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馨怕看到顧子坤從浴室出來的模樣會尷尬,端起桌上熱氣騰騰的咖啡準備上樓。此時門鈴響起來,季文馨看著緊閉著的門,心里莫名的慌張起來,顧子坤不是說這套房子別人不知道嗎?
浴室的水聲停了,顧子坤也听到了敲門聲,「文馨你在外面嗎?」。顧子坤慢條斯理的擦著頭發,朝外面喊了聲。
「恩,恩我在。」季文馨整顆心提到嗓門眼。
听到季文馨的回答,顧子坤繼續說道,「幫我開下門,我叫而來外賣。」
一听說是送外賣的,季文馨的高懸的心落在胸腔內,她端著咖啡杯就去開門。可們打開的瞬間,季文馨手里的咖啡杯直接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整個人在看到冷天擎那張陰冷的臉後僵滯了,他怎會出現在這里,怎會知道這個地方?
然,冷天擎那顆揪擰在一起的心,在看到季文馨的模樣後,完全碎裂開來。她頭發濕噠噠的披在腦後,上面的水珠隱約往下流淌著。赤!!果的身上罩著顧子坤素色的寬大襯衫,長度剛到膝蓋上面,兩條玉腿果露著,模樣xing?感十足,因為先前剛剛洗澡,白皙的肌膚上那層淡淡的粉尚未褪去,乍一看像極了男女事後嬌羞的姿態。
浴室里的顧子坤听到瓷器掉落地上的脆響聲,來不及換衣服,只圍了一條浴巾就跑了出來,「文馨怎麼了?有沒傷到?」關切的話語中帶著兩分擔憂,三分倉皇,三分寵溺。在看到門口的人時,瞬間石化。
冷天擎陰冷的目光直視著顧子坤驚慌的模樣,chi!!!luo的身體,整個腦袋炸裂一般,孤男寡女令人浮想聯翩的一幕,無不讓冷天擎掉進了大醋缸,嗜血的雙眼直直逼視著季文馨的雙眼,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他雙手死死鉗制住她的雙肩,恨不得用盡渾身的力氣,將她捏碎一般,「告訴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冷天擎的語氣低沉隱忍,渾身散發著暴風雨來臨前的危險。
‘嘶嘶’因為疼痛季文馨低聲暗呼了口氣,她不用轉身從冷天擎的眼里,就可以猜到身後顧子坤的模樣,知道他一定是將誤會了他們,可這樣的結局沒有什麼不好。
既然他能跟季文欣那個賤明珠暗投,就沒有資格管她跟別的男人花前月下。
「做了什麼?不是明擺著嗎?還需我詳細匯報嗎?」。季文馨眼里帶著譏笑,在心里恥笑冷天擎,冷天擎好好嘗嘗親眼看到你的,跟別的男人上床的滋味吧。
季文馨的話好似一顆芒刺,狠狠刺在冷天擎心上,四肢百骸的神經被狠狠的鞭笞rou!!躪著,一雙嗜血的眸子幾乎快要瞪出來一般,難以置信他心里念念掛掛的,真的會有這麼yin靡了一幕。
可想到三年前同樣的場景,不也是一場誤會嗎?或許今天也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
冷天擎無奈的搖搖頭,咬牙切齒追問到,「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強忍著幾乎崩潰的情緒。
「是。」季文馨狠心強調,故意靠近了冷天擎一步,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聲音繼續說,「他的技術可比你強多了。」言辭擲地有聲,腦海里一遍遍放映著季文欣發給她的照片,她那麼渴望他回來,他卻跟別的chan!!綿!悱!!惻,連個電話都沒有,只讓下人帶給她一句在忙的話語。他的無情一點不遜于她的殘酷,既然他強迫將她留在身邊,為她制造痛苦,那麼就相互折磨吧。
她已經被那些殘忍的傷痛,傷到百毒不侵,那麼他也開始嘗嘗這錐心蝕骨的滋味吧。
冷天擎一張臉被她的話氣的鐵青,嗜血的雙眸險芒四濺,整個身體幾乎哆嗦起來。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看著她清冷寡淡的眼,很想找到破綻,可冷若冰霜的臉上一點心虛的痕跡都沒有,目光看向顧子坤的時候,顧子坤看著冷天擎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可是在看到季文馨那種隱晦不明的暗示後,趕快隱藏起來。
那抹驚慌轉瞬即逝,快的讓冷天擎無法撲捉到。所以期待的答案就是︰一切都是真的。
顧子坤沒想到季文馨會在冷天擎面前污蔑她的清白,他知道上次她也是因為這個被冷天擎送進監獄,以至于出獄後繼續報復。可就在剛剛她卻自編自演,故意為她判了刑。
