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世界里,愛或者被愛,都會或多或少傷到一些人。
她跟他的感情世界里,她傷到了霍一辰,而他傷到了李嫣然。
只要想到那兩張被傷害過的臉,季文馨的心,久久不能釋懷。
充滿央求的言辭,讓她心悸不已,也想毫無顧慮的,珍惜眼前的美好時光。
充滿渴求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讓她好不自在。
「好。」她意外的松口。
霍一辰看著被掛斷的,恨不得將砸掉,只要想到冷天擎高傲的臉,恨不得撕毀他。
她跟他在一起,從昨晚到現在,他們一直在一起!
她終究還是選擇了他,他們五年的時光,根本不值一提。
霍一辰腦海里,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整顆心亂透了。
心底的那片空虛,失落不()斷的蔓延起來,整個人狂躁起來。胡亂的套了件衣服,拿了車鑰匙就奪門而出。
A市是個三面環海的海濱城市,初秋的夜風很緊,尤其是海邊,格外的濕冷。
李嫣然抱臂站在江邊,看著月光下半波蕩漾的海面,跌宕起伏,好似她七上八下,煩躁不安的心。
畫著精致妝容的臉頰上,掛著尚未干涸的淚痕,明媚的大眼里,空洞無邊。海藻般的卷發在,風中肆意的紛飛著。
海風吹亂了她的發,吹亂了她的心,卻無法吹走她的憂愁。
「嫣然,海邊冷,還是回去吧!」李嫣然的經紀人,吳芳芳站在她身後,看著憂心忡忡的她,勸說到。
李嫣然回頭,給了她一記苦澀的笑容,「芳芳,我沒關系!」點頭看看了腕表,「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在待會就回去。」
「你自己可以麼?」吳芳芳有些吃不準,李嫣然晚餐的時候喝了點酒,她不放心才跟了過來。
李嫣然知道吳芳芳擔心什麼,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沒事的,我回去的時候叫代駕就好了。」
吳芳芳知道李嫣然跟冷天擎的事,作為經紀人兼好友的她,能體恤她的心,知曉她承受的太多。
李嫣然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外人面前,她一直堅強獨立,可背後的心酸,沒有幾個人能懂。今晚也是,明明很難過,她還是強顏歡笑,陪著劇組導演吃飯。
她不輕易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緒,尤其是感情的傷心事。
因為她很會掩飾,也很自重,所以對于她的緋聞微乎其微。
就算感情遇到了瓶頸,也不願表露心傷,只會選擇在夜晚,別人不太注意的時刻,來到喜歡的江邊,看著寬闊無邊的江水。默不作聲的對江水訴說自己的心事。
然後,打起精神,重新做回自我。
這樣的李嫣然,讓她看著格外心疼。卻也是愛莫能助的。
吳芳芳知道李嫣然難過,她找不到幫她的突破口,只能給她一個獨處的機會。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李嫣然眼里的水霧氤氳起來,瞬間想絕提的洪水,肆意的破涕決裂起來。
顫抖的身體蹲了下來,緊接著將頭埋在膝間,放聲痛哭起來。
海風蕭蕭,海浪滔滔,而她嚎啕的哭聲,也融入了自然界的聲音中,周圍的人,不仔細听,根本听不出來。
所以說,追求完美的李嫣然,就算發泄,也發泄的如此完美。
李嫣然蹲在海邊哭泣著,直到哭不出聲,才停下來,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緩緩離開。
A市是座不夜城,所以江灘邊也算熱鬧,大大小小的燒烤啤酒攤位,也成了漆黑夜里的一道亮麗風景。
作為豪門千金的李嫣然,從小嬌生慣養,根本沒有放任自我的機會。
今晚的她,經歷感情背叛的她,格外的孤寂,格外的迷戀啤酒攤上的燒烤。
快速撩起長發,將它們快速編了個麻花辮,甩在耳邊,裹緊了肩上的羊絨披肩,就朝就近的啤酒攤走去。
