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昨天停電沒更真是抱歉,那麼這算是二合一的大章節吧~~
ps︰尤菲快黑化了,好愉悅~
ps︰群號是,有意加群的請進~~)
「呼」
躺在床上的紫發皇女發出了一聲充滿感慨的輕嘆。
旁邊桌子上的鎏金鬧鐘指針已經指向了八點,也就是說
「這麼多年,頭一次的懶覺啊」
抬起手臂撩開額頭上的發絲,柯內莉亞喃喃地自言自語。身為一個從小就嚴格要求自身,在少年時期便進入士官學院,之後就組建軍隊開始東征西討的戰爭公主,她的個人習慣自然也無限趨向于軍事化,晚上十點半準時休息早上七點準時蘇醒,這是根本無需鬧鐘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但是今天,卻破例了。
*「皇姐?您起來了嗎?」。
一個清甜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擔憂,這讓柯內莉亞的表情下意識地柔軟了下來︰「啊,尤菲,進來吧。」
穿著一襲粉紅色宮裙的尤菲擔憂地推開了門,但是映入眼簾的一幕頓時讓她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柯內莉亞很自然地從自己的床鋪上起身,繼而走到衣櫃前準備更衣。身為從小和尤菲一起洗澡休息的親,她自然不認為自己這種行為有何不妥。
「怎麼了?尤菲,這麼早就過來?」
月兌掉身上休息用的睡裙,柯內莉亞的手指在面前的紫色軍服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其拿起,熟練地將自己傲人的身軀塞進這套她此刻甚至有些害怕的衣服里,她很清楚這份恐懼來自于哪里。
「不只是,皇姐,皇姐的傷不要緊了嗎?」。
注視著柯內莉亞的身影,尤菲的淡紫色眼瞳里閃爍著一絲晦暗不明的光澤。是的,皇姐又輸了,在此前雖然是那種自信滿滿的姿態告訴自己不用擔心,但是,果然還是輸了。
「本來就是點皮肉傷ZERO的目的,恐怕不是殺我,相反,他大概需要一個可以被他擊敗的總督,來繼續煽動那些十一區的老鼠們吧。」
苦笑了一聲,柯內莉亞顯然也從連續兩次生還上感覺到了這個意圖,否則的話,她恐怕也和克洛維斯一樣早就尸骨已寒了。
「皇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猶豫了一下,尤菲還是吐出了這樣子的疑問。是的,她並不是害怕死亡,只是
不甘心
明明,自己也想努力的所以,明明上一次也很拼命地去做了用自己的生命去賭博,這種事情,自己也和那個墨綠色的怪物做過了
難道就要依然什麼也做不到嗎?
「安心,尤菲。雖然我的確是顏面無存,但是現在的情況,那些本國的小丑們也只能在口頭上吠叫幾聲。有本事的話,他們就去向父皇進諫接下這個十一區的總督職務。哼,ZERO會讓他們知道死字怎麼寫。」
走到尤菲面前,柯內莉亞愛惜地伸手撫模了一下對方的肩頭︰「抱歉,尤菲,這次還把你牽涉進來。我會向父皇請罪,讓你回本國述職的,到了本國那里就會安全了。」
「皇姐要趕我回本國?因為我是個花瓶?」
「不,我是說十一區已經很危險了,所以」
出乎意料地接收到了語調里的排斥感,柯內莉亞盡力地挑選自己的措辭進行辯解,但是她眼前的粉發公主卻抬起頭來,那雙淡紫色的眼瞳里,是一種讓柯內莉亞感到心悸的堅決。
「我不會回本國的,皇姐。我」
沒有說完自己的話語,尤菲轉過身,繼而離開了柯內莉亞的臥室,而注視著她的背影,一種海浪般的不安和懼怕,就讓柯內莉亞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
「來人!!」
短暫的沉默後,第二皇女以低吼的聲調開口,而兩名服侍的女官也立刻從門外走進來,繼而雙雙躬身行禮。
「看住副總督!絕對不要讓她做什麼傻事!知道嗎?」。
以前所未有的嚴厲下達了自己的命令,柯內莉亞看著那兩名女官俯身听命,之後便快步走出房間,果然!自己不能這麼消沉下去!
