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紅顏禍水
他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對著那輛寶馬連連踹了好幾腳,偏偏他的身手好,力氣也大,在他的腳力下,那輛車真的被他踹的凹陷了下去,至少外形上是壞掉了。
但是他也被那個寶馬車主攔住,那車主也確實是買了彩票中了大獎才買了車的,因此也可以定義為暴發戶,愛車被踹,別提車主有多心疼了,當下就拉著司琮要評理。其實他忘了,是自己先罵了夏未晴那句齷齪的話才惹得司琮大怒的。
司琮這些天一直郁悶不已,不光夏未晴那里沒有好臉色,生意上還要小心防備著徐天雄,在地下勢力還要對付IPO,真是心力交瘁,偏偏方才夏傾月那個吻還被夏未晴看到了,司琮真是郁悶極了,剛好這個寶馬司機就給了他發泄的機會。
這可是高傲的司琮啊,在夏未晴處不討好,難道我連你這個司機還收拾不了嗎?
其實也不怪司琮生氣,那個寶馬司機口中的話的確難听,司琮認定的,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侮辱的嗎?
于是,那倒霉的司機再次挨了司琮一頓暴打,那輛寶馬也跟著池魚遭殃。
對著人和車狠狠地發泄了一番,司琮顯然心情好了一點,看著那個被揍得不敢說話的寶馬司機,司琮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趙恆,收拾殘局。」司琮又將這里的地址報了,他果斷將爛攤子交給了趙恆那個冤大頭處理。
臨走前還對那個司機道,「說話不干不淨,小心到處挨揍。」
可憐那司機人財兩失,還要被司琮警告,偏生又打不過,只有吃了個啞巴虧。
但是就在司琮繼續追夏未晴的時候,他又接到了司家大管家司源的電話,原來老爺子的座駕出了問題,在行駛的過程中,剎車失靈,車子撞到了路邊的花壇上,司漠當成昏迷,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司琮只好又給溫久打電話要溫久去找夏未晴,自己則急忙去了醫院。
司源早在手術室外面候著,急的團團轉,他和司漠主僕也有幾十年了,早就超過了一般的主僕情分,所以司漠出事,他也心中不安的很,總覺得這次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畢竟,司漠的座駕啊,那可是經過了千挑萬選的,不說別的,舒適安全總是第一位吧。
可是,司漠出事了,這就讓司源擔心了。
「怎麼回事?」司琮趕到,立即詢問司源和開車的司機。
司機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他們回家的時候,交通並不算多麼擁擠,然而有輛車卻似乎有意無意的跟著他們,這司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的,便加快了速度想要跑到前面再看具體情況。
誰知道加快速度後,倒是沒有看到那輛車了,但是自己的車則不能減速了,甚至連剎車都失靈了。快速行駛的車子,剎車失靈是很可怕的,所以那司機情急之下讓司漠和司源二人都做好準備,自己瞅準了路旁的花壇,撞了上去,還好花壇里面的植物是比較柔軟的,減緩了車子的反彈,但即便這樣,車子也報廢了,而司漠也受傷昏迷。
司琮反倒是安慰了那司機幾句,因為年輕司機的頭上也包裹著紗布,隱隱有血跡透出,再說了,就算是他,在剎車失靈而車上還有司漠的情況下,也作不出更好的選擇。
倒是司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有話想要對司琮講。
「琮爺,老爺子受傷了,這心里也不舒服,今日,我就拼著這張老臉,哪怕琮爺罵我老頭子倚老賣老,我也要把心里的話告訴琮爺,希望琮爺能夠听我說完。」司源示意司琮和他出去說。
司琮又囑咐了那個司機一旦急救結果出來就立即告訴他,才又跟著司源出去了。
「有什麼話就說吧,您跟了我爹地大半輩子了,您說的話我自然會考慮的。」對于這個為司家操心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司琮也是尊敬的。
司源沉默了一會,而後才說,「琮爺,可能是我老頭子眼花了,但是,那輛車的車牌號,我看到過,在徐氏看到過,這件事,一定是徐天雄派的人啊。但是他肯定又選好了替罪羊,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琮爺,這件事……」
「源叔想說什麼,直說吧。」司琮想,司源想要表達徐天雄不好惹嗎?還是,有更深一層的意思。
司源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這才繼續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以前,徐氏和司家也是相安無事的,可是最近,總是發生糾紛,而琮爺你對那幾個家族動手,對普斯國際和IG集團也造成了損失,這是以前沒有的事情。究其根源,只不過是因為一個人才變成了這樣,琮爺,老爺子已經遇到危險了,老頭子我怕啊……」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司琮還不明白的話,恐怕就不是大名鼎鼎的琮爺了。
「有沒有夏未晴都沒關系,就算是沒有晴兒,你以為徐天雄會對我們善罷甘休嗎?只要徐天雄的本性不變,那麼無論誰出現,都不會改變什麼。」說到底,徐天雄做了虧心事,偏偏怕其他的人會暴露而已。
不過,若是說所有的事源于夏未晴也未嘗不可,因為這件事事夏未晴要查出來的。
司琮卻依然不知道夏未晴的身份,只以為她執意要查當年的事情,才會為了保住司漠而阻止的。可是當他是自己對不住夏未晴的時候,他就決定要幫助夏未晴除掉徐天雄,至少,司漠這里可以少了一個徐天雄這樣的威脅。
從另一方面看,也算是司琮替司漠除掉那些證人。
這些事司琮當然不會告訴司源,司源只是司家的一個管家而已,即便是當年司漠和徐天雄密謀奪了夏家,司源也不知道這件事,所以,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普通人知道的好,知道的多了,未必不是好事。
司源說了一大堆為了司家好的話,司琮只是安慰他若是害怕了可以暫時離開會鄉下,等到這里平靜了再回來跟在司漠的身邊,所以司源就知道司琮沒有听進去。這讓老頭子有些郁悶,前些天司漠也不喜歡夏未晴,怎麼這段時間反倒是支持琮爺追夏未晴了,還有琮爺,似乎世上只剩下了這一個似的寶貝著。
都是紅顏禍水啊,司源嘟囔著。
司琮沒有理會司源的嘮叨,剛好這時候那個司機說手術做完了,司琮便又進去了醫院。
司漠已經醒來了,畢竟還有身體底子在,只是身體經不起折騰所以才昏迷了,其實也是司源太小題大做了,搞得司琮的私人醫院的醫生都有些啼笑皆非,因為司漠只是簡單地昏迷,甚至不需要做手術,可是這些醫生一開始就當成了重大的傷情處理,硬是找不到任何導致昏迷的原因,知道老爺子醒了,才老爺子根本就沒事。
「阿琮。」司漠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人老了,又是剛剛醒來,聲音也有些無力。
司琮急忙湊上前去,他們是少有的父慈子孝,與其他的父子之間為了權力互相傾軋的情況不同,司琮很尊敬司漠,而司漠也很疼愛司琮。
「爹地,沒事了,醫生說您只是昏迷了一陣子,沒什麼大礙了。」
司漠搖搖頭,「阿琮,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今天這個遭遇,感覺世事無常,所以有話想要告訴你。司源啊,你也出去,我有話對阿琮說。」
病房內只有父子二人,司琮又貼近了司漠,「爹地,什麼事情連源叔都要避諱。」
畢竟司源是司家的大管家,平常司漠就連吃飯都沒有和司源分過彼此,而司源不能听的話,自然是與道上的事情有關了。
「阿琮,不是我非要支走他,而是現在的情況,誰都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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