霍一辰出了別墅,就將自己鎖在車里,看著馬路上的霓虹燈光,將路邊的景物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將他煩躁的心,刺得生疼生疼。
啟動的引擎,高速啟動車子,一路飆車出來。
他的別墅,在A市的郊區,寬闊的青石馬路上,人煙稀少。所以他也就毫無顧慮起來,想月兌韁的野馬般,肆意猖狂的在馬路上飆車,一路飆到了江邊來。
因為不勝酒力,很快李嫣然就喝醉,趴在桌子上了。
她是熒幕前的紅人,可在久居海邊的漁民來說,很陌生。尤其那種長時間不看電視,不看新聞的小混混。
在他們眼里,傾城傾國的李嫣然就是個女人,就是個會讓男人產生欲~~望的女人,所以,在她趴在桌子上後,那些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虎視眈眈起來。
「小,一個人喝酒多寂寞。來,起來,哥哥我陪你喝一杯。」一個身寬體胖的男人,嘴巴里斜吊著一支煙,領著幾個小混混圍了過來。
李嫣然意識已經處于迷糊狀,听到了聲音,歪歪扭扭的爬起來,眩暈的目光中,根本看不見眼前的男人。
她的腦海里一直是冷天擎高大,帥氣的身影,所以在酒醉的幻覺中,也將演的的壯漢,當做了冷天擎。
「天擎哥,你怎麼會在這里?」她笑著,用手指指了指,「你不是應該,陪在那個女人身邊麼?」說罷,撈起桌上的酒杯,繼續喝了起來。
胖男人一听美女,說著瘋瘋癲癲的話,已將他當做他人,說明她已經醉了,憨笑著再次靠近了她。
取過她手里的酒杯,「哥哥怎麼放棄如此漂亮的你,陪在其他女人身邊呢?」他吐掉煙蒂,拉起了李嫣然的手臂,「來,天擎哥帶你回家,乖乖跟我回家。」
李嫣然意識已經完全迷糊,根本分辨不出來,陌生人的聲音,傻不拉幾的當著,他就是現實中的冷天擎,被他牽著手走。
直到那個男人,將她控在懷里,粗粗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粗糙的觸感,讓李嫣然徹底清醒過來。
「你不是天擎哥,你放開我。」她的天擎哥從來不會這麼對她,他的天擎哥不會主動吻她。
「乖,我就是天擎哥,我就是你的天擎哥。」胖男人,再次將掙月兌手的李嫣然控在懷里,好口氣的哄騙著。
海風更緊了些,徹底將李嫣然的意識吹醒了些許,明媚的大眼,仔細看著眼前的男人,滿臉橫肉的男人,一臉yin~~光,根本不是冷天擎。
緊張的喘了口氣,使出吃女乃勁再次掙開魔抓,斜斜扭扭的跑開了一些,「別過啦,別過來。」李嫣然開始害怕了,開始後悔自己的任性,竟然遇上對她虎視眈眈的惡魔。
一直跟胖男人保持距離的跟隨,一看老大失手,主動圍了上來。老大說了,這個小妞大家一塊分享,所以絕不能失手。
胖男人,面露凶相,李嫣然完全清醒過來,她前後左右環視對她圍上來的男人,整顆心都慌張了。
遠遠看著車流穿梭的馬路,竟然大叫出聲,「救命啊!」
可是那些車流距離江灘很遠,根本听不到,她被喧嘩的車流生埋沒的聲音。
然而,那些走過不遠的啤酒攤上,吃燒烤的人,就算听到聲音,除了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根本不會過來,救她于水深火熱。
因為,這幾個男人,就是這里的地痞牛氓,根本沒人敢惹。
李嫣然抱臂,就地自我防範的躲閃著,很快三五個男人將她圍住,胖男人直接將她抱了個滿懷。
「美人,你跑不掉,就從了大爺吧!」說著就是一聲放~~浪的粗笑聲。
「救命啊,救命。」李嫣然不肯就範的大喊著,就算是垂死掙扎,她也要繼續。
霍一辰一路飆車過來,由于海邊路上車流多,他直接將車子開到海邊的沙灘上。
賽車手出身的他,極喜歡挑戰,尤其是極限的挑戰,在法國他也在海邊沙灘賽車,所以對于沙灘上的一切,他還是比較熟悉。
他嫻熟的駕著車子,一路 過來,卻不知一群找死的人,擋住了他的路。
他心情原本就不好,所以在遇上自願找死的人,也想成全,可他卻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就在車子準備從哪些人流上壓時,劃破天際的剎車聲,驟然響起。
「救命啊,救救我。」李嫣然一直保持著警戒,一直在尋求求生機會,听到突如其來的車聲,斷然喊了起來。
