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夏夜冷漠的下逐客令。
古凌莎吸了口氣,緩緩的收回了手,緊緊的握著拳,極力的按捺住自己胸口涌起的火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
語氣里有難以掩飾的怒火。
「應該是我問你想怎麼樣?你無緣無故到我的地盤上發瘋,古凌莎,你是不是病得不輕了?連這點覺悟性都沒有!」
席夏夜凌厲的聲音也絲毫不遜色于她。
古凌莎暗自握緊了拳頭,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這燃燒的怒火給壓制下去!
「那批材料對齊凱很重要,本來就是我已經跟華恆那邊的人談好了,席夏夜,你不能這麼卑鄙!你必須把這批材料讓給我,我可以給你付違約金!」
古凌莎冷著聲音說道。
「讓給你?憑什麼?」
 席夏夜抬起目光,冷冷淡淡的望著古凌莎。
「席夏夜,你別忘了,這齊凱也有齊磊的一份子,你口口聲聲的說把齊磊當成朋友,難道你就是這麼做朋友的?」
古凌莎簡直就是一個物盡所用的女人,她很懂得怎麼去利用手中的資源,也很清楚怎麼樣挑起人的怒氣。
果然,古凌莎這話落下,席夏夜當下就沉下了臉,眼神有些陰郁了起來,不冷不熱的盯著古凌莎看著,許久之後,不怒反笑道,「很好,古凌莎,齊磊的價值原來就是體現在這里的,你可以去讓他來跟我說,看看他是不是願意替你說情,這南江二號工程好像沒有他的什麼事,追究責任的時候,未必輪得上他。」
想論人情?
她可以買齊磊的面子,不過要是為了古凌莎,她席夏夜就未必買賬!
「你!」
軟硬不吃,刀槍不入,古凌莎此時心情很慪,也很憋屈!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席夏夜居然走了什麼****運搖身一變成了沈越的外孫女,富華的女總裁!
本來她還以為在席幕山倒下,席家瓦解之後,這席夏夜也就沒有了任何依靠的屏障,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把席夏夜太當回事,倒是有些針對王琴跟莊舒蓉這些厲害的老角色,沒想到!真沒想到!
「席夏夜,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今天就是鐵定要給我難堪是不是!」
「如果你非要那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我很忙,沒有時間招待你了,小梅!」
席夏夜很淡定的往椅子里靠了去,很閑適而享受的看著跟前臉色難看的古凌莎,想起之前這個女人當初幾乎將她的手給捏碎的樣子,她現在整個人忽然覺得很舒坦,很解氣。
外面的小梅一听到席夏夜的傳喚,立刻也走了進來。
「席總,什麼事?」
小梅恭敬的問道,看到古凌莎的時候,目光也是冷了一下,自然沒有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替我送古小姐出去!」
「好的,席總!」
「席夏夜,你最好別太得意,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挑釁!」
古凌莎不甘心的咬牙切齒道。
「我等著你跟我討回來,古小姐!哦,對了,你之前跟慕煜塵鬧出的緋聞讓我很不舒坦,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早在你還是黃花大姑娘的時候,他就沒看上你,就更不用說現在了!他的眼光只會越發得爐火純青,而不會倒退,念你古凌莎也是有點腦子的人,你可千萬別忘了你的身份,齊太太!」
席夏夜此話一出,古凌莎的臉色直接變得鐵青!
她現在最恨的就是別人跟她提起這個不堪,隱忍不住剛想上前,但是小梅已經攔了上去——
「古小姐,走吧!不然,讓保鏢護送你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小梅也笑嘻嘻的看著滿臉陰沉的古凌莎!
這女人,就會仗勢欺人,以為自己高高在上對她們這些普通的員工素來沒放在眼里,那次過來不是在席總監這里鎩羽而歸?
「席夏夜,我,記,住,今,天,了!」
古凌莎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伸手指著席夏夜,看得出,怒氣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恨恨的落下這麼一句,才摔門而去!
‘呯!’
巨大的摔門聲傳來,連小梅都被震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身後摁住自己的胸口,看著已經緊緊關上的門一眼,後面才轉頭看向坐在辦公椅里的席夏夜。
然而席夏夜卻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已經緊閉的門口,臉色很是清冷。
「席總,這古凌莎是發了什麼瘋?怎麼會鬧到這里來了?」
小梅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華恆那批材料的事情。明的我動不了她,這次我就讓她栽個大跟頭!去,把古凌莎小心的傳給政府那邊的負責人,另外,讓藍叔叔馬上從倉庫準備跟那批數量一樣的材料,我等著她來求我!」
「席總,你是打算……」
「這批材料本來就是稀缺的材料,產地在C市,最近西南地區時常有暴風雨,正鬧洪災,這批材料要是想重新籌備再從那邊運過來,少說得一兩個月,南江二號工程的奠基儀式之後馬上就要動工,要是因為材料的事情耽擱一兩個月,你說她古凌莎的壓力大不大?政府那邊的人會怎麼看齊凱?古凌莎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抓住了華恆,華恆在B市貯存了這麼一批材料,剛好B市那邊的影視基地開發也能用得到。」
「可是,席總,我們倉庫里不是也貯存了很多這些材料嗎?華恆那邊其實開價挺高的,我都覺得有點虧。」
小梅皺著眉頭,有些猶豫道。
「倉庫里的這批材料,你放心,會有妙用。」
席夏夜對著小梅回以一個神秘的微笑,後面才緩緩的坐直了身子,「行了,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有我的想法,你就按我剛才說的做吧。」
小梅將席夏夜臉上的笑容盡收眼底,心底倒是緩和了一下,後面便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哦,對了席總,剛剛慕凌詩小姐來了電話,說找你,我看你跟藍特助談得正深,所以就沒有打擾你!」
慕凌詩?
席夏夜蹙了蹙眉,一邊應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