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夏夜心里忽然沉重起來,不禁有些感慨道,「這齊磊,還真是命途多舛,攤上這樣的母親跟家人,倒不如沒有的好。」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準備還是要做,趕在事情有變之前,趕緊給阿莫打電話吧。」
慕煜塵拍了拍她的肩頭,便也轉身,給李斯撥了電話。
而此時,包廂里面的齊磊,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因為一時無法忍耐,將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正跟周子墨一杯接著一杯的干著,一旁坐著的身材火爆的女子正拿著冰袋給他臉上敷著。
空月復一連幾杯酒下去,齊磊自己也感覺有點蒙了起來,倒是一旁的周子墨阻止了他。
「行了,別喝了,合適就行了!吃點東西吧!」
周子墨奪過他手中的杯子。
齊磊眯著眼楮掃了周子墨一記,不悅道,「我的酒量沒有那麼差,多喝幾杯也不成問題。」
「好了,知道你心里煩,通常這個時候,反而不應該喝那麼多,沒听說那句話什麼來著,藥不醫假病,酒不解真愁嗎?」。
「那什麼解真愁?」
齊磊反問了一句,俊逸的臉上扯過一道冷笑。
「好好回家,睡一覺,明天醒過來,什麼事也沒有,行了吃點東西吧,然後早點回去。」
周子墨拍了拍他的肩頭,一邊轉過頭看向身旁正在看著手機的蘇辰,道,「蘇辰,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跟塵說一下就行了,馬上就要婚禮了,總需要準備一下,免得嫂子對你心存不滿,滾吧!」
蘇辰收起手機,一手端過自己跟前的酒,兩口喝盡,然後才站了起來,「好,我先回去了,這兩天事情挺繁雜,明天才開始休假,還有,票的事情,謝了!伴郎的事情,我看,就你們兩個吧,別拒絕,好了,早點散了回去歇著吧,跟阿塵說一聲!」
蘇辰留下這麼幾句,將一張火紅的請柬丟到齊磊跟前,然後便拿過一旁的外套,往肩頭披了去,往外面走了去。
「看他那個急樣,證都領了,還著急什麼?還好意思直接開口跟我要禮物。」
周子墨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才端起酒,看向身旁已經拿起請柬翻看的齊磊,笑道,「看來,我們也還是要給他們做綠葉的份了,你說,下一次,是應該你給我做綠葉,還是我給你做?」
「開玩笑,怎麼樣都是你最後吧?我這麼有魅力的人,不可能包尾的!」
齊磊眯了周子墨一眼,伸手拿過周子墨搶過去的酒杯,又閑適的喝了起來。
「就你?花名在外,有女人瞧上你嗎?」。
「廢話,怎麼可能沒有?只要我一發話,願意跟我結婚的女人都可以繞著Z市繞上好幾圈了!」
周子墨笑了起來,兩人倒是聊得也挺愉快。
後面,慕煜塵跟席夏夜夫婦兩回到包間之後,幾人又簡單的喝了幾杯,等到離開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齊磊的助理楊勝倒是直接過來把齊磊給接了回去。
回到楓居的時候,阿莫跟李斯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
一進門,慕煜塵表招手讓兩人跟他去了書房,席夏夜則是去了嬰兒房,正巧慕小城肚子餓醒來,林嫂剛給他喂完東西。
「少夫人!」
一看到推門走進來的席夏夜,林嫂連忙站了起來。
席夏夜輕輕點頭,淡然笑道,「坐著吧,來,讓我抱抱!」
席夏夜說著,便伸手將慕小城抱了過來——
「寶寶,讓媽媽看看,吃飽沒有?還笑了……」
似乎能認得出自己的媽媽似的,慕小城剛剛被席夏夜抱在懷里,便‘咿咿呀呀’的一陣笑,稚女敕可愛的笑容看在席夏夜眼中,自然讓席夏夜感到異常的柔軟,臉上洋溢的微笑也越發的柔和了起來。
「少夫人,小少爺可真懂事,一天到晚的都很少哭鬧了,我跟方姐都說了,小少爺是我們帶過的最乖的孩子,而且啊,看他這模樣,可是跟少爺越來越像了,今天老夫人還抱著稱贊了半天呢!」
林嫂臉上也是掛著滿滿的笑容,側著頭看著被席夏夜抱在懷里的慕小城。
席夏夜低頭在兒子小臉蛋上印下一吻,才笑道,「不給你們添鬧就好了,之前大晚上的還挺調皮的,他爸爸哄了他很久他才入睡。」
說著,又伸手輕輕的戳了戳兒子的小臉蛋,慕小城笑得很歡快。
「看他給笑得,少夫人,我看多半是能認出你了。」
林嫂也被慕小城那輕輕的笑聲所感染,忍不住也伸手逗了他一下。
「嗯,好了,這些天你們也辛苦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後面交給我就好了,他今晚就在主臥睡。」
這幾天也幫忙忙著阿莫跟慕凌詩的婚事,席夏夜都感覺自己好久沒有好好陪陪兒子了,所以打算今晚就讓慕小城直接睡主臥了。
林嫂自然明白席夏夜的心思,當下便是一笑,連連點頭道,「好的,小少爺已經吃飽了,我也給他換了尿片,洗了嘴巴,應該能一覺睡到天亮了。」
「好,回去睡吧!」
「好的,那少夫人,小少爺晚安!」
「晚安!」
林嫂這才退了出去,席夏夜也抱著兒子直接回了臥室。
而此時,淡雅安靜的書房內。
慕煜塵就站在高高的書架下,他從書架上拿下一個文件袋,遞給了跟前的阿莫,清俊的臉上不難看出那麼一分凝重之色,語氣也是異常的低沉,「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必須你親自去辦,我才放心,而且你跟李總也很熟悉,我剛才已經給李總打過招呼了,你把這些文件交給他,他就會明白你的意思了。」
阿莫已經從慕煜塵那里大致的知道了慕煜塵的考慮,也是絲毫不敢怠慢,面色沉重的接過了文件袋,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大哥請放心吧,我一定會順利的把事情給解決了。」
慕煜塵淺淡的吸了口氣,緩緩的收回了手,往一旁的椅子里坐了去,「齊峰一回來,我就感覺事情都有些不簡單,以我對他的了解,這次的事情,他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