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擎強迫霍一辰簽訂協議的一幕,李嫣然歷歷在目,那種強盜式的方式,雖不為她所贊同,可冷天擎的強硬是不容他們所抗拒的。
霍一辰主動放棄反抗,縱容冷天擎掌控俏大爺,而她這個局外人更是沒的余地,只能看著如王一樣的冷天擎,對俏大爺實行所有的霸權。
季文馨來找她,竟然要找她借錢,李嫣然萬般困擾,答應她就意味著要跟冷天擎作對,不答應李嫣然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看著季文馨憔悴的模樣,知曉霍一辰主動放棄經營權知悉的她,心里很有罪惡感。
季文馨看李嫣然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定奪,「李很為難?」
她是財閥千金,擁有的資產將是俏大爺集團的十幾倍,區區一個小小的連鎖店,對她來說就是九牛二毛。
李嫣然明媚的大眼里滿是難堪之色,「只是我不能幫你,我跟冷天擎的關系……」
我們的關系很特殊的話語,李嫣然沒有說出口,霍一辰提著一包吃的就回來了。
霍一辰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邪魅帥氣的風度毫不銳減,對突然出現的季文馨,霍一辰有些啞然。
而李嫣然,看著季文馨像看陌生人般看著霍一辰的眼神時,恨不得找給地鑽進去,沒想到她因為難堪,敏感說了霍一辰回去的那些話,就是她為自己的挖的坑,現在她竟然被自己的坑埋了。
「你不是回去了嗎?」。
李嫣然舉手無措的對霍一辰說,她使勁朝霍一辰擠眼楮。
霍一辰不明白李嫣然擠眉弄眼的用意,直接說出一句,將李嫣然徹底賣掉的話語。
「親愛的,你不是說舍不得我回去嗎?」。他將手里提著的伙食,朝李嫣然舉了舉,「你不是讓我去買吃的了嗎?」。
霍一辰的話曖~昧十足,極具想象,李嫣然的一張紅透了,牙關緊緊要在一起,恨不得將霍一辰給活吞了,是他自己不要臉賴在這不回去,也是他主動要去幫她買吃的,也是他不要臉的將他那些私人衣物隨便在家里扔的,現在倒好,所有的一切都賴在她身上,士可殺不可辱,她馬上就要將他趕出去。
「霍一辰你不要臉,拿著你的東西給我馬上離開。」
李嫣然抽出,被她藏在抱枕下面的男士內內包裝盒,直接朝霍一辰的臉砸。
這些東東讓她在季文馨面前,無地自容,他倒好,繼續火上澆油,繼續往她身上潑污水,毀她三觀。
李嫣然發怒了,霍一辰的下場很慘,以免被李嫣然趕出去,霍一辰趕快扔下事物,扯著季文馨的手臂,將她往門口推去,「不論你來此何意,請你馬上離開,我家親愛的發怒了,後果很嚴重的。」
季文馨來不及反抗,就被霍一辰關在門外。
霍一辰竟然將她趕出門外?
