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擎給了她一個‘當然’的眼神,淡淡開口說,「有事嗎?」。
「沒事,就是看看你。」那種驗證他究竟會不會穿那種買的襯衣的話,她肯定不能說出來。
「有時間多去醫院陪陪。」冷天擎輕描淡寫的說,言下之意就是他不需要她來看,她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生病的。
「恩,我一直陪著他。」季文欣跟進了總裁室。
隨即,秘書小姐就端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季文欣遠遠看著白瓷被子了冒著霧氣的咖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竟然上前從秘書手里接過了杯子。
「我來吧。」
秘書知道季文欣是個飛揚跋扈的驕縱,惹不起惹不得,只好硬著頭皮給她。
季文欣端著咖啡,踩著小碎步,靠近辦公桌並未放在他面前,而是踩著小碎步直接端到他面前。
「給咖啡,小心燙。」伸出手臂遞給冷天擎。
冷天擎沒有認真看一樣季文欣,只是很隨意的從她手里去接咖啡,可是下一秒,杯子從她手里月兌手而落,滾燙的咖啡直接如數倒在他的檔上,冷天擎像觸電般跳起來,白瓷的杯子直接掉在地上。
「瘋你想干什麼?」冷天擎直接對季文欣大吼出來。
「對不起,讓我看看要不要緊。」季文欣裝出一副擔驚害怕的模樣,就要為冷天擎檢查傷勢,直接被冷天擎阻止住。
他死死的攥緊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給我滾開。」一個用力,直接將季文欣遠遠的甩到地上,猩紅的眸子好似發怒前的獵豹一般,森冷恐怖。
季文欣看著冷天擎鑽進洗手間,嘴角溢出了一絲奸笑,她不得已才這樣做,她很想證明那個的話,很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穿了她買的內!!ku,知道那杯咖啡很滾燙,直接灑下去對他的傷害有多大她不敢相信,唯一確定的一點是,她已為這個男人守寡了三年,而他卻跟別的如膠似漆,恩愛chan!!!綿,盡管她還是很在乎他,在乎的快要瘋掉,可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必須親手毀掉,那個絕對不能的到。
想到此處,她從地上爬起來,從衣櫃里隨便抽了一條西褲,直接闖進洗手間,冷天擎穿著藏青色的短褲,背對著門正在檢查他**的傷勢,听到開門聲,趕快收拾好他的‘家當’,轉身看到門口的季文欣再次怒吼道,「該死的,真是找死。」
親眼得到確認,季文欣才甘心,直接扔掉了西褲落荒逃走。她沖進了冷氏頂層的衛生間,肆意大哭起來,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撕心裂肺的痛,他穿上了她賣的衣物,那個竟然得到了他的心,她輸了輸的一派涂地。
她不甘心,不甘心,心底深處住著的那個魔鬼,對她嘶吼著,教唆她一定要打敗季文馨,一定要將她從冷天擎的生命中,徹底趕出去。
冷天擎答應晚上回來陪季文馨過生日,季文馨激動的不得了,親手做了蛋糕,做了冷天擎喜歡吃的點心。
冷天擎在衛生間仔細檢查著自己的傷口,看著家當上面觸目驚心的紅,恨不得將季文欣那個該死的碎尸萬段。那是他的命根子,他還指望它來傳宗接代,竟然被她無情的‘修理’了一頓,真是欲哭無淚。
或許因為突發狀況,握在手里的家當好久都無法自然的站立起來,讓他心里七下八下的擔憂,他小心翼翼的安撫著它,好在十幾分鐘後自然的站立起來,他才如釋重負離開洗手間,去里屋換上干淨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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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季文馨多麼奢望他陪她過生日,卻沒有機會,他沒有過問過她的生日,而她也沒有主動告訴過他。
如今她告訴了他,他應允了,跟相愛的人一起過生日,那種感覺一定很不錯。
冷天擎從來沒有為季文馨過過生日,這是第一次,他很是重視,所以中午下班他就直接去了商場,去了那家私人首飾店,將早早預定好的戒指取回。回來的路上,順便去了花店,訂購了一千零一枝玫瑰,听說一千零一枝玫瑰寓意愛你一生不變。
下班後,就在他美滋滋的準備時,竟然接到翔翔主治醫生的電話,說他無辜上吐下瀉,好似中毒一般,身體很虛弱他必須馬上。
無奈冷天擎還是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看著手術室常亮的紅燈,整個心都揪擰在一起。
