候,便有些感激的跟慕煜塵道謝。
慕煜塵輕點了一下頭,看著醉得不輕的齊磊,清俊平靜的臉上劃過一道緩和,想了一下,便低沉的開口道,「他今晚喝了不少,回去記得給他吃些醒酒藥,告訴他,讓他放心,答應他的事情,我不會失言。另外,這次的事情,我很感謝他。」
「慕董……這次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齊少這些天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的,但是,我想也不應該讓凶手逍遙法外的。」
王琴到底是對楊勝有知遇之恩的,人雖然走了,但是也不應該讓她走得不瞑目。
「查找凶手的事情,就交給警方吧,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顧好他。」
「齊少之前猜測是齊總……王總走後,他跟齊總吵過好多次了,還把王總的東西搬了出來,搬不走的,就統統燒掉了,剛剛從齊家那邊來的電話,說齊總正勃然大怒,我想明天上班,齊少恐怕又有苦頭吃了。」
楊勝有些苦澀的說道,不禁有些心疼的看了齊磊一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慕煜塵說這些,但是現在看著,除了對他跟席夏夜說,似乎再也找不到什麼人可以傾訴了。
眾人都知道齊少看著就是一個公子,其實根本不知道,齊磊內在的性情其實很冰冷,這些年,似乎也沒有什麼朋友,當年慕凌天還在的時候,倒是還算有個人聊著,古凌莎也算是一個能說話的人,可是……
「以後,他這邊有什麼情況,就直接跟我說吧。」
慕煜塵沉默了片刻,便這麼說道。
「謝謝你,慕董。」
楊勝很感激的望著慕煜塵。
慕煜塵輕點了一下頭,抬手指了指跟前別墅的門口,「進去吧,他醉得不輕。」
楊勝這才點頭應道,「好,那慕董路上小心。」
語畢,這才扶著齊磊往別墅里走了去。
慕煜塵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里,然而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靠著車門,有些煩躁的取出了一支煙點上,直到一支煙燃盡,他卻也沒有吸上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