季文馨肺都快被氣炸了,她使勁拍打著門,「霍一辰你把門打開,把門給我打開。」
「……。」
里面沉默無聲。
「霍一辰我對李嫣然的話還沒說完,你給我打開。」
季文馨再次喊叫著。
里面繼續沉默,可此刻里面李嫣然,早被霍一辰抱在懷里,將她激動的情緒控制住了,他征服的手,還在就放在李嫣然胸口處,只要她不听話,他就用他的特有方式懲罰她,逼她就範。
「霍一辰你流~氓。」
他不以為然,邪笑道,「我就喜歡對你耍流~~氓」。
「她臉色不好,好像生病了。」
李嫣然強調。
「她的好壞與我無關,這種話你要對冷天擎說。」霍一辰擺明要不管季文馨的死活,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把季文馨推到冷天擎身邊。
「她找我來借錢,要拿回俏大爺的經營權。」李嫣然見霍一辰不以為然,直接說出季文馨的來意。
「……。」
終于,霍一辰故作輕松的臉僵滯了,突然找不到了話語。
他親手將俏大爺的經營權給冷天擎,她卻來找李嫣然借錢,想要挽回俏大爺。得知這樣的喜訊,霍一辰有種想要揍自己的沖動,可是只要想到季文馨那雙因為失去愛人的淒楚的雙眼,心就冷卻了幾分。
「霍一辰你給我出來,冷天擎將俏大爺的收購了,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嗎?」。季文馨仍舊不知疲倦的拍著門,「你不是很恨他嗎?所以,給我出來,出來跟我一起將經營權拿回來。」
言辭看是陳述,其實夾雜著少些的央求,可霍一辰不為所動。
「我說過了,俏大爺的為難是你帶來的,所以你必須解決。」霍一辰的聲音發緊,喉嚨十分干澀,「你還是去找他吧,我想只要你去求冷天擎,他一定會幫你的。」霍一辰慢悠悠的說,去找冷天擎是他為她指的明路。
霍一辰素來跟冷天擎水火不容,突然從霍一辰口中听到,讓她去找冷天擎這樣的話語,讓季文馨胸口發緊。
她心里十分難受,霍一辰不管俏大爺的死活也罷,豈能說出讓她去找冷天擎的話語,他應該是最了解她的,讓她去找冷天擎意味著什麼,他應該比她更清楚。
難道霍一辰也想讓她回到冷天擎的身邊嗎?
想到此處,季文馨更加無所適從。
她在不知道她身份前,她有想要牢牢把握他的沖動,此刻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想到冷蕭然揮起手掌,在她身上為季文欣出氣的模樣,她就將那種想法扼殺在搖籃了。
話已至此,季文馨突然覺得,連跟霍一辰交談下去的力氣都沒了,無力的轉身。
靈魂孤寂的感覺,好似再次回到五年前那般。
來不及做好何去何從的打算,揣在包里的響起,是冷司令的。
「丫頭,你消失好幾天沒聯系,都不知道打給爺爺報個平安什麼的。」一接通冷司令就開始興師問罪。
冷司令的話是滿滿的抱怨,可是對此刻的季文馨而言,卻是那般的暖心,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在欺負她,還好有個爺爺關心她。
「爺爺,我挺好的。」
季文馨忍住感動的想要哭出來的沖動,輕輕的回答。
「瓷瓶的事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帶回來見我?」切入主題的話語,貫入季文馨的耳中。
季文馨很遺憾,瓷瓶被季文欣先前一步奪走,可她還是很有信心的對爺爺說,「爺爺在等幾天,在等幾天我就將瓷瓶給您帶回來。」
季文馨發誓勢必要從季文欣手里拿到瓷瓶。
得知季文馨不能馬上帶瓷瓶回來,冷司令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他想象不出她的幾天,到底是多久,只想讓她快點回來,只想讓她前來參加他的八十大壽。
「丫頭,無論你在哪里,瓷瓶有沒有找到,我希望你趕在後天前回A市來。」
冷司令等待不了,直接開出條件,此刻找到證明身份東西的願望沒有那般強烈,只想在自己壽辰那天身邊有她陪著。
「好!」
季文馨好不猶豫直接應諾,爺爺對她有恩,所以對于他的任何條件,她都毫無保留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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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季文欣失去聯系已經五年,可季文馨里還保存著她的號碼,前一秒掛了爺爺的,後一秒,季文馨就撥通了季文欣的。
「見面吧!」
接通,季文馨毫不客氣的對季文欣提出要求。