霍一辰認出了李嫣然,在車里沉默了幾秒後,帥氣下車,甩上車門,就朝她走去。
瀲灩的桃花眼里帶著慍怒,直直的盯著胖男人,恨不得將他的腦袋,盯出個洞來。
胖男人一伙,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很是氣惱。好不畏懼,迎著霍一辰過來,好不膽怯,「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抓住。」
胖男人吩咐身邊的人。
那些人母露凶色,將霍一辰圍住,或許平日的霍一辰不會多管閑事,也會被這種長相扭曲的男人嚇住。可今夜的他,是個暴怒的野獸,無時無刻不在尋找一個發泄口,可這些男人,卻不怕死的再次挑釁他,所以霍一辰完全失控了。
隆起拳頭,三兩下將他們打到在一邊,踩著胖男人的臉,怒斥著,「孫子,你大爺我的女人你也敢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暴怒的霍一辰,直接將腳下的男人,當做了冷天擎來發泄。
胖男人,一直是地痞老大,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打趴下,沒想到卻敗在了一個看起來瘦弱的男人手里,他不斷的討好般求饒,「不敢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以後就是我老大,我一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
原本是討好的話,卻在霍一辰的耳中,卻是那般諷刺,他加重的腳下的力氣,「我有那麼老嗎?嗯?」
「沒有,沒有。」胖男人鬼哭狼嚎的喊著。
霍一辰硬是將他折磨了一番,才泄憤般的松開了他。「滾。」一聲令下,胖男人帶著手下,屁滾尿流的跑了。
李嫣然蹲在地上,小聲哭泣著,「謝謝你。」她嚶嚶嗚嗚的道謝。
霍一辰看著地上委屈落魄的李嫣然,亂糟糟的頭發,歪歪扭扭的衣服,根本無法跟那個熒幕上的紅人聯系在一起。
「原本以為李李嫣然大明星,是個高不可攀的千金,卻不知,也于這些烏合之眾混在一起。」霍一辰諷刺的調侃。
原本李嫣然以為,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就是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根本不會認出這樣的她。
卻不知……她停止可哭泣,心虛了吸了口氣。
「這位先生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李嫣然。」李嫣然不敢抬頭,生怕這樣狼狽的她,明天會出現A市人民面前。
李嫣然否認自己的身份,讓霍一辰嗤笑出聲,「難道是我眼疾,認錯了人?」霍一辰踱步到她身邊,蹲下,心里也開始沒譜,難道他真的認錯了人。
然,下一秒,李嫣然過意撇開眼神,退避三舍,再次讓霍一辰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李嫣然。
「原來真的認錯了人。」霍一辰故意說了句,起身踱步,「對不起,打擾了,先走一步。」
李嫣然一听這個人要離開,抬起頭,站起身,趕緊揪住他西服的下擺,「別丟下我。」微紅的眼眶里,滿是委屈的淚痕。
剛才觸目驚心的一幕,徹底把她嚇壞了。
霍一辰看到如此傷心的李嫣然,心口一滯,有了莫名的憐惜之感,他抽離了自己的衣擺,踱步離開。
李嫣然趕緊跟上,他沒說答應,沒說不答應,應該不會丟下自己。
他尚未走到車前,李嫣然就麻溜的鑽到了車里。
霍一辰,定住腳步,遲疑了片刻,鑽進車里。
車子再次急速的啟動起來,繼續起來他尚未結束的飆車。李嫣然並未坐過如此急速的車,加上酒醉頭暈腦脹,被他車子極度的顛簸,整個胃里翻江倒海起來,但,因為恐懼,害怕被他丟下,一言不發,強忍著吐的沖動,任他帶她顛簸。
知道她徹底忍不住,徹底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