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內心被系上了枷鎖,
予以冷漠的態度,假面帶于此身,
有誰知道我真實的面容?
除了你以外….
「吶…魯魯…」
抱著黑發少年灼熱的身體,橙發女孩輕輕吐出了對方的名字。
以一種戰栗顫抖的音調。
自己軟弱也好,強大也好,
都像完全盡情地展現出來,哪怕一次也好
「真的,妄想實現了呢…」
女孩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但是眼淚卻從她的臉頰上無法遏制地流了下來。
「魯魯…真的是王子…」
眼淚就如此地滑落下來。
當看到那人本來面貌之時…
「呼…哈…」
因為迷.幻藥的&}.{}折磨,魯魯修的雙眼緊緊地閉著,泛起褶皺的眼瞼訴說著受到的煎熬和痛苦,身軀的亢奮和意識的衰弱形成了絕對的兩種巔峰,將他所有的自我都包圍在粉色的迷霧當中無法自拔。
持續追尋探索著,
不想就此失去你。
直視著懷中少年的面容,夏莉碧綠色的眼眸中泛著晶瑩的光芒,這種將對方抱在懷中,如同至為珍貴之物的感覺,令她幾乎有種身處夢中的錯覺。
盡管她很清楚,接下來需要她去做的事情,恐怕是少女情懷中最為重要和羞于啟齒的一件事情。
盡管她很清楚,這件事的發生背景,是因為自己那位同學的算計和惡意。
但是,她無法抗拒。
這簡直就像是命運,哪怕飛蛾明知撲火是在自取滅亡,也無法制止自身的行為。
You’.
好想就這樣你。
雖然還不知曉‘永遠’的含義。
顫抖的櫻唇輕輕落在了少年滾燙的額頭上,這輕柔的刺激令少年本能地側過頭,被汗水浸濕的劉海將緊閉的眼眸遮住。抬起頭的夏莉輕輕伸出手,將對方眼眸的發絲撥開,帶著淚花凝視著這張早已熟悉的臉頰。
You’.
我拼接著自己的夢想,命運也因此為之改變。
請承諾你將分予我一份愛情。
「抱歉,魯魯…我…」
少女顫抖著的手指伸向少年襯衣的衣扣,將少年身上的衣物慢慢月兌掉,指尖觸及對方滾燙的身軀,少女就好似被灼燒了一般從指尖泛起了粉紅色,這種顏色持續向上蔓延,直到讓少女的身軀和臉頰也泛起了相同的色彩。
情.欲的灼燒,令女孩也感到了自己身軀的悸動,伸手捉住自己肩上的泳衣肩帶,女孩輕輕地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褪下,柔女敕飽滿如同花蕾般的嬌軀羞澀地展現在空氣中,將那絲屬于少女的香味慢慢擴散開來。
「魯魯…魯魯…」
抱住少年的身體,夏莉將對方的頭顱緊緊地擁進懷中,女孩柔軟的身軀立刻引發了處于迷.幻狀態下少年的本能情.欲,如同無意識一般,少年的雙臂抱住女孩的嬌軀,將兩人的距離徹底縮減為零。
為了達到目的,我用了這樣的手段。
但或許只有這樣子我才能夠生存。
我再無奢望,只要…
你能在我身邊…
——————
「切,說到底女人和男人,終究也是這樣子的生物。」
客廳當中,妮娜無聲地冷笑。
戀慕,這真是種危險而卑微的感情,它能讓人放棄一切屬于自身的東西,無論是尊嚴、生命、甚至靈魂。
「幸運的是,它不會再對我起效了。」
——————
夏莉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扇,她的眼角有些紅腫,從窗口透進的晨光映得她恍如精靈,但女孩臉上的表情,卻流露著一種奇異的堅定感。
「看起來初.夜過得不錯啊。」
背對著夏莉,小廚房里的妮娜發出一聲嗤笑,新鮮的香蔥在她手下被菜刀切成整齊的小段,而旁邊爐子上的煮鍋已經發出了誘人的香味,作為早餐的話只要這一聞就能打開人的胃口。
「妮娜…」
走到小廚房的門外,夏莉盯著眼前的女孩,對方如同海藻一般的墨綠色長發在她眼里似乎變成了幾條張牙舞爪的觸須,仿佛是某種藏在陰影當中的怪獸,正等著她自己送上門去。
「回答我,魯魯的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橙發女孩緊握著自己的手指,縴細的皮膚下因為有效鍛煉而積累出的肌肉緊繃著,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以自身的力量主動去脅迫他人的想法,而且目標還是自己相處了數年的同學和好友。
「哦~~」
切著蔥段的妮娜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喟嘆,繼而將上半身扭轉過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夏莉,但是橙發女孩回答她的只是沉默和堅定。
「好吧,我差不多明白你的意思了。為了節省時間就簡單點說。」
重新將自己的目光拉回到手下的蔥段上,妮娜淡灰色的眼眸中有節奏地閃過菜刀銳利的光芒︰「在八年前魯魯修的母後遇刺身亡,因此他與皇帝查爾斯決裂,放棄了繼承權之後被當做籌碼和娜娜莉一起被送到了當時的十一區,也就是日本。從那時起,他就決定摧毀布里塔尼亞,不僅是為了母妃的仇恨,也是為了給失明殘疾的娜娜莉創造一個新的世界。以上。」
夏莉的身體因為戰栗和震驚而顫抖,她當然明白,魯魯修的對手有多麼可怕。那是支配著整個布里塔尼亞帝國的第98代皇帝查爾斯,那是當今世界上最強大帝國的獨裁者。甚至,也是她的主君。
這樣子的敵人,無論是誰的反抗都只能用螳臂當車來形容吧?唯一的結局,只能是被碾碎在帝國的車輪之下。
「所以,我研發了厄里斯金隻果,為了給魯魯修增添一筆助力。而且,和你一樣…」