做賊心虛的季文欣,當然不會輕易答應季文馨的要求,「我想我們沒有見面的理由。」
「我知道你是買走了我的瓷瓶。」季文馨十分肯定的說。
季文欣一听季文馨的話,知道她猜測到了一切,故作鎮靜的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根本沒有見過任何瓷瓶。」季文欣一口否決,她知道只要她一口咬定沒有,季文馨不能將她如何。
面對季文欣大言不慚的話,季文馨恨不得親手扭斷她的脖子,毫不客氣的怒斥道,「季文欣別得寸進尺,我已經知道冷天琪的死跟你有關,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話,就乖乖把瓷瓶還給我。」
季文馨並不是威脅,欠債終究是要還的。
季文欣一直以為,她教唆蓄意殺人的事,以林虎入獄可以永久的結束,卻不知再次被季文馨搬出來了。
「季文馨你別血口噴人,五年前那個案子就澄清了,真正的凶手是林虎,法院已經做出定奪了,你可別忘我身上扣屎盆子。」
她在使勁辯駁,眼里臉上的驚慌毫無掩飾,如不是身處異處,所有的一切就會塵埃落定。
季文欣的話很果決,好不流露一絲懼怕,可季文馨還是選擇林虎的話,季文欣跟冷天琪的死月兌不了干系。
「林虎將一切都告訴了我,季文欣別再狡辯。」季文馨直接殺出林虎,冷笑出聲,「如果不想在坐牢的話,今天乖乖把瓷瓶給我送來。」
警告的話語毫不掩飾的狠狠刺痛季文欣的神經,掛斷,她就將自己的地址發給了季文欣。一向都是季文欣掐她咽喉,這會狠狠掐住季文欣的感覺很不錯。
季文馨將地點定在了八年前,她跟季文欣初次見面的西餐廳,她不喜歡吃西餐,卻非常喜歡西餐廳優雅的環境。
清冷的杏眸,掃射著周圍輔具浪漫的基調,這個地方是她跟季文欣相遇的地方,也是跟冷天擎第一次約會的地方,物是人非,此刻,她對冷天擎再也沒有當時怦然心動的感覺,提及他她渾身都是僵硬的。
季文馨掐住了季文欣的把柄,著急的當然是季文欣,所以不用季文馨在催,她火速的趕來。
她提著一個特大號的包裝盒,不言而喻,里面裝著季文馨的瓷瓶。
季文馨看著季文欣寶貝似得抱著盒子,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蕩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腦海里不斷回響著,季文欣說她血口噴人的話語,譏笑出聲,「你不是說,沒見過什麼瓷瓶嗎?」。
季文馨目光看著季文欣那張令人惡心的臉,目光中滿是鄙夷。
季文欣沒有啃聲,只是將瓷瓶放在高檔的咖啡桌上。
「阿馨對不起,我不應該先前一步去你親戚家,將屬于你的瓷瓶買走。」
季文欣在心底糾結了許久,還是說出道歉的話語,她必須向她低頭,禍害冷天琪的事,絕對不能被她說出。
否則,五年來她在戒毒所所受的苦,白費了。
五年前,冷天擎將她送到美國,因為恨,她染了毒癮,不過是為了能回來故意染上的,為了能快點回來,她沒日沒夜的泡在夜~店,無時無刻不在吸食毒品,所以她才能在短時間回來。
冷天擎跟冷蕭然親自去那邊接她回來,親自將她送到了戒毒所,即便那樣,她還是確信冷家對她還是有愛的。
她在戒毒所待了五年,其實毒癮早就戒了,為了繼續贏得他們的愛,她一待就是五年,冷天擎沒有看過她一次,可他有派人去給她送衣物、生活用品,他是在意她的,所以,這次回來,她有信心在此贏得他的愛,所以她的秘密絕不能被發現。
季文欣說著知悔的話,可季文馨從她眼里,根本看不出知悔的誠意。
「季文欣既然知道錯了,就將你的罪行一一在我面前羅列出來。」
季文馨提出了要求,她想看看季文欣的誠意到底有多深,也想親耳听听冷天琪的事,她到底是怎麼陷害她的。
季文欣凝眉看著季文馨,顯然被她提出的要求震住,中季文馨明明說了,只要她交出瓷瓶,她就對別的事,既往不咎的這種話雖沒有明說,可她知道季文馨的性子,應該不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她提出讓她羅列罪行的話,應該不是真實的吧?
「阿馨的事,就讓它吧,我們別再談了,好好繼續今後的生活吧!」
季文欣根本不想追溯過往的一切,突然覺得想起過往的一絲一毫,她身上的絨毛都是顫抖的。
季文馨看著季文欣緊張的神情,逃避過往的眼神,心中再次肯定,冷天琪的死定與她有關。
「冷天琪的死,真的是你做的?」
季文馨一字一頓的問出來,冷天琪是季文欣名義上的未婚夫,卻也是跟她有婚約的男人,季文欣可以不在乎他的死活,可是她在乎,在乎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