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虎作倀?冷蕭然竟說她是為虎作倀?
她是賞了季文欣一記耳光,可,她罪有應得,比起她對她所做的那些事,一個耳光根本不為過。
季文馨很想當著冷蕭然的面,大聲喊出她就是季天陽的女兒,可她不能那麼做,那樣只會自取其辱,因為她沒有證據,季文欣將她吃的死死的。
季文馨問心無愧,心底坦蕩蕩,在冷蕭然的面前,她有骨氣的太高下巴,「冷首長,我希望您永遠也別對今天這番不調查就定罪的行為後悔。」
季文馨清冷的眼神,決裂的背影,無不讓冷蕭然心底有了一絲異樣。
這個女人他見過四次,然,每一次留給他的影響都不一樣,而這一次卻是十分的深刻,清冷的眼神,決裂的背影是他不曾見過的。
心中有些莫名的,叫做不對勁的東西萌生出來,可他並未多<想,轉身看到季文欣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神,再次跟上了季文馨,他必須讓她跟冷家斷絕關系。
出了冷家的老宅,一直偽裝堅強的季文馨,感覺到眼里突然流出濕潤的液體來,她仰起了頭,硬是將那些代表著懦弱的眼淚扼殺在眼眶中。
為冷家流過無數滴淚,從這刻起,她發誓不再為冷家任何一個人,留下任何一滴淚。
身體處在特殊時期的她,忙碌了一天很累很累,可她還是挺直了脊背,不知疲憊的走向車站。
身後響起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季文馨意外轉身,就看見冷蕭然那張有些冷硬的臉,他坐在車里,生冷的眼神毫不忌諱的直視著她。
季文馨走在人行道的安全區,跟車行道半點關系都不佔,可她還是往一側靠了靠,給他的車子讓出一片空地來。
冷蕭然朝季文馨鳴笛,是想讓她停下來,季文馨沒有要停的意思,冷蕭然再次按響了喇叭,甚至將車子跟她齊頭並行,車窗玻璃緩緩滑下。
「季我們談談吧!」
看著季文馨清冷縴瘦的背影,冷蕭然生硬的語氣比先前緩和了不少。
季文馨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根本沒有搭理冷蕭然,他們應該沒有什麼要談的。
冷蕭然不放棄的,再次響了幾聲喇叭,見季文馨無動于衷,果斷停車,命令替他開車的專屬司機,直接將季文馨丟進車里。
季文馨對冷蕭然的作風有些不解,沒好語氣的說,「冷首長,我們應該沒有什麼要談的。」季文馨聲音的言辭,透著幾分寒冷。
冷蕭然沒空回答季文馨無聊的話題,反而將捏在手里的支票遞給季文馨。
只是一眼,季文馨就看到了好多零,具體有幾個,到底是個幾位數,她真的不想知道。唯一確定的就是,在她身上發生了一出,豪門權貴用金錢打發丑小鴨的戲碼,狗血而喜劇。
季文馨沒有接,看著眼神決裂的冷蕭然,似笑非笑,她來不及開口,冷蕭然率先開口,「這些錢換我兒子的自由,徹底離開他。」生硬的話中,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
「原來冷天擎才只這麼點錢?」季文馨玩味的勾唇,眼里涌動著冷蕭然看不清,猜不透的情愫,「如果冷天擎知道,他被冷首長賣了這麼點錢,應該很失望吧。」
季文馨的話里,帶著幾分鄙視,幾分痞氣,在冷蕭然的眼里,她這一舉,就是拜金女人貪婪的姿態。他听說過以前這個女人跟兒子在一起的時候,大肆揮霍過金錢。
「嫌少我可以加。」他直接撕掉支票,將空白支票拿出來,大刺刺的開口,「說吧,想要多少開個價,或者自己填。」
季文馨一直覺得冷蕭然,是首長,應該是正直令人敬畏的,卻不知他的身上也有財大氣粗的一面,也有豪門貴冑具有的俗氣,這樣的人,讓她再次刮目相看。
「冷首長,您覺得您很有錢,我能要的出您就能給的起?」季文馨反問。
冷蕭然裂開嘴唇譏笑出聲,「難道不是嗎?」。冷家很富有這點,他從不懷疑。
冷蕭然說出這般自信滿滿的話,季文馨曾經敬畏她的那刻心,瞬間死寂如灰,冰冷的開口,「您是有錢,很有錢,可世上有一種東西是永遠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想您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永遠不懂。」
愛情是世上最廉價的東西,也是最昂貴的,而她的愛情是昂貴的,是冷蕭然用金錢無法衡量,無法買斷的。
