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時辰赫連政都光著上身被捆著手腳不能動彈,他的臉變得更加的蒼白,甚至連上身都有些發顫。這個儲物間里密不透風,隔音效果也很好,但因為不見光且空間大而深溫度更加的濕寒,對于這個本來就病弱的赫連政來說是不易承受的寒冷。
听到屋外的呼喊聲漸漸地遠去,羅剎皎這才放寬了心從門口微微地探出了頭來看著遠去的火把和人群的背影。
忽然,一只野狗簌簌地從門口的縫隙中竄了進來,害的羅剎皎一個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
「你這只野狗,嚇死我了!」羅剎皎拍拍**上的灰塵,扶著牆角站起來走到了赫連政的面前,卻看到男子發白的唇角微微抽動。她驚疑地問︰「你這是在笑話我麼?」
赫連政口中咬著佩環繼續發笑,羅剎皎看了頓時收斂起了心中對他所有的同情,臉色變得十分的凶狠,凌厲道︰「既然你還有力氣笑話我,許是還不夠冷,那你就繼續光著上身捆綁著手腳就這麼站著吧。」
男子頓時蹦跳著使勁地搖晃著頭,一點皇帝的尊貴之氣都沒有了。可見他是多麼的冷,不過這里也確是太冷了。羅剎皎手里拿著齊月劍手心都是冰涼的,索性她直接把齊月劍隨手朝著黑暗的地方一扔,刀劍聲落地喑啞而清脆,一聲野狗的吠聲陡然飄來。
「汪汪!」
羅剎皎這次還算是有些鎮靜,只是一個激靈而後緩緩站直了身子,卻看到昏暗的燭光下,從那黑暗的陰影深處滾落出來一只毛茸茸的東西。
她走進一看,是一只剛剛被野狗咬死的母雞,就連脖頸處的血液都還未干涸。想來可能是剛才羅剎皎將齊月劍丟在地上嚇到了野狗,野狗狂吠口中的母雞掉落在地。
「原來是一只被野狗咬死的母雞,看來我今晚可以吃一頓美餐了。」她現在醉意已經漸漸地消弭,取而代之的是愈發強烈的饑餓感。
羅剎皎沖著嗤之以鼻的赫連政露出嗜血一笑,使得養尊處優的赫連政渾身發顫。
從野狗的嘴巴里搶食吃,吃的是烤雞,還要赫連政親手拔雞毛,恐怕在霽月國的一千個人里邊都找不出第二個羅剎皎了。
「你可以用箱子里火藥的粉末生火,但是你沒有柴木怎麼烤?」赫連政這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皇帝到了現在竟然會思考到生存的大事了,真是令羅剎皎刮目相看。
她將金玉佩環再次掛在自己的腰間,拾起地上的齊月劍將幾個木箱劈成細長的木條,現在就都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幾劍劈下去,她齊月劍雖然是寶刀但是確實已經不夠鋒利了,劈木還是有些吃力,很快她的額頭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很快她就生起火來,用齊月劍插著母雞在火上旋轉炙烤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烤雞的肉香味道,就連本來對于這凶殘而又奇特的吃法有所嫌棄的赫連政都有些流口水了。
「看你這一會兒還算听話,就賞你兩只雞爪子啃啃吧!」說著,羅剎皎丟給赫連政兩只光禿禿的雞爪子,還帶著十分慷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