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的思念還沒有徹底消去嗎!」真紅咬咬牙,向森洛伸手,試圖奪取控制權。
但果然,與電一樣,結局也只是被未知的力量彈開罷了。
Q版人偶般的小怪獸從陰影中爬出,長滿尖刺的葉片絕不是放著好看。
入魔曼德拉草,四星,暗屬性,植物族,效果怪獸,ATK︰1550,DEF︰1450
「如假包換的‘入魔’,這個世界,也難逃一難嗎?」。真紅露出了陰沉的表情。
「入魔?」海馬眯起雙眼,經過戰斗都市的洗禮,他已經不會輕視任何一張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卡片了。
受黑氣污染的環境陰森詭異,居然逼真到了無法分辨出「這是虛擬影像」的地步。
森洛沒給大家多少思考的時間,按部就班地拍下第二張卡。
「——通常ˋ召喚,調整者,深海歌後。」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這個回合的通常召喚權,森洛竟交給了一張怎麼著都不像能和入魔沾上半點關系的美人魚。
深海歌後,二星,水屬性,海龍族,效果怪獸,效果︰這張卡召喚成功時,可以從自己卡組把一只三星以下的海龍族怪獸特殊召喚。ATK︰200,DEF︰400
「啊?」真紅當時就傻了,並且她還覺得現在的森洛有可能也是傻的,這世上有哪個蠢蛋會往入魔卡組里塞毫無相性的深海歌後啊?自己特召自己然後疊個R2嗎(入魔是沒有海龍族的)?
「要進行2+4的同調了嗎!」見到調整者和非調整,游戲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他要同調」,不得不說,人,都是會進步的。
擱在以前,他想的大概會是「很好,這樣召喚我最強王牌怪獸的條件就湊齊了」吧……(TFSP里游戲的AI忠實的還原了這一設定)
「發動效果,特殊召喚卡組里一只三星以下的海龍族怪獸,」森洛也沒麻煩地抽卡組檢索,動作神似希洛地直接模出卡組頂端的卡片,「特殊召喚,遺式佔卜師。」
……?!
先不提入魔,遺式的卡你又是怎麼搞到的?!
再說,原本,身為人類的你,也是不可能擁有「替換卡組內容」的、精靈獨屬的能力吧!
披著遺式風格長袍的深紅章魚人盤腿登場,他搓爐石似的擺弄面前的儀水鏡,仿佛能從光潔亮麗的鏡面中預見到謎樣的未來。
與入魔曼德拉草相同,遺式佔卜師的虛擬影像,也具有相當程度的真實感。
遺式佔卜師,三星,水屬性,海龍族,效果怪獸,效果︰一回合一次,宣言一個卡名發動。把自己卡組最上方的卡片翻開,是宣言的卡的場合,加入手牌,不是的場合,原樣放好。ATK︰1200,DEF︰800
「還真是別致的卡堆啊……」游戲用自己才听得到的聲音發表感想。
他不可能知道森洛這邊能邊打牌邊不著痕跡地換卡組,只是綜合了他這場決斗中使用過的所有卡片,得出了其卡組正體實為大雜燴的判斷。
腦洞不夠無法感同身受的同學可以試著去組一副龍騎兵團+入魔+遺式的卡組,保證秒懂。
「遺式佔卜師的效果——不,沒有發動的必要,就這樣讓這場決斗結束吧。」森洛平淡地道出了乍听起來相當狂妄的話。
「……」海馬的眉頭擠成**形狀,果然怒了。
居然說效果怪獸的效果沒有發動必要?瞧不起人也該有個限度!
「……無謂的行動只是浪費時間。」森洛破天荒地回他一句。
火大!
