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情或許能治愈我,如果你願意為我濫用職權一次,查到薩麗現在完成的任務數,我想,我就會很開心,就能馬上滿血原地復活!」
「你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對于夏暖心的調侃,冷寒一直選擇無視態度。
只是,當夏暖心的臉上重新出現笑容後,冷寒的臉上也隨即變得溫柔。這大概就是一種不需要語言去刻意表達的默契感情,哪怕,雲果果只是在一旁看著也笑的非常開心。
「心,寒,我們要什麼時候潛到博物館里去?」
「凌晨12點!」
夜,深沉。
一轉眼時間就到了凌晨12點,正是夜色最濃最暗之時。夏暖心、冷寒、雲果果兵分三路,全副武裝的按照計劃上的不同路線安排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博物館。
就在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的同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博物館門前。
暗色的車窗玻璃,模糊了坐在駕駛室位置的男人。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夏暖心消失的方向,在窺探不出任何心思的深沉瞳孔中,隱隱泛出幾分陰鷙恐怖的煞氣。
「準備下手!」
「是!」
這一刻,十幾道黑影不知從四面八方的什麼位置沖了出來,直奔博物館。
今晚,注定會上演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與此同時。
夏暖心並沒有意識到任何危險的存在,由于鑰匙和感應卡都保存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盜取古文的重任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在潛入博物館之後,她第一時間利用儀器暫停了展廳里所有的監控,爾後翼翼的走到了二樓的單獨保險室門外,利用感應卡打開了大門。
「,果果,我進來了,你們幫我把風!」
「OK!」
另一邊,冷寒和雲果果分明潛伏在不同的地方,準備隨時接應夏暖心。
諾大的博物館展廳,透著一種空蕩蕩又陰森森的死寂。
冷寒隱藏在黑暗的角落中,始終沒有辦法放松警惕,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四周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詭異感,但又具體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無奈之下,她只能讓自己更加敏銳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在任何危險發生之前,她不能讓自己處于被動的不利狀態。
「暖心,果果,凡事一點!」
「寒,這里這里的安靜,怎麼會有危險呢?」
對!
安靜!
冷寒當即意識到自己始終覺得四周不安全的原因就是安靜,太過安靜。如果說,她們三個人能如此輕易的潛入博物館內,不是因為博物館保安不嚴密,就是有人鋪下了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
「情況不對勁,暖心,你拿到古文物了嗎?」。
「沒有……文物不見了!」
耳機里,傳來夏暖心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時間回到三分鐘前。
夏暖心貓著腳步潛入了存放貴重物品的單獨保險室,然,當她費盡心力破解了外層的密碼鎖,打開玻璃罩時,卻詫異的發現原本應該放著古文物的地方,空空如也。
「什麼叫文物不見了?」
「我不知道,我打開了鎖,里面沒有東西。難道是我們之前的資料有誤,古文物根本不存放在這里?」
誰都不曾想到,任務中途竟然突發緊急情況。
夏暖心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一時間不禁有些慌了心神。她在想,如果是自己之前準備的資料出現了錯誤,那麼現在她就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古文物的位置。
今晚注定要白跑一趟?
「心,我們要不要去展廳其他地方找一找?」
「這個……,你說我們要不要找?」
在這個緊張的時候,夏暖心和雲果果都拿不定注意,將詢問的選擇權拋給了軍師冷寒。
然,冷寒並沒有第一時間作出回答,而是起身從黑暗的角落走了出來,任憑自己站在冰冷寂靜的空氣中。她緩緩閉上眼楮,在視線被黑暗覆蓋時,感覺反而就變得更加敏銳了。
四周很安靜,很安靜。
但是,她听到了危險的腳步聲在迅速靠近。
「不好,暖心,果果,快一點離……滋滋!!」冷寒話音未落,耳機里突然傳來尖銳刺耳的電流干擾聲,瞬間讓三人之間唯一能聯系的通訊工具報廢了!
