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麼今日三連發之第一發,完全愉悅起來了呢~預計下一節高愉警告~~)
人類,終于是活在感情中的生物。
感情,帶給他們超出其他生物的美好,也帶給了他們超出其他生物的丑惡。
而無論如何,這種名為‘感情’的原罪人們都注定無法擺月兌。
它和每一個人的靈魂綁定,具備著影響人類一生選擇的至高權力。
沒有感情的人,固然就不再是‘人’,但是過于純粹的感情,塑造出的那些純粹的‘人’,又算是什麼?
妮娜.愛因斯坦。
這個年輕的布里塔尼亞女孩獲得了四種力量。
從人類的知識和智慧當中獲得了可以毀滅人類的戰略武器厄里斯的毀滅之力。
從名為C.C的魔女當中獲得了可以強迫他人肉.體服從自身意願的神之力。
從化名ZERO的布里塔尼亞廢棄皇子魯路修.v.布里塔尼亞當中,獲得了名為黑色騎士團的人之力。
以及,從那名為‘穿越’的世界行為中,獲得了對這個世界乃至無數人最直接的認識和理解。
然而,構成她感情和思緒的主要部分,卻是名為‘惡意’的精粹。
似乎沒有人能夠逃月兌她的計算,正如她自身沒有預料到,會在一次惡意的釋放下和布里塔尼亞少年魯路修建立了難以斬斷的聯系。
現在的她,是一位母親,也是一頭渴望吞噬一切來喂飽自身的野獸,在她的肆意和惡意之下,究竟還會有多少人和物成為她那惡意的犧牲品。
「卡蓮.休妲菲爾特,布里塔尼亞八大貴族之一的休妲菲爾特家族的千金,不應該說目前為止還是唯一的休妲菲爾特家族後裔,這樣子的人,怎麼看都十分符合皇族騎士的挑選標準,對吧?C.C?」
墨綠色的妖女站在十字架前仰望著上面的聖子塑像,語調中是一種很奇怪的壓抑感,卻並非是因為外部而壓抑,而像是竭力地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東西。
「你又打算做什麼壞事?」
站在她背後,C.C凝視著眼前這個如同虛幻般的身影。毫無疑問,她的純粹已經超越了千年來魔女所見識過的一切人,那種將至為純粹的惡意以至為純粹的理智和聰慧統合起來,再將其逐一釋放的能力無人能及。
「怎麼會是壞事?卡蓮是個搖擺不定的蠢貨,原著里她是在對ZERO的崇拜和盲從之下,才能夠以對母親的承諾為契機成為堅定的紅色騎士。但是現在呢?」
低聲地發笑,妮娜充滿理解地點了點頭。
「她所崇拜的ZERO真實身份已被道破,沒有她理想中追求正義和崇高的偶像,只有一個為了復仇滿口謊言的騙子。這樣子的她還有什麼用處呢?看看她最近的所作所為。
缺席黑色騎士團至關重要的生死存亡之戰,以愚蠢的理由和行為弄傷自己,以無知和軟弱的一面和布里塔尼亞的皇女一起游玩?這樣子的她,是什麼?」
平靜卻毫不留情的言語,讓C.C微微眯眼。是的,無論如何,卡蓮最近的行為都無可辯駁地愚蠢。而對她的分析和判斷,則是來自于妮娜得天獨厚的天賦,她是所謂的‘穿越者’。
所以,她無需和人接觸,就能理解他們的想法。她無需和人對視,就能窺破他們的任何一個眼神所包含的意思。在她的記憶中,這個世界和那些人,都已被編織成了一幅舞台劇,在她的世界里反復上映。
她對他們的熟悉,甚至超越了和愛人,那是以更高維度向下俯視的視角,如同解剖一般將這些人反復拆解後所做到的理解。
這是‘神’所賦予她的權柄,是她所說的‘那個世界’所給與她的最大助力。
「是廢物。
現在的她,只不過是一個已經損壞,無法再用的棋子而已。‘紅月卡蓮’這個人已經損壞了,不堅定的意志和思緒無法再讓她繼續維持下去。
現在出現的,以及可以派上用場的,是那個女孩屬于休妲菲爾特的另外一半。」
摘下頭上的修女兜帽,妖女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膚淺的仇恨和偏執堆積出了我認識的那個紅月卡蓮,那麼,現在,我渴望見到原著里未曾出現過的另外一個她——卡蓮.休妲菲爾特。是的,你能理解我嗎?C.C,這種單純的,只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歡欣鼓舞的心情?」
解開修女服的衣扣,妖女舒展雙臂,黑色的肅穆衣物從她的肩頭褪下。仿佛是一條毒蛇正在褪掉自己用以掩飾和偽裝的外皮,露出其下雪白柔女敕的肌膚。
然後,她拿起一邊的另外一套衣服慢慢穿上,看似只是普通的裙子和上衣外套組成的便服,然而C.C知道這些衣物所象征的不同意義。
修女服下的妮娜.愛因斯坦,是一個固步于此的自檢者。
而便服下的妮娜.愛因斯坦,則是肆無忌憚的瘋狂學者。
「我現在很想唱歌,C.C你要听嗎?」。
扣上自己便服上的紐扣,妮娜轉過身,肆無忌憚的笑意和癲狂終于擺月兌了束縛,出現在她扭曲的嘴角和眉梢上。
「唱吧,反正我也無事可做。」
靠在十字架旁邊的聖台上,C.C仰望著教堂穹頂的壁畫,說到底自己和她也並沒有什麼分別,在自己具備著那名為‘被愛’的geass之力時,自己同樣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他人,只不過遠沒有眼前的妖女如此純粹。
所以,這就是自己後來被陷入命運漩渦的緣故?
