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的視線持久落在林悅的臉上,有人說,一個人看著另一個人的時候,她一定會有感覺,那會兒,即使不去看蘇逸,林悅也感覺的到他憤怒的目光。
人對人的情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比如說林悅在短短時間內就開始喜歡蘇逸,而蘇逸,即使覺得自己不喜歡她,但還是會在乎她的死活,看到她被人欺負,他還是很憤怒。
強大的男人心里都很別扭,都有著一種極其強烈的保護yu望,就好比最初的顧傾墨希望葉落辭了工作,一切由他來照顧。
現在的蘇逸也是一樣,他想保護林悅,這個僅僅見過幾次的,說白了,蘇逸是個重感情的人。
「你跟我出去。」蘇逸大步走上前,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音,他抓住林悅的胳膊,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林悅的眼楮通紅,可憐的像個兔子,她任憑蘇逸拖著自己走,心中一陣陣犯疼,心里的疼已然超過了身體上的疼痛。
「蘇逸,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嗎?」。她自嘲的笑了笑,事情是她自己惹得,怪不得蘇逸,確是因他而起。
「該死。」蘇逸咒罵一聲,葉落是第一個,林悅是第二個蘇逸認為難纏的,他身邊的那些,都是上床,拿錢,走人。
而林悅,他可是連踫都沒踫她,她倒是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大姑娘。
「你是嫌命長了?自己跑到這種地方來?」現在的林悅就像是最初的葉落,不怕死。
最開始的葉落,一個人跑到酒吧去,那是遇到了顧傾墨,剛好,顧傾墨看見她對眼了,如果換做是別人,她失去了第一次不說,可能最後連主都找不到。
如果今天不是葉落趕了,可能林悅被人欺負之後殺了滅口他都不知道。
林悅指著蘇逸心口的位置,她說「蘇逸,看到我這樣,你有感覺嗎,你可是會有那麼一絲絲覺得心疼,覺得我還不該死在這個時候?」
她如此作踐自己,如果換來他的一絲絲難過,那麼她也值了。
蘇逸不回答林悅,反問「他們欺負你了?」看著她身上那青紫的痕跡,蘇逸心中了然,林悅本是白透的疤痕皮膚,最輕的磕踫都會青紫一星期,如今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很急,手腕紅紅的,竟還有被捏過的手印。
「不用你管。」她反駁蘇逸,如果他什麼也給不了她,就連最基本的關心都別給她。
「你恨我?」蘇逸的眼里忽然閃過一絲異樣。
「並不。」林悅看著他,和他僵持了很久,視線忽然就軟了下去。「蘇逸,我不恨你。」
最初就是她一廂情願,怪不得蘇逸什麼,她只是怪自己,沒出息。林悅的眼楮一陣泛酸,眼淚 里啪啦的就往下掉。
蘇逸忽然就沒辦法了,他皺了皺眉頭,剛剛要抬手替她擦去眼淚,她卻忽然後退一步躲去他的手。
蘇逸罵了一聲「嗎的。」忽然憤怒的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拽的往前走了一步,她抬眸,剛好對上蘇逸的視線,蘇逸的眼楮里是說不出的堅定,他說「林悅,既然你喜歡,那我們就在暫時在一起,如果合適,就繼續,如果不合適,那麼就分開,只是分開以後,你不能在這麼作踐自己了。」
他最見不得在他的面前哭,之前沒人有機會在他的面前哭,林悅,是最難纏的。
她詫異的看著蘇逸,他說,那他們就在一起,哪怕只是試著在一起也好。
如果她了他的毛病,就不愛他了呢,或是有可能,蘇逸就接受她了,畢竟他相信那句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林悅愣了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剛剛,說什麼?」她委屈的開口問蘇逸。
「怎麼,你改變主意了?那剛好。」蘇逸微微側頭,不去看林悅的眼楮,他見不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
「沒有。」林悅搖了搖頭。「只不過你是個陰險的男人,我暫時還不能相信你,你發誓。」林悅看著蘇逸,眼中閃現一絲絲驚喜。
「既然知道我是個陰險的男人,你還敢喜歡我嗎?」。蘇逸就不明白了,他哪里吸引這丫頭的注意了。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別那麼多怨言。」她委屈的擦了擦眼淚,大大的眼楮看著蘇逸。
那會兒她也細細地打量他,自己怎麼就那麼在乎他呢。
蘇逸無奈的抓著她的手腕往前走,這丫頭讓人欺負了,他得去給她報仇,他和她生氣是他們的事情,但別人欺負她就不行。
然而接待室里,顧傾墨和葉落生氣了,他又因為別人的死活自己去冒險。「葉落……」
最近,顧傾墨總是親和的叫她落落,他如今叫她的全名,證明他生氣了,又要發脾氣了。
「接到林悅電話的是我,所以我不能對她不管不顧的,換個角度思考,如果出事的是蘇逸,你能坐視不理?」
「別講究。」他月兌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給葉落,如今她的衣服已經給了林悅,她挺著大肚子還穿的單薄,顧傾墨看著心疼,又不知道該怎樣去說葉落。「葉落,你下次能不能長點心?」
「好啦,我知道了。」葉落沖著他笑笑,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沖他笑,他就拿她沒有絲毫辦法。
「你到底長沒長心?還有心情和我笑?如果我沒接到你的電話怎麼辦?」和葉落在一起,他必須要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狀態,指不定什麼時候她就遇到了危險。
「謝謝。」她依舊嘻皮賴臉一臉討好的笑,他救了自己,值得她感謝。
「一句謝謝就完了?」她是不知道,自己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他擔心成什麼樣子,一想到她又遇到危險,顧傾墨就恨不得自己二十四小時在她身邊保護她。
葉落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顧傾墨的身邊坐下,她側頭在他的臉頰吻了一下,對于顧傾墨來說,這算是最好的表示,她的一個吻,立刻就封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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