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也就是那麼大,古凌莎的事情早Z市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慕凌詩也就是冷著眼看戲而已。
當她從報紙上捕捉到席夏夜的名字的時候,心里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不過,她也沒有過問太多,因為她席夏夜也會有分寸的。
「你知道莎莎的事情?」
黛麗絲的聲音帶著一些試探的意味。
慕凌詩一笑,「整個Z市幾乎也無人不知了吧?你今天這麼把我堵過來,也不是這麼喝咖啡閑聊那麼簡單,不是嗎?」。
「你倒也是一個爽快之人。」
黛麗絲有些欣賞一般的看著慕凌詩,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才繼續道,「我知道古齊昊之前找過你,他是不是打算認回你這個女兒?讓你們接手輝古集團?我听說他私下好像還照顧你的丈夫,慕凌莫好幾次了。」
古齊昊的行蹤,黛麗絲自然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見阿莫的事情,自然也逃不過她的眼楮。
「我說過,我對古家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自然也不知道。」
慕凌詩低下眼簾,冷笑了一聲,「即便我知道,憑什麼我又會告訴你?」
「照你這語氣看來,我猜測就沒錯了!慕凌詩,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古齊昊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今天既然能夠利用莎莎,欺騙了我,你覺得他會良心覺悟真的甘心接受你嗎?你錯了,親近你,也只不過是看在慕煜塵的面子上,看在慕家的面子上而已。你別忘了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女乃女乃,哦,不,應該說是外婆,她們都是怎麼死的!」
果然,這些在慕凌詩面前是有些說不得的,這話一出,慕凌詩的臉色頓時就沉寂了下去!
事實上,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王惠真的就是因為慕紫跟古齊昊的事情,氣不過,傷心欲絕,才這麼去了……
見到慕凌詩的臉色沉了下去,黛麗絲嘴角才勾出一抹冷笑,眼中凝聚的光彩也詭異了幾分,「我們都是受害者,我希望能從他身上爭回一口氣,當然,你也可以為你死去的母親和外婆,討回一些安慰,所以,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你能堅定你的立場。」
「堅定我的立場?什麼是我的立場?因為這些仇恨放棄跟古齊昊的接觸,讓你們漁翁得利?憑什麼?我慕凌詩雖然不是一個物質至上的人,但是,到了我嘴邊的便宜我為什麼要放棄?你當我是傻瓜嗎?或者,還是以為我像慕紫那樣的蠢女人?」
慕凌詩的語氣里充滿冷淡和不屑。
聞言,黛麗絲怔了一下,沉寂片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笑道,「慕凌詩,你跟你哥哥慕凌天還有你的母親慕紫,這性子有本質上的差別。」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麼,你就開個價吧,一千萬,還是五千萬?或者一億?你才肯放棄對輝古集團的念頭?現在的輝古集團也是瀕臨艱難的時刻,這一關即便是想要度過去,也不見的很容易,往後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留下一個空殼子。你要是識相,拿了這筆錢,是穩賺不賠的。」
黛麗絲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竟能隱隱听出那麼一些陰沉。
慕凌詩自然不會考慮得那麼全面,發生這樣的事情,黛麗絲這樣精明的人,才能更準確的捕捉到其中的利害。
試想,要是古齊昊趁著這次的機會,倒向慕煜塵那一邊,因為慕凌詩的關系,慕煜塵也未必不會對古齊昊伸手,到時候,慕煜塵只要跟古齊昊開出什麼條件,依古齊昊那種人的性子,指定也是會答應的。
這樣,古凌莎就分分鐘危險了!
黛麗絲看得很透,與其覺得這次的事情是什麼巧合,她更趨向于相信,極有可能是慕煜塵跟席夏夜他們聯手的將計就計的陰謀!
現在,古凌莎還被關在警局,趁著慕煜塵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辦法回來,她必須要把這些事情秘密悄悄的處理好,拉上齊峰,到時候,說不準還能有出奇制勝的效果!
古齊昊,慕煜塵……
要比起心狠手辣,你們恐怕也還比不上我黛麗絲!
黛麗絲想著,嘴角的那道冷笑越發的冰冷嚴寒,但是看著慕凌詩的眼神,卻是鎮定無比。
當然,如果就這麼以為黛麗絲找上慕凌詩的這一趟就僅僅只是因為她想跟慕凌詩談論這些,那麼,就太小看她黛麗絲了!
事實上,當慕凌詩在黛麗絲的對面坐下來的時候,就在咖啡館樓下,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的對面的車道的一輛黑色轎車里,一部高清照相機也正對這一幕幕拍攝了下來。
自然,拍下來的這些東西,黛麗絲把它當成了一份精致的禮物,送給了某人……
……
‘咚咚——’
「老板,黛麗絲給你寄來了一份禮物!」
古齊昊剛剛從B市趕回來,人走進書房沒有多久,門外便傳來了阿勇的聲音。
「進來!」
古齊昊低沉略顯疲憊的聲音很快便響起。
阿勇很快便推門走了進去,抬頭下意識的往前方一看,映入眼簾的,便是古齊昊那一身疲倦的樣子——
這段時間,古齊昊無疑是很煎熬,也很艱苦的。
跟夫人黛麗絲的事情鬧成那樣,慕紫的事情,這些不幸都讓他承受了不小的壓力,他個人的形象更不用說了,直接一落千丈,股市動蕩是自然的,幸虧他之前就想好了一些對策,不然,情況繼續下去會很糟糕的。
然而,這些風雨還沒有過去,古凌莎又出事了!
這些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把古齊昊攪得有些心神俱憊,現在,即便他想挽回慕凌詩這個女兒,也不見得慕凌詩就能夠這麼輕易的原諒他。
所以,短短幾個月的功夫,古齊昊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一下子也蒼老了十多歲一般。
阿勇站在門口許久,這會兒,古齊昊也正是一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跟前還放著一分攤開的文件……
「什麼事?」
古齊昊也沒有抬頭,便沉沉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