因為自己沒有如她一般的純粹,所以才會被紛雜的悲哀和厄運纏繞全身嗎?
閉上雙眼,C.C長長地嘆氣。而似乎迎合著她的嘆息,伸展雙臂的妖女發出聲音。
「are,
他們說我們就是我們
‘.be,
我們不必為誰改變
I‘
我是有不好的習慣
best.way,
但我會用最好的辦法來糾正。」
舒展雙臂自然地旋轉著身體,妮娜腦後的墨綠色發絲隨著主人的旋轉在空氣中飛舞,仿佛海妖蠕動的觸手。仿佛是要宣泄內心滿溢的惡意和得意,海妖的語調陡然拔高,流露著狂妄和肆意的歌聲響徹穹頂。
「‘.be.Immortals,Immortals!
因為我們會成為那不朽!.
long,for.long,
並不會很久並不會太久
,
現在和我一起永遠廝守.
curtains.down,
拉下那黑色的帷幕.
be
因為我們會成為
Imm-Immortals,
那不朽
Imm-Immortals,
那不朽
Imm-Immortals!!
那不朽!!」
停下自己的動作,妖女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又像是在向什麼宣告。
「是的~~!我的存在,注定是不朽的!」
——————————————————————
夜色已深,魯路修步履蹣跚地一個人走在已經沒有行人的道路上,朱雀對他的質問,他並沒有給出答案。
或者說,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朱雀為了保護他和娜娜莉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這樣子的友情讓魯路修幾乎無力承受。
而對方的質問,也讓他再次感到了不久前感受過的迷茫。
自己的目的,是是毀滅布里塔尼亞,將那個拋棄了母親和自己以及娜娜莉的男人殺死,並且將那些冷漠地坐視母親被殺的皇族全部處死。將布里塔尼亞那所謂的榮耀和力量,以踐踏的形式全部摧毀。以消滅掉這個世界上最大最貪婪的掠奪者,來確保為娜娜莉制造一個不會有人傷害她的溫柔世界。
但是
自己這麼做真的正確嗎?
如果布里塔尼亞被毀滅,余下的EU和中華聯邦,將不可阻擋地將要為了世界霸主的資格而全面開戰,一個世界不需要兩個霸主是永恆的道理。
到了那時候,自己真的能無視那些因為更加劇烈的戰爭而喪生的生命,在自己夢中痛苦地哀嚎詰問嗎?
如果自己真的殺了那個男人,那個身為自己和娜娜莉父親的男人,自己就能夠得到解月兌了嗎?
不,不可能的
因為自己現在也是一個父親,那種相同的立場已經讓自己意識到,無論如何一些事情也是無法去做的,否則自己也注定會如同朱雀一樣痛苦終生
自己的後代子嗣們如果詢問起來,自己該如何回答?
那麼,皇族呢?軍部呢?
毀滅前者,布里塔尼亞將進入權力真空期,無數擁有權力的貴族們會如同野狗一樣瘋狂爭奪,布里塔尼亞的基層平民們將數以百萬計地以自己的生命為這些野心家的瘋狂買單,那時固然不是自己親手殺了那些人,但是帶來這個契機的卻無可辯駁地是自己。
毀滅後者,布里塔尼亞龐大的國土將變成聯邦和EU垂涎無比的美食,各個編號區中被壓迫剝削已久的編號者們也會發現這將是他們清算和復仇的最佳時機,他們會屏蔽掉人性當中任何美好的部分,將仇恨和憤怒以最直觀的傷害和殺戮在租界居住的平民們身上表現出來!
就像是自己居住的十一區一樣,自己的,無數像是阿什福德學院學生一樣無辜的平民,都會成為被屠戮的目標。
到了那時,自己又能否負擔得起這一切?
還有
夏莉,她放棄了和父母在一起的機會,不惜如此也要追隨自己,自己能回應她的期盼嗎?
米蕾,從小到大都默默忍受著自己單方面決定的她,自己又真的能補償她嗎?
錯了是的,全都錯了
自己之前的一切行為和目的,都錯了
而且,愚不可及地錯了
無法原諒地錯了
無可補救地錯了
那麼,自己正在做,以及想要去做的那些事情,意義到底在哪?
猶如失魂落魄的的行尸走肉,魯路修茫然地走在道路上,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身體因為過度的行走和疲勞而傳來的酸痛,只剩下無意識地行走。
「哦~~瞧瞧那邊那位王子殿下~~是哈姆雷特?還是莫德雷德?」
陡然,一個肆意而惡意的聲音打破了迷茫的霧氣,讓魯路修本能地抬起頭,看著那個傳來聲音的地方。
路邊的一顆橡樹下,穿著便服的墨綠色妖女靠在那里,帶著標志性惡劣笑意的雙眼看著呆滯的魯路修,她顯然是剛剛返回租界,臉上還有一些跋涉的疲倦。
只是因為魯路修那一搖三晃的走路姿態實在吸引了她,讓她無法遏制地發笑,看著對方那直直的目光,妖女本能地想要再開口諷刺對方兩句。
但是接下來,原本呆滯遲緩的黑發少年陡然沖了過來,繼而狠狠地一把抓過她的肩膀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縴細的手臂似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將女孩死死地按向自己的身體,仿佛想要讓兩個人相溶。
「嗚~!你干什麼?!放開!」
對方意料之外的劇烈行為,讓妮娜感到氣悶的同時惱怒感也涌上心頭,但就在她的左眼亮起geass的符號試圖將這個家伙滾到一邊的時候,對方貼在她耳邊的嘴唇,卻吐出了一句讓她愕然的話語。
「Please,N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