博物館里漆黑一片,危機四伏。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在同一時間里,在不同的三個地方,冷寒、夏暖心、雲果果分別遭遇了不同程度的伏擊。
雲果果潛伏在博物館靠窗口的位置,這是最危險的地方,所以她第一個被偷襲。對方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組織,重點還都是會武功的男人,雲果果一個柔弱女子根本就應付不了兩個男人的左右攻擊。在她掙扎的時候,一條沾著麻醉藥的毛巾捂上她的口鼻,她甚至沒能驚呼一聲,便昏了。
「果果,暖心,你們在哪里?」
這邊,冷寒顧不得暴露自身處境的危險,在意識到有殺手出現的同時,她立即沖了出來想去救人。可是,她的腳步還沒有離開樓梯口就遇上了6個人的聯手攻擊,繼而受到了阻攔。
另一邊,夏暖心的情況也非常不樂觀。
原本她一直逗留在二樓的保險室里,在發現古文物不在里面的時候,她的腳步已經走出了門外。隨後,三人遭遇了突變危機,她本能的反應是逃離此處。偏偏在同一時間,她的離開撞上了對方殺手的靠近,視線在昏暗的環境里對視一眼,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跑。
身後,4個黑衣男人緊追不放。
夏暖心並沒有有利于逃跑的優勢,僅僅只是昨天在博物館里轉了一圈,她根本就記不住館內所有出入口的位置。尤其是在慌張恐懼的情況下,她沒有辦法冷靜思考,因此,意外跑進了一個死胡同,無路可逃。
「你們是什麼人?看樣子也不像是博物館的保安!」
「我們是奉命帶你回去!」
「帶我回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會不會有可能是抓錯人了?」
在這時,夏暖心不得不想盡一切可以拖延時間的方式,或許能等到冷寒的出現,或許能想到絕處逢生的辦法。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在殘酷的,對方已經識穿了她小小的詭計。
「你是天下的夏暖心,錯不了!」
話落,4名黑衣男人疾步逼近夏暖心藏躲的位置,同樣作為一名柔弱女子的夏暖心,沒有反抗攻擊的能力,並不會比雲果果難對付多少。只是掙扎的時候持續的時間比雲果果久了半分鐘,然後,夏暖心同樣被捂上來的麻醉藥毛巾吞噬了意識,陷入昏迷之中。
戰斗僅僅只是開始了幾分鐘,夏暖心和雲果果依次被KO了。
「暖心,果果,回答我!」
在這時,博物館展廳里回響著冷寒氣喘吁吁的喊叫聲,並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她便意識到夏暖心和雲果果已經出事了。當這種憤怒和失控的感覺沖上心頭,冷寒突然尖叫一聲,奮力反攻,將6名聯手圍攻自己的殺手通通撂倒。下一秒,她沒有片刻的耽誤,逃離了博物館。
沒過一會,痛苦倒在地上的殺手掙扎的爬了起來,匆忙離開了博物館。
「還有一個呢?」
「她跑了!」
「廢物!」
此刻,黑色轎車的車窗玻璃緩緩降了下來,昏暗的環境模糊了一張恐怖駭人的鬼王面具,這個男人正是之前出現過多次的神秘人。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地獄門的鬼王使者,赤練!
同一時間,失去意識的夏暖心和雲果果被扔到了轎車後座。
赤練腥紅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夏暖心,在沒有辦法透露出任何表情的面具之下,他似乎陰森森的笑了起來,機械的聲音說道︰「我對這個女人印象很深刻,她是蕭玦的女人,呵,又是一個蕭玦的女人,為什麼呢?你好像一直都活的很好,是不是……蕭玦!」
毫無起伏的冰冷聲線,听不出半點恨意,卻能感覺到陰鷙。
隨後,幾輛黑色轎車消失在了夜色中。
另一邊。
冷寒在逃離博物館後,立即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藏了起來,拿出,她翻看通訊錄才發現自己沒有蕭玦的號碼。無奈之下,她只能打回天下總部,利用工作身份讓資料部的成員給自己找到了蕭玦的,幾翻周轉之後,她終于撥通蕭玦的。
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誰?」
「蕭玦,我是冷寒,我們在博物館遇到了偷襲,暖心和果果不知道被什麼人抓走了。我和他們交過手,對方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組織,我猜想這件事情應該與天下有關,或者,是與你有關!蕭玦,不管是什麼原因,暖心是你的女,你答應我一定要把暖心和果果平安的救回來!」
在這個時候,冷寒覺得蕭玦是唯一能解決這件事情的人。
可這個消息對蕭玦來言,太過沉重。
蕭玦無法抑制自己的心在听到夏暖心的失蹤後,狠狠的揪住窒息,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很多令他感覺到恐懼的畫面,他不敢多看一眼,只能閉上眼楮,重重的深呼吸。
「玦,你沒事吧?」
那一端,站在蕭玦的身邊的人正是X。
蕭玦沉默了短暫的一分鐘,聲音在起伏中變得異常冰冷陰鷙,「她們會安然無恙的回來!」這不是一句疑問問,而是肯定,是他對冷寒,也是對自己的保證。
「好!」
冷寒,蕭玦能說到做到。
…………
十幾分鐘後,冷寒依然逗留在博物館的附近,原因是她的腿受了傷,再加上逃跑的時候太過用力造成二次傷害,這會她甚至連起身移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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