「2+3+4的同調……莫非?!」不愧是游戲,對森洛下一步的動作心中已經隱隱得出了答案。
等級九的同調怪,他和海馬都是見過一面的。
在戰斗都市的八強賽。
在與坑王利希德的決斗中,那頭僅僅只是露了個臉就被上帝宣了的倒霉催。
「用場上等級二、三、四的怪獸調星,」寒氣蔓延,同調的光柱下,冰藍色的霧氣將黑暗籠罩。
三頭,冰霜白龍之首。
被封印于冰結界之境的,最強冰龍。
它是冰結界最強戰力之一,曾以一龍之力強行封印人魔兩界,以旁觀者的身份靜觀三界……
嗯……
「同調召喚,」冰霜白龍合計九枚黃金瞳就此亮起,「冰結界之龍•三叉龍。」
冰結界之龍•三叉龍,九星,水屬性,龍族,同調•效果怪獸,ATK︰2700,DEF︰2000
這次,再沒有誰能宣掉它的出場了!
某知名決斗家,風○終點曾說過這樣幾句話。
「三叉是信仰。」
「即使主卡組內根本沒有調整,只要在額外塞入三叉,你就能贏!」
「你要相信三叉,更要相信相信著三叉的我!」
「誰掌握了三叉,誰就等于掌握住了決斗的勝利!」
仿佛連大氣都為之凍結,明明只是虛擬影像,游戲和海馬、甚至于光之金字塔外的木馬和帕伽索斯他們都感到了一股直穿心底的嚴寒。
三叉龍僅僅只是如一尊雕像般站在那兒。
可那股強烈的壓迫感和被上位種用黃金瞳直視時的戰栗,卻已能壓垮絕大部分決斗者的心神。
「發動它效果,」這一回,再也沒有誰,能阻止三叉龍的暴走了!「在‘冰結界之龍•三叉龍’同調召喚成功時,可各選一張對方的手卡•場上•墓地的卡片,從游戲中除外。」
對。
不是破壞。
是比之更加上級的,直接從游戲中除去的暴力能力。
「居然,是除外?!」海馬的臉色很糟糕。
糟糕是正常的。
再怎麼說光之金字塔也沒有除外抗性,它一被除去,海馬就等于是輸了。
輸了……
輸了?
自己,居然又要輸了?!
黃金瞳光芒大盛,本在DT惑星就能橫著走的三叉龍用三顆腦袋從不同的方向對準各自的目標,開口就是一發強勁的破壞死光。
海馬沒有手卡,不要緊,三叉龍的效果是不取對象的,即使沒有手牌也能除外場上和墓地的各一張卡。
而除外他墓地什麼卡,那也都無所謂了。
因為。
在破壞死光的轟擊下,庇護著海馬、將其引導向勝利的光之金字塔,如玻璃板脆弱地片片崩碎。
它的光芒開始走樣,碎裂響聲又若何人悲鳴。
光輝不復存在,實卡迅速消失,勝負,在此刻揭曉。
三叉龍示威般昂首發出嘹亮而又雄厚的龍鳴,森洛不緊不慢地走動它前頭,毫不做作的向尚有一定距離、莫名跪地的海馬張開右手。
『這不可能!閃耀著光輝的光之金字塔是——』
「敗者,就該有個敗者的樣。」在森洛的低語聲間,他的手上憑空多出了一張卡片。
卡名為「阿努比斯」,沒有星級沒有屬性沒有效果也沒有攻防,而其卡圖,則是一只被繃帶纏繞的干枯木乃伊。
它似乎,便是在海馬心中以權與力**著他、引發了這場決斗的罪魁禍首。
「海馬!」游戲瞥了眼靜靜站立在三叉龍前不再動彈的森洛後立刻扭頭,擔心地趕到因不明原因臉色異常糟糕和陰沉的海馬前,向他伸手,想幫助他起身。
「……哼!」海馬猛地拍開游戲的援手,靠著自己的力量,略顯狼狽地重新站立起來。
決斗,結束了。
「喂!森洛!」無論真紅和電如何呼喚,如何想方設法接觸森洛身體,但那努力也終究只是徒勞。
對她們兩位精靈而言,這起事件,還遠遠沒有終止。
無意間,真紅看到了被森洛捏在手里,未被使用的三張手牌。
那是,「升級轉變」、「奇跡同調融合」,以及……「光子龍之聖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