尤其是,在自己還有想要保護的人的時候!
而在走廊的拐角處,站在那里的第三皇女卻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指。
果然,皇姐總是這樣子。
以那種保護者的身份和態度來面對自己。
可是,明明已經很無力了不是嗎?明明上一次甚至被包著繃帶帶回來,為什麼就是不肯坦言自己其實很辛苦呢?
是啊,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這個什麼用處也派不上的花瓶
「皇姐」
粉紅色的公主喃喃開口,內心那強烈的不甘,就如同燃起的火焰,讓她的淡紫色眼瞳都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尤菲打開屬于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雪白的手指仿佛無意識一般地點開瀏覽器,繼而點進了今日的新聞頻道。
今日的天氣十分怡人,在十一區度假的各位帝國公民們,據悉今日在阿什福德學院內部舉行了一年一度的學院祭,該校的學生們打算挑戰一項世界紀錄!那就是制作一個直徑二十一米的巨型披薩!!有意前往參觀的公民們請一定不要錯過!
今日的實況轉播,顯然是十分平和歡快的。對于民眾而言,他們只知道自己的總督殿下摧毀了十一區最大的反抗組織解放戰線,並且還打退了途中增援的黑色騎士團,所以,他們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靜美好。
可是,這些都是假象
惆悵的尤菲這樣想著,從偷听達爾頓和吉爾福德的對話,她對現在的局勢不說完全明白,但至少知道柯內莉亞此次其實損失慘重。
自然,眼前這種粉飾安寧的新聞,對于她而言也不過是蹩腳的自我安慰。
皇女的手指上移,繼而準備關掉這個對她毫無幫助的瀏覽窗口,但是,就在這一刻,新聞的畫面陡然一陣抖動,赫然變成了另外一張緊張的女主播的面孔,而她的話語,更是簡單清晰。
抱歉各位觀眾!這里是緊急新聞!!在租界的喬納森銀行當中發生了特大搶劫案!現在將畫面為您轉播!
「啊」
尤菲發出了低聲的驚呼,因為屏幕的畫面,在陡然間便被一副燃燒著火焰的情景取代了。
「啊~!啊~!今天的節目~!就叫!銀行大劫案?!~!啊哈哈哈哈哈~!」
金克斯雙臂展開站在銀行門口,她狂妄的笑聲第一時間就通過現場緊張的攝像頭傳遞到了整個十一區,自然也包括了總督府。
「這個該死的瘋子!」
已經趕到現場的杰雷米亞咬牙切齒地咆哮著,但是她放在機甲機槍按鈕上的手指卻無論如何也扣不下去。
這段時間來,為了抓住這個自稱‘超級罪犯’的綠毛混賬,她幾乎可以算是殫精竭慮,但是對方的藏匿技巧顯然十分過硬,自從上次在河口湖心公園露過面之後就沒了什麼大動作,直到今天。
而在長期的警惕下,她這次的確很順利地將對方堵在了銀行里,但是,在對方看似毫不防備地迎著一眾機甲的槍口走出來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扣下扳機的勇氣。
「保持你們的手指不要發抖哦~~這個玩意可是和銀行里那些家伙身邊的炸彈連在一起的,若我的心跳停止了,那麼在零點三秒的延遲後,就會‘崩~’的一下,大家都上天了喔~」
用涂著黑色甲油的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一個裝置,金克斯肆無忌憚地狂笑著,而她那帶著肆意笑容的面孔,也清晰地被在場的記者們緊張地拍攝了下來。
她胸口的東西像是個小鏡子,里面流動著妖艷的粉紅色光澤,就像是漂亮的飾品。但它不是飾品,而是一種精密而靈敏的觸發式櫻石炸彈。
原著中魯路修在神根島最後無計可施拿出來的就是這個東西,如果貼在胸口的話,只要宿主的心跳停止它就會發生爆炸。而金克斯顯然還做了改裝,將其增添了發信器的供能,直接操縱著銀行內部的另外一個大號炸彈。
「不要啊~!我的妻子還在銀行里!」
「我的父親也在銀行里!」
「你們這些軍人還愣著干什麼!和她交涉啊!我們的家人都在銀行里啊!」
銀行警戒線外的人群撕心裂肺的呼喊,讓坐在桑德蘭里的杰雷米亞狠狠咬牙!