醫生幾乎每天都給他匯報的病情,說的病情很穩,出現如此的狀況讓他真的難以接受。
冷天擎看著坐在蹲在角落里,臉色蒼白的季文欣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看起來好像很嚴重,還好好的,可剛才卻突然變成那樣,我很擔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季文欣竟然大哭起來,模樣恩施淒慘。
說實話此時她真的很擔心,盡管翔翔的到來,是她一輩子的恥辱,是她內心深處最灰暗的事。她一直將他當做累贅,可從冷天擎將他視為己出的那刻起,她第一次感覺到他的重要性,可是她卻無法真正的愛上他,即便是自己的親,她也做不到。
他一直將他作為維系自己跟冷天擎關系的籌碼,一直利用他的病情挽留冷天擎,就在剛才她讓他吞服了大量的瀉藥水,以至于出現中毒的跡象。他口吐白沫,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看著被醫生推進手術室的瞬間她心軟了,後悔了,悔恨自己為了挽留那個男人,竟然對自己的下手,所有的一切只能歸集到季文馨的身上,是她讓她變的瘋狂,是她讓她產生了這樣邪惡的念頭,是她,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想到此處,季文欣的拳頭緊緊的攥著,心里對季文馨的恨加深了一截。
三個小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冷翔翔還處于昏迷狀態,冷天擎看著他蒼白蠟黃的臉頰,心疼的心都快要碎掉。
「到底怎麼回事?」冷天擎看著主治醫生沉聲問道,言辭里的驚惶好不掩飾。
「好像誤服了某種藥物,初步斷定應該是瀉藥。」主治醫生一臉愧意,冷天擎將的安慰交付給他,突然發生這樣的事,他難逃其責。
「瀉藥?」冷天擎驚呼出來,瀉藥對三歲孩子來說,就是禁區,可是他的竟然誤服了。
「給我查出來,馬上給我查出來。」冷天擎看著主治醫生嘶吼到,難以置信竟然有人將手伸到他的面前,竟然想謀殺他三歲的孩子,他必須查出來,必須讓按個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是。」醫生雙腿打顫,言辭哆嗦。
而拉著手的季文欣,一顆虛偽的心早被提到嗓子處,心里無數遍的念叨著‘阿彌陀佛’幸好沒事。
由于冷翔翔處于昏迷狀態,沒有清醒,他被送去了重癥監護室,醫生要去家屬二十四小時監護,冷天擎一顆心完全放在了身上,將季文馨的生日拋之腦後。直到陳鵬在後面提醒到。
「告訴她今晚我不,至于生日……」冷天擎沉默而來片刻後,無力的說,「補給她。」冷天擎知道剛贏得季文馨的心,這樣特殊的時候他應該在她身邊,為她慶生,可是也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在生命攸關的時刻,他絕對不能離開他,他是哥哥唯一的血脈,他必須好好的守候著。
陳鵬回到別墅,就看到季文馨跟那幫佣人坐在客廳看電視,飯菜都早已準備好,就等著他們到來開餐慶生。
「生日快樂。」陳鵬看到季文馨對她說了聲生日快樂了。
「謝謝。」季文馨淡淡道謝,眼楮的余光一直注視著陳鵬的後面,尋找著冷天擎的身影。
「冷少讓我先開始,他現在有事月兌不開身,會晚點到。」陳鵬知道季文馨在期待著冷天擎,可是他說不出冷少今晚不會的話語,他怕傷害她的心,只能委婉的推辭,走一步算一步。
「恩。」季文馨輕聲恩了聲,就吩咐開餐,眼里臉上滿是失落。
季文馨是壽星,是主角,可是冷天擎遲遲沒有出現,她的心情格外的糟,美味的食物在她的嘴里如同嚼蠟。
她默不作聲的吃著,盡量掩飾自己的失落,裝出一副開心的模樣,可是她力不從心根本無法做到心無旁騖。
陳鵬看得出季文馨的心事,在一邊安慰,冷天擎忙完就會回來。因為有所期待,季文馨吃的很慢,一直在等待他的到來,總在想著他在忙什麼?會不會等到零點時進來給她驚喜嗎?還是真的有事月兌不開身?各種猜忌讓她變成名副其實的小怨婦。
十二點的鐘聲敲過,清冷的大門遲遲沒有被開啟,季文馨的心再次冷了些許,他真的不會來了。
零點。 新的一天的開始,生日已過,看著已經冷卻過的菜,很想吩咐佣人全部撤去,可是心底的那份期待卻久久無法退去,不甘心的讓佣人們再次去熱了一遍。
半小時,一小時,一個半小時匆匆,冰冷的大門仍舊沒有被開啟,季文馨的心靜了,沒有勇氣再繼續等下去,她無法想象下一個半小時,等不到他的出現她會怎樣。
躺在寬大的床上,好似還有他留下的味道,房間里也到處彌漫著淡淡的屬于他的味道,突然她從來沒有對他如此渴望過,噬入骨髓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