冷蕭然用金錢來羞辱她的愛情,她的心口再次掠過一絲冷意,爸爸您看到了嗎?這就是您為我挑的好公公,一心想要用金錢打發我,一心想讓我消失的遠遠的。
看著他手中,羞恥氣味濃重的支票,恨不得車過來,甩在冷蕭然的臉上,可他再無恥,在無情,也改變不了長輩的身份,季文馨還是放棄了那種念頭。
她凝眸淺笑,「所以,別在我面前炫富賣有,我根本不稀罕。」
說完,拉開車門下車,瀟灑的離開。
冷蕭然是A市軍區響當當的人物,居然被一個毛頭丫頭教訓,很是氣憤。
看著季文馨決裂的背影,一遍遍的謾罵她,貪得無厭。
***
冷天擎幫季文欣裝好空調下樓時,就不見了季文馨的影子,他問佣人季文馨的去向,說已經離開。
冷天擎毫不猶豫,取了鑰匙就追出來。
季文馨坐在的士里,看著霓虹下面倒退的夜景,很美很醉人,可她卻沒有心思欣賞迷人的夜景。
她的思緒很混亂,無論是季文欣冒充她變成冷家孫媳的身份,還是冷蕭然用錢打發她的劣跡,總讓她亂糟糟的心,久久無法平息。
半小時後,車子就到了霍一辰的別墅前,令她意外的是,居然在別墅門口看到了冷天擎的車子。
季文欣回來了,冷蕭然不是讓他去換空調了嗎?
此刻的他不是應該在冷家,跟季文欣一起吃團圓飯嗎?
經過冷蕭然的這件事,季文馨對冷天擎的感情好似瞬間降到了冰點般,她討厭死了這種家庭,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人。
付了車費,優雅的打開車門下來,對冷天擎的車子視而不見,直接往里面走,可沒有進入大門內,冷天擎高大的身體,直接擋住她的去路。
「為何不接?」
質問的語氣毫不客氣的說出來。
季文馨,「……」
「不接也罷,離開時好歹要跟主人打聲招呼。」他停頓了幾秒,「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她一天沒有怎麼吃東西,他特意叮囑佣人晚飯準備豐盛些,打算晚飯後親自送她回去。卻不知季文欣突然回來,季文欣是他的嫂子,理應是敬畏的,可自從她對翔翔下手,間接毀掉他跟季文馨的孩子時,他對她的情分已經盡了。
五年前,季文馨傷心離開後,他將季文欣送到了美國,可到美國不到一周,就得知季文欣染上了毒癮,發現的時候已經嚴重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是他親手將她送進戒毒所的,一去就是五年。
他是恨她,可也和同情、可憐她,今晚他踏進冷家的門時,他震楞了,沒想到五年他不曾看過一次的女人,曾經風光高傲的女人,竟然是這般的我見猶憐,他心底脆弱的地方,被輕輕的牽動,所以在冷蕭然讓他去換空調時,處于同情的他沒有拒絕。
空調是換了,可他的女人季文馨卻溜了,他趕快撥通季文馨的,她不接。只好開車出來,一路找過來。
「冷天擎,你會擔心嗎?」。
明明說不在乎,說要分開,她還是無法自控的說出,讓她心煩意亂的話語。
如果擔心她,在意她就不該去換空調換那麼久,就不敢讓她偷偷走掉,好好保護她,不至于讓冷蕭然趁機羞辱她。
她抬眸看著他,她臉上鮮紅的五指印,頓時呈現在他眼前。
「怎麼回事?」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告訴我,是誰打了你?肯定很疼,走跟我去醫院。」說著拉著季文馨的手腕,往車邊去。
「放開我。」她掙開他的手腕,「不就是一個巴掌麼,不至于死人。」她主動跟他保持出一定的距離。
她主動保持著跟他的距離,真將他當做陌生人一般,還有她那執拗的脾氣,無不讓冷天擎,心底的怨火四起。
「告訴我,到底是那個混蛋干的。」冷天擎森冷的眼里,隱忍著怒光。
「如果我說你的爸爸冷蕭然打的,你信嗎?」。季文馨幽幽開口,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來。
冷天擎沒了話語,季文馨唇角變的笑意更深,「所以,冷天擎你連我都保護不好,還讓我如何愛你。」
冷蕭然給她一巴掌,她有恨也有怨,也不至于一起用事,將冷蕭然對她的不應該的罪名強加在冷天擎上,用質問追究的態度對待他,可此刻,她卻意外的說出來。
冷蕭然不是也希望她離開冷天擎嗎,她也想,既然如此,就再為冷天擎擺一道坎,用這種十分合理的言語,將他永遠隔離在自己的生命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