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夏夜沒有否認,淡然應道——
「他啊,就是操心太多,但是我很理解。」
說起慕煜塵,席夏夜心里就有些不平靜,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的……
「你就當他是超人,為我們撐起一片天空吧。」
齊磊無奈的一笑,低頭看了自己那包扎得嚴實的大手,「這次即便我沒有離開Z市,往後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太好過,等這一年過去,我就籌備注冊的事情。」
「新公司的事情嗎?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席夏夜雖然很少過問他們兩個男人籌劃的事情,但是或多或少也還是知道那麼一些。
「暫時還沒有想好,不過,快了,等這邊的事情一順,塵夜影視的牌子一摘,就可以搖身一變了,不然你可以賜名?」
齊磊笑道。
「我就免了吧,你可以自己問慕先生看看。」
「對了,南江項目那邊,可能齊峰要接手照看一下,齊老頭跟那些股東給出的理由是,可以讓他學習掌握一些東西,畢竟南江二號工程那邊,就是齊老頭給他打的第一仗,以後我估計就會少能露面了,你們盛世應付他,要小心一點,還有,我知道那邊的材料主要是由你富華這邊張羅,避免不了接觸的,齊峰……你要小心一點,尤其是慕煜塵又不在,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保證隨傳隨到!」
車子靠邊停下的時候,齊磊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
席夏夜也凝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回去小心點,愛惜自己一點。」
「知道了!下了!」
齊磊應了這麼一句,然後也推開車門下了車。
折騰了一晚上,心情也沒有那麼糟糕了,心里感激于她的惦記,明白不管如何,明天也還會到來,軟弱沒有任何用,所以,他不能畏懼來臨的,或者即將來臨的風暴……
……
深夜,美國紐約,某一家大醫院病房內。
慕煜塵剛剛下飛機也顧不上休息,便直接往醫院里趕,抵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周子墨的貼身助理徐亞嚴接到電話,早就到樓下等候了,一看到前方的車子停下,提著的一顆心總算緩和了一下,連忙驚慌失措的迎了上去。
慕煜塵一身清冷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慕少!你總算來了!」
徐亞嚴迎上來。
李斯跟隨行的黑衣保鏢也迅速的下了車。
慕煜塵臉色沉寂如霜,腳步也沒有停下,大步流星的往醫院里面走了去,低沉的聲音不難听出那隱忍的擔憂——
「子墨情況怎麼樣?」
「人還在昏迷著,醫生說可能要一些時間才能醒過來,傷勢很重,左手骨折,月復部中了一刀,頭部受了沖撞,腦震蕩,我覺得應該不止爭執那麼簡單,那些人不像是單純的起爭執而已,倒更像是目標對準了墨少,直接對他出手的。」
徐亞嚴也疾步匆匆的跟上了慕煜塵的腳步,一邊解釋道。
「阿波呢?」
慕煜塵很快便進了電梯。
「阿波還在調查事情的經過,不過公司里搜出了一大批貨,墨少的酒里一定是被人下了藥,血液里檢查出那些成份,幸運的是,阿波處理及時,沒有讓人毀了那只杯子,現在已經送去化驗,希望這些能夠洗月兌墨少嫌疑。」
「子墨在這邊都惹下哪個仇家,最近跟誰有矛盾,見過誰,還有新公司所有人的資料都整理出來,明天交給我。」
慕煜塵吩咐道。
「是,慕少!」
周子墨的病房就在二十五樓,慕煜塵過去的時候,大老遠的便看到守在門外的兩個警察。
周子墨現在的身份是嫌疑犯,這會兒自然是被監控起來的。
慕煜塵過去的時候,那兩名警察也沒有阻攔,大體上也是盤問了一下,便讓慕煜塵進去了。
還是重癥監護病房里。
周子墨昏迷不醒的睡著,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虛弱,臉色蒼白消瘦,額頭上還纏著紗布,那樣子,看起來哪里還有之前的周子墨的樣子,這模樣,慕煜塵都差點認不出來。
慕煜塵心里一沉,眸光當下就暗沉了下來,眼底驀地拂過一道狠辣,站在病床邊看著周子墨很久,才走了過去。
‘嘀嘀——’
病房里自然是很安靜的,耳邊傳來的便也只有那儀器發出的聲音。
「好好養傷,早點好起來,誰下的手,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好一會兒,慕煜塵才俯子,低沉的在周子墨的耳邊說道。
周子墨沒有任何的知覺,這次傷勢很重,當時徐亞嚴都以為他就這麼掛了,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幸虧當時阿波在,便直接打電話給慕煜塵了,現在慕煜塵過來了,一行人才感覺緩和了不少。
……
慕煜塵也是一身風塵僕僕,有些疲憊不堪,但是也顧不上休息,便開始跟徐亞嚴他們了解事情的經過。
「周家那邊,就暫且不說吧,子墨的危險期還沒有過去。」
「是,慕少!」
「阿波回來的時候,讓他到酒店來找我,李斯,你再安排兩個人守在這里,有什麼情況馬上跟我匯報。」
「是,少爺!」
從醫院里出來的時候,慕煜塵的臉色很是沉重,吩咐了一大堆的事情之後,才前往下榻的酒店。
洗了一個澡之後,才感覺渾身的疲憊淡去了一些,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還沒給家里的女人打個電話,琢磨了一下,便也直接給席夏夜打了電話。
接起慕煜塵的電話這會兒,席夏夜正開車前往機場接機——
沈越跟沈文娜他們馬上就要抵達了。
「那邊不是剛凌晨嗎?都不休息?」
接通電話,那頭也沒等慕煜塵出聲,席夏夜便已經蹙著秀眉,問了。
「剛從醫院回來,打個電話,兒子呢?」
慕煜塵撐著頭,徑自倒了杯水,一邊往沙發里走了去,一邊回道。
「在家呢,我正要去機場接外公跟父母親小睿他們。」
「我倒是差點忘記外公是今天回來了。」
「趕上開學了,也該回來了,今早上蘇伯伯那邊還給我打了電話問父母親什麼時候回來,擔心趕不上學校的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