沒辦法!沒法就這麼擊斃那個瘋子,這是東京租界最大的銀行,先不說保存在里面的貴金屬等財物,就算是那些銀行里的人也沒法讓她冒險。
那可不是一兩個平民,而是足足上百號有頭有臉的布里塔尼亞公民,甚至還有貴族存在,若真的被這個瘋子一塊炸上天去,就算是將之擊斃,事後也足以讓自己丟掉職務甚至是上軍事法庭。
思索未果,杰雷米亞只得按下機甲內部的揚聲器開關,繼而憤怒地低吼︰「你到底想要什麼?金克斯!」
「阿拉~~這就是說,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嗎?開玩笑的~我只是想試試看而已~結果沒想到這麼簡單,這麼輕易~」
張開自己的雙臂,金克斯癲狂地哈哈大笑︰「這麼一來,我的游戲歷程中,‘搶銀行’這個成就也拿到了!那麼,稍微給點禮物吧~~接好了喲!!光榮地為帝國納稅的人們!接著帝國回饋的禮物吧!!」
伸手抓住自己背後的背包,金克斯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笑,隨著她大力揮動手臂,這個封口根本沒有扎緊的背包如同流星般飛向附近的人群,但就在人群驚呼著想要退開的時候,那些從背包中溢出的東西,那些如同陽光般發出燦爛金色的東西,一瞬間就打破了人類對于死亡的恐懼。
作為一個租界內最大的銀行,這里自然儲存著相當的貴金屬,或者通俗點說,這里儲備著相當的黃金。
而被金克斯扔出去的那個背包,內部正是滿滿的純金薄片,沉重的分量使得背包沒能飛出多遠,而是落在了警戒線內的地面上,從中溢出的黃金,猶如鋪滿了地面的陽光。
叮當~
一枚金片滾動得格外遠,它在一台桑德蘭的腳上反彈了一下,繼而很是巧妙地滾到了警戒線外,落在了一雙皮鞋前。
一瞬間,人群的抱怨和抗議聲,很是奇妙地停止了。
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撿起了那枚金片,這只手保養得很好,顯示出主人十分高貴的社會地位,這樣子的一個人月收入絕對不會少于這枚金片的總價值。
但是,就算是這樣子的人,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松開那枚明知是銀行贓物的金片。
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聲喊叫,就像是野獸們在發現食物時一樣的喊聲,然後,原本處于警戒線外的人群,就像是掙月兌圍欄的獸群沖開面前的警察和警戒線,繼而向著那堆散發著至極誘.惑的金色光芒撲去。
「可惡!安靜!!安靜~!!」
對著天空猛地開槍示警,杰雷米亞卻絕望地發現這個手段根本沒有用,這些被黃金鎖吸引的人類,他們紅著眼楮流著涎水爭搶著那堆燦爛的黃金,根本不在乎身邊或者面前是什麼。
穿著得體的貴婦撞歪了頭上的飾品撕裂了身上的裙裝,行為禮貌的紳士丟開了手杖扯掉了平日優雅的外皮,文明在黃金面前蕩然無存。
被拋下的攝像頭以一個歪斜的角度繼續著它的記錄,畫面上如同野狗爭餐一般的場面,讓隔著屏幕看到這一切的第三皇女下意識地微微發抖,她的淡紫色瞳孔就像是看到了某種可怕的力量一般緩緩收縮。
這是什麼力量?
這種可以讓那些前一刻還在為各自親人擔憂的公民,一瞬間化成野獸一般的力量?
是黃金?不不是,是那種可以把黃金帶到他們面前迫使他們去爭奪的力量
似乎看起來是一個人,但是,那些純血派的精銳們,在佔據著絕對的優勢情況下,在駕駛著機甲圍堵一個連機甲都沒有的人的情況下,卻依然無法抓住或者擊敗她。
她為什麼能如此強大?
如果如果如果
自己也能有這種力量,自己也能有這份強大
粉紅色的公主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而她白皙的手指則是哆嗦著撫上自己的肩頭,那里的那個齒痕讓她的眼眸中多了一抹決絕,雖然眼淚在這一刻就從眼眶中流下。
「至少不會再被稱為花瓶」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