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笑不語,讓身下的駿馬慢下了速度,雙手輕握住她微涼的雙手。
「慕先生?」
見他不說話,她忽然又喚了他一聲。
「嗯?」
他低低的應道。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她很快便應道。
「我更中意于你直接喊我的名字。」
他低笑了一下,忽然這麼說道。
印象里,她卻是很好叫他的名字的,總是喜歡喊他慕先生。
「慕煜塵?」
她欣然揚起秀眉,輕輕喚了一聲。
他嘴角很快便扯過了一道愉悅的笑意,輕咳了一聲,才托起她的手臂,瞄準了前方的某一點,「很好,今天賞你吃野味,握穩了,這獵槍後勁很大,構造簡單。」
「嗯,哦,對了,我之前好()像听說你還是神槍手?你狙擊技能很好?」
席夏夜听話的握緊了槍支,一邊壓低聲音問道。
「比不得人家專業阻擊手,勉強而已。」
他倒是很謙虛的回道。
席夏夜欣然笑了笑,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順著他眼楮瞄準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隱匿雜草中的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野兔麼?
席夏夜眼楮一亮,耳邊也傳來了身後的蘇楠那愉悅的笑聲……
……
事實證明,男人的技術還是不錯的,不過,席夏夜沒讓他真的去獵那些野兔小動物,而是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立了木樁,上面放著易拉罐,開了幾槍下來,席夏夜便感覺有些手麻了。
「我們在這邊呆幾天?昨晚上李斯給你打電話,是催你回紐約的嗎?」。
她輕輕側過身子,看著身後正在專心致志的填彈珠的他,低聲問道。
他頭都沒有抬一下,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再陪你幾天,三天後你跟阮恆蘇楠他們一起回去,我會安排他們把機票訂好。」
「那你呢?」
她問道。
「我還會在洛杉磯多呆幾天,後面也直接返回紐約,之前你沒來,還惦記著,現在,可能要再過一些時日。放心,不會太久,或許到時候回去,很多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
慕煜塵說著,俊臉上也拂過一道緩和,抬頭看她,「你自己一個人在,多加小心些就好。出來那麼久,估計也惦記兒子了,昨晚做夢也夢到兒子了吧?」
聞言,她秀麗的臉上便扯過了一道微紅,忍不住嘆息道,「自然是想的,以前沒什麼牽掛,去多遠的地方也沒有這般的惦記,而現在——」
說到這里,她突然靜靜的看著他,「就是惦記你,和兒子……見不到你們,心里總感覺空落落的……」
「再過些時日,日子就會太平了。那天不會太遠的,相信我。」
他保證般的說道。
「現在的情況……」
「齊磊今早上給我打了電話,他跟齊啟明已經攤牌,依我對齊峰的了解,齊磊肯定可能也不會太好過,子墨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我就會立刻趕回去。」
慕煜塵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也要注意安全,里森既然出現在這里,我想事情也不簡單,至于,周子墨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等一切都雨過天晴,你再告訴我,好嗎?」。
听著,他心里頓時軟和了一些,擱了手中的槍支,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這是自然的,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子墨的事情,照目前的情況,整件事情里,有黛麗絲的影子,再加上里森意外的出現,這件事可能跟齊峰也月兌不了關系,還有一個,我之前就提過的,王琴的死,極可能也不是意外。」
「你說什麼?王琴的死?」
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王琴的逝去已經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但是警方那邊卻一直沒有找到凶手,這件事情在齊磊心里,恐怕也是一個沒有辦法解開的結。
慕煜塵臉色忽然有些沉重下來,「這件事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調查,你應該知道吧?」
席夏夜點了點頭,「當然,這事,媽私底下跟我說過,我知道爸那邊也跟警察施壓了,但是不是說凶手已經逃往澳洲了嗎?之後就一直杳無音信,所以這件事也就是一直這麼擱淺了。」
「沒錯,凶手當時確實是逃往澳洲了,但是最近,據說有人在洛杉磯發現過其的蹤跡,而且,這讓我想到,在此之前,齊峰就住在澳洲。」
慕煜塵低低道。
這時候,席夏夜的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目光也有了片刻的凝滯,有些不敢置信道,「澳洲,齊峰?你的意思是,王琴極有可能是齊峰的手筆?古齊昊呢?古齊昊當初不是就是想陷害你的嗎?」。
「古齊昊雖然狠辣,但是我相信他應該不至于這麼做。他也不見得真正想見到齊峰變成一只老虎反過來咬他。那個殺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估計也只能等到真正捉捕到那個人,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果是這樣,那麼,那個殺手,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而且還那麼巧,里森也在這里出現。」
席夏夜有些擔心的皺眉道,想了想,便是有些不安道,「他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對阿波還是……」
「阿波的身手很好,他知道里森的存在。」
慕煜塵給她吃了一顆放心丸。
「反正不管如何,你都要當心些才是,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心里都有數,你不用太擔心,穩住你自己就行。」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堅定,她看他那沉寂的目光,後面倒也覺得沉靜了不少。
「好吧,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嗯,來,教你,瞄準,三點一線……」
夫妻兩也沒有再多說這些煩心的事情,慕煜塵伸手將她從懷里拉了出來,將槍支塞入她的手中,穩住她。朝前方瞄準……
……
已經想不起上次跟阮恆出來玩得這般高興的時候,都是什麼時候了。
緊靠著身後阮恆溫暖的胸膛,蘇楠忽然覺得,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差點忘記這種感覺了,阮恆,我們也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蘇楠問道。
「當然,一切都雨過天晴了,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