妮娜停下手里的菜刀,繼而充滿惡意地在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在十天前,我剛剛向魯魯修奉出我的一切,並和他約定要一起走下去。」
夏莉的眼眸頓時收縮,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如何?是當做一場夢境就此忘掉,還是和我一樣跟隨魯魯修走下去。可是如果你選擇後者,我就不得不提醒你,那意味著你可能要成為殺人凶手,意味著你可能要被宣布叛國,意味著你可能要放棄現在的一切,包括你的家庭和父母…」
「請不要再說了!!」
突然爆發的橙發女孩,以激烈的聲調打斷了眼前同學款款而談的陳述。
沉默再次降臨,而菜刀截斷蔥段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求你了…讓我考慮一下…」
幾秒後,橙發女孩低沉的聲音帶著哀求的意味響起,女孩轉過頭仿佛逃跑一樣拉開大門跑了出去,只留下慌亂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確認對方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後,妮娜厭惡地皺緊了眉頭。
「切!軟弱而可憐的女人,明知終究要做選擇,卻仍然自欺欺人,這樣子的…呃!」
還在切菜的刀鋒在分心下割破了妮娜的食指,疼痛和鮮血同時涌出,丟下菜刀的妮娜吃痛地眯起了眼,順著食指流下的鮮血滴落,繼而在切好的蔥段上染上了一抹艷紅。
「麻痹的今日早起見紅啊…」
將食指放在口中略微吮吸了一下,妮娜惡心地搖了搖頭,濃重的血腥味讓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忍著這份惡心從一邊的櫥窗里翻出創可貼包好傷口,妮娜將沾著血的蔥段直接搓起來倒進了一邊的鍋中,皮蛋瘦肉粥雪白的米湯里多了一絲紅色,但很快便溶解消失。
這是妮娜為數不多的廚藝作品之一,放在以前她只會在有興趣或者實在很餓又不想吃外賣的時候才會親自下廚,不過今天還是算了。
至少得表面上像個擁有賢惠外皮的人,不過剛才那句‘奉上自己的一切’真是有夠惡心。
這麼想著,妮娜將火關掉。已經煮好的皮蛋瘦肉粥泛著誘人的香味,這讓妮娜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自己這為數不多的幾個固有技能看起來仍然十分牢靠,沒有降級的表現。
走進臥室里,妮娜審視了一下自己眼前的情景,凌亂的床榻昭示著昨晚的瘋狂,而此刻坐在床上的魯魯修正以一種充滿疲倦和困惑的眼神看著走進來的妮娜。
「喔,你醒了啊,這樣子最好。漱口,然後嘗嘗,這是我的手藝。」
將手里的粥碗放到床頭櫃上,妮娜遞給對方一杯溫水,而帶著疑惑的少年目光不經意地聚焦在了對方包著創可貼的食指上,這讓他的動作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妮娜…」
接過水杯,魯魯修遲疑地看著對方平靜的淡灰色眼眸,最終還是咬咬牙問到。
「昨天晚上…你…」
「哦,昨天晚上陪你的是夏莉,那孩子臉皮薄,所以今天早上先逃掉了。」
魯魯修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紫色的瞳孔在微微放大後遽然收緊,腦海中關于昨晚的一些記憶也模糊地浮現了出來,那個溫柔地抱著他,將自身的一切都毫不保留地向他敞開的女性,還有那夾雜著歡愉和痛苦的啜泣聲,一切都盡在那一聲模糊卻毋庸置疑的‘魯魯…’當中。
妮娜盯著魯魯修的臉盤,仔細地看著這位黑王子瞬間在臉上變幻出的懊惱、痛心以及後悔,到最後則是匯合成一種憤怒的扭曲。記錄這些表情的行為,讓她的嘴角挑起一抹扭曲的笑意。
「妮娜.愛因斯坦!!」
發怒的少年丟掉手里的水杯,繼而捉住眼前少女的雙肩,紫色的眼眸中充斥著沸騰一樣的怒火,無需再說什麼,也足以表達少年內心的話語。
「這也是她的心願,魯魯修,我沒有理由阻止別人愛你,對吧?」
伸出自己的手指描繪著魯魯修的臉頰,妮娜的淡灰色眼眸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不過,若你無法開口的話,我可以代你拒絕。」
少年的怒火像是一個被戳破的氣球一樣迅速消失,只留下一絲苦笑。握住眼前女孩的右手,魯魯修凝視著對方食指上被創可貼包住的部位,繼而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伸出手,將那粘合的藥膏撕了下來。
「嘶~!」
皮肉被藥膏扯動,鮮血從新鮮的傷痕中再度涌出,而妮娜則是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抽氣的聲音,但是魯魯修沉默的表情和話語卻讓她只得被動地保持沉默。
「為什麼,這個傷口難道不是真的嗎?」。
凝視著眼前女孩帶著惱怒和不解的眼神,魯魯修仿佛像是質問女孩,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再次說道。
「為什麼,這個傷口難道是真的嗎?」。
低聲說出這句費解的話語,少年便沉默地起身穿衣,繼而利索地走出了少女的臥室,等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響起後,臥室里的女孩才低下頭看著自己流血的傷口。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