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莎也慌了神,湛藍的眸子里有些難以掩飾的緊張,連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大早上起來就不見他人了,問了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還有里森又出了那樣的事情,我想他……」
「好端端的,怎麼淨出這樣的事情!烏煙瘴氣的!」
齊啟明有些惱怒的斥責道,「這些媒體記者就不能寫點別的?還有凌莎,無風不起浪,我希望你以後自己能注意一點,畢竟你現在的身份跟之前不同了,你也算是我們齊家的兒媳婦了,你之前跟慕煜塵有什麼過往我也不想知道,更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些新聞還有照片寫的,拍的,都成了這樣,即便不是真的,再這麼瘋傳下去,也遲早會變成真的了!」
听得出齊啟明語氣里的不滿,古凌莎也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應道,「對不起,齊叔叔,讓你們擔心了!我會讓我爸出面把這件事情鎮壓下去。我跟慕煜塵之間……一直都沒有什麼的,齊叔叔請你相信我。」
古凌莎說著,不禁覺得有些委屈而挫敗起來,語氣里也能听出了一些顫音。
「好了,好了,我沒有說要怪你,眼下是先把這件事情先擺平了,而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已經讓齊磊趕過來,讓他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這些天你就暫時先呆在家里吧,別太擔心,很快就能夠解決好的,對了,阿峰那邊,你要跟他解釋清楚,我擔心他會胡思亂想。」
齊啟明這會兒,也是有些憂心的開口道。
「好的,齊叔叔,我明白了,阿峰他會相信我的。」
「這件事情太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如果按你的說法,可能是有人設計你,那麼這件事情就必須要查一查了。你說,會不會是慕煜塵干的?」
齊啟明也在第一時間,將懷疑落在了慕煜塵的身上。
齊啟明此話一出,古凌莎倒是怔了一下,思量了許久,才應道,「慕煜塵?他干的?為什麼?」
古凌莎有些不敢置信,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下,腦袋里當下就劃過了席夏夜那張清冷的小臉,自然,也還有那天跟慕梓睿的沖突,她好像還震懾了席夏夜一下,難道,席夏夜那個不入流的賤女人居然跟慕煜塵吹枕邊風?
心里有了這個認知,所以古凌莎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沉了起來,眼楮里也飛快的掠過了一道涼意,「應該是席夏夜,齊叔叔!那天我跟席夏夜在薇薇的學校里有過一次不愉快,想來她應該是跟慕煜塵說了,所以慕煜塵處心積慮的設計我,讓我顏面盡失!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席夏夜那個不入流的女人干的!」
古凌莎有些後知後覺一樣的開口道。
「如果是這樣,那醫生那邊給出的檢驗報告病沒有說你就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中了什麼迷幻劑,而且,被抓拍的這種新聞,慕煜塵也不見的有什麼好處吧?還是你以為就憑你的姿色,能讓慕煜塵這樣的男人肯犧牲色相,用他的美男計引誘你?或者還是可以這麼理解,你之前其實一直對慕煜塵念念不忘,才能輕易的受他的引誘?」
古凌莎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淡淡的邪笑便從身後傳了過來,齊啟明跟古凌莎皆是一驚,連忙轉過身一看——
只見齊磊正雙手插著褲袋悠閑的站在門口的不遠處,目光正不咸不淡的看著他們。
「磊,你回來!」
古凌莎略顯陰沉的臉上很快便浮起了一絲笑意,跟齊啟明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才迎了上來。
齊磊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帶著邪性的目光不冷不熱的掃了古凌莎一眼,有些意外她古凌莎也會在別人背後說這樣的話!
不入流?
席夏夜不入流嗎?
他怎麼沒有這樣的感覺?
齊磊因為古凌莎對席夏夜的一句詆毀,心里居然有些不爽了起來,整個人臉色也稍稍沉了下來。
齊啟明在看到齊磊的身影的時候,那張繃緊的臉倒是松緩了一下,然而想到齊磊剛剛說的話,眼神卻是暗沉了起來。
齊磊靜默的看了兩人一會兒,才漠然走了過去,緩緩坐了下來。
古凌莎見齊磊沒有回應她,臉色也是僵了一下,然而下一個瞬間便也緩和了過來,給齊磊倒上了一杯水。
「讓我回來有什麼事?」
齊磊直接開門見山。
齊啟明這老東西,還真是物盡所能,剛給他一分臉面,他現在還真的以為自己是他齊磊的老子了?這一連幾天下來,沒少跟他齊磊發號施令,以他齊磊的性子,以前是絕對不會妥協的,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齊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麼告訴自己,所以才能勉強軟下性子,配合齊啟明。
「今天的報紙跟新聞你應該也都看了,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齊啟明語氣低沉的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抬頭,看向了齊磊。
當然,從他的眼楮里,齊磊自然是看不出有任何作為父親的一絲溫和的,還是跟之前一樣冷冰冰的,不一樣的是,這齊啟明現在對他,倒也是多出了幾分隱忍,如此而已。
他齊磊當然不會以為,這齊啟明就真的能把他當成兒子一樣疼著,冰凍了幾十年的寒冰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融化殆盡?
做夢!
「我能有什麼想法,這個事情好像也不關我的事吧?就算我有什麼看法,剛剛不是也直接跟你們說了嗎?」。
齊磊淡淡的應道。
古凌莎听著,臉色變了變,當下解釋道,「磊,你很清楚我的性子,我是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這件事情,明擺著是有人設計陷害,就如你剛才說的,如果這個事情不是慕煜塵做的,對他沒有什麼好處,但是我想也應該是一些有心人有意挑撥我跟慕煜塵的關系,或者說,有意挑撥齊凱跟盛世的關系,所以……」
「不,莎莎,你的事情我其實並不了解。你的性子,你的人,我現在也不熟悉,你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你,所以我沒有辦法為你做什麼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