看到冷天擎那嗜血恐怖的眼神,親眼看著他狠狠的鉗制著她的肩胛骨,從季文馨顫抖的身軀上,知道他弄痛了她,她在隱忍,很想解釋清楚,可她卻用那種隱晦不明的眼神向她求救,示意讓他也承認她的話。
顧子坤還記得,上次他們三個人見面的時候,季文馨親口承認她愛的人是冷天擎,而今天的她態度如此堅決,甚至連名譽都不要的誣陷自己,這種可能只有一種,那就是這個男人再次傷害了她。
他雖然如了她的心願,幫了她,可他能深刻體會到季文馨心底的那種幽怨,再次想到了很久以前,季文馨對他說過的話。心底那種蝕骨的愛不是說變就能改變的。他確定她在心底還愛著他,幾乎可以說已烙刻在骨髓。
顧子坤的眼神,季文馨的話語,無不讓冷天擎徹底相信了所有,他以為他會發瘋般的將他們雙雙親手殺掉,可是卻突然覺的沒有了力氣。他松開了季文馨,腳步直接移到顧子坤面前,「這輩子你絕不會在見到她。」
而後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走向季文馨,在他外套落在季文馨身上的瞬間,他將顧子坤的襯衫直接從季文馨的身上撕下來,扔在地上,他絕不允許她的身上留下她的味道。
冷天擎將季文馨打橫抱起,直接將她塞進車里。
「冷天擎,放我下去。」季文馨手腳並用抗議起來,她不要跟他,不要自取其辱。
冷天擎直接忽略季文馨的抗議,一意孤行的將她捆在後座,吩咐陳鵬開車。
「停車,放我下去。」季文馨不依不饒,撕扯著他的衣服讓他馬上停車。
冷天擎一臉漠然任她耍鬧,可就在她欲要爬到前座動方向盤時,他完全爆發了。
「你想死嗎?」。森冷的聲音好似地獄間惡魔的嘶吼聲。
「對,所以放我下去讓我去死吧。」季文馨決裂的眼里沒有一絲妥協之意。
听到季文馨的話,冷天擎目光倏然轉暗,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竟然擺出一張他對不起她的臉,她有什麼資格對他大呼小叫,她知道他留在身邊是因為顧子坤,苦口婆心的求他放過他,現在他自由了,而答應留在他身邊的她突然反水,竟然做出不知廉恥的荒!!yin之事,還有臉說死活。
「季文馨給我好好听著,這輩子我絕不對放開你,絕不會讓你去見那個男人。」
「冷天擎我跟顧子坤上過船了,還要帶我,難不成還對我破敗不堪的身體有所念想?」季文馨故意在冷天擎的傷口上撒鹽,她想徹底激怒冷天擎,想讓他徹底厭惡她,然後放過她。
可她不僅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冷天擎強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她永遠都無法洞察到。
他一手牽制住她的肩胛骨,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諱莫如深的說,「對你那該死的丑陋的身體,我一點都沒有。」
說出這些口是心非的話語時,冷天擎的心在劇烈的顫抖著,如果不在乎,現在的他大可不必將她從那帶出來。知道這些話很傷自尊,足夠將她否定的一文不值,可他的心里執拗不過,就想傷她,就像讓她嘗到跟他一樣的痛。
听到冷天擎無恥決裂的話,季文馨干澀的眼角兩行熱淚直接滾落下來,他說她的身體丑陋?
原來是這樣,因為她身體丑陋,他才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季文欣,也是這樣丑陋的身體連她自己都厭惡,還奢望男人會喜歡嗎?
頓時最近跟他在一起,發生的種種畫面不斷浮現過眼前,她跟他纏!!!綿!!悱!!惻,跟他一起下廚、一起摘花做糕點、他為她戴上花環、戴上戒指,向她求婚那一切都是假的嗎?
還有脖頸里代表得到真愛的項鏈,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想到此處,季文馨將手伸到頸項間,直接要扯下那條代表真愛的項鏈。然,卻被冷天擎阻止住。
「什麼意思?既然那麼厭惡,為何還要讓我帶著這條諷刺的項鏈?」
「不錯,就算我厭惡你厭惡的快要吐了,仍要你戴著它,這樣你就能時刻提醒你,我到底有多厭惡你,這世上有一個厭棄你的男人存在。」
為她拍下那條項鏈的初想,是想得到她的愛,是想跟她重歸于好,可關系演變到這種地步,直接扭曲了項鏈原始的代表意義。
他付出了真心,卻換來了巨大的傷痛,事已至此,扭曲也罷。
想起口袋里紅絨盒里的求婚戒指,心底不斷有給嘲諷的聲音傳出來,恨不得將它從窗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