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安排的音樂從來都是緊湊的,一曲接著一曲沒有停歇,體力不好的人根本接不上。她追求的就是這種人體機能疲憊的極限,喜歡瘋狂流汗的感覺。跳舞也是為了發泄內心的狂躁情緒,還有享受流汗後腦子的短暫空白。
統一黑色皮衣短褲的舞者揮舞的皮鞭,進入人們的視線。啪,破空的聲音。暗黑欲的挑/逗舞蹈,讓人看著血脈沸騰。輕輕擺/動的白皙長腿,不停甩動的皮鞭,勾出人內心的陰暗。
夏末扎起自己的背心,露出性感小蠻腰,接過皮/鞭上下掃動菜頭的胸月復。挑眉誘/惑的說著︰「Hello/mr/dj,let’s/dance。」
如果說性/感的單人舞妖嬈的讓人口水泛濫,那麼男女混合的貼/身熱舞,更直觀的引爆人的神經。bong,人群迅速涌向舞台,電子混音引爆全場。不管因何開始,看著瘋+.++狂的扭動人群,都無所謂了。
李卓新死死的捏著自己,臉色陰沉的可怕,包廂內的人都能感覺到這超低氣壓。當菜頭的手順著腰線往下,他更是直接拎起桌子上的酒往自己嘴里灌。如果可能他會將自己手里的酒瓶直接敲在那個男人的頭上,他絕對會的。
卓昌源看著自己的佷子,眯起眼楮︰「你是李家的新任掌舵者,這麼不合格的情緒控制難怪你老子會反對,我突然也開始懷疑老爺子的決定。」
在坐的多少都听到點風聲,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被證實,有點發蒙。李卓新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嘴角,眼神中透露出孤狼的野性︰「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小舅難道不清楚嗎?」。
卓昌源︰「你說的是十二年前的李卓新嗎?確實是個狂暴戾氣很重的少年。」轉身他拍拍霜霜的腿︰「去,問問這個領舞能不能上來。」霜霜看著他不容拒絕的臉就知道推月兌不了,只能安排走廊的服務員去找KIKI。
這場所謂的比賽結果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沸騰的人群已經說明一切。台邊圍桌里的一名年輕女子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台上那個性感妖嬈的女人,明明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沒有任何猶豫,她拿出包里的相機拍下這個場景。舞台的燈光雖然忽明忽暗,卻依稀照印舞者的輪廓,只要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
徐溫妮和張愛萍看著這樣的夏末整個傻眼,吞吞口水,這還是她們認識的那個人嗎?整一個妖精。孫嘉琪倒是玩瘋了,隨著人群蹦跳驚叫。小美危機意識很強,而且旁邊這三個又是夏末的立馬帶著她們往後台走去。
KIKI一看這涌動的人潮就知道壞事了,對著張勇說︰「快把樓上的人先叫點下來,先把人帶出來再說。」她想起那年夏天在G市的也是造成這樣的混亂無奈的說著︰「這丫頭是原子/彈不成,走哪都造成爆炸,不消停。」
張勇順著人牆拉過被人群纏繞的夏末,只見有人拉扯這她的背心,菜頭更是被推搡著撞倒。看到張勇夏末心里舒了一口氣,用嘴型表示感謝。突然旁邊有雙手直接往她胸前伸過來,夏末側身就是一拳直直打在人鼻梁上,隨即面露苦痛猛甩自己的手腕。
張勇瞪著眼,這絕對是專業的手法。越接觸夏末越覺得她像個迷,好像沒有她不會的東西。沒有任何猶豫,他將她護在懷里,一路往後台電梯走去。
小美看到狼狽的夏末笑著說︰「這衣服還你,現在的你比我需要。幸不辱命,三個小才女都安然無事。」
夏末套上毛衣由衷的感謝:「有事你可以來學校找我,你‘無意中’看過我的學生證,應該知道的班級的。」小美笑笑沒有轉身離開。
孫嘉琪圍著夏末哇哇大叫,分貝高的她半邊耳朵都快聾了,一度懷疑這家伙喝醉了。張愛萍搓著她的臂膀關心的看著她,一旁的徐溫妮看看夏末又看看張勇,低頭思考。
kiki從拐角走了出來一臉無奈的說著︰「每次遇到你都讓我累的要死,怪不得光道那麼不放心你,太能折騰了。」
夏末看到她非常開心︰「kiki姐,你什麼時候來B市的,怎麼沒听光叔說起。」
kiki笑著正要開口,突然看到往這邊來的兩人,掛上職業式的微笑︰「樓上總統包廂的人要見你,去嗎?對于這樣這樣的客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夏末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也沒多嘴,轉頭對張愛萍說︰「門的鑰匙在存放外套的地方,你們先回去。」
張愛萍有些擔心的說著︰「那你呢?他們」剛剛kiki的話三人听的清清楚楚,實在搞不清楚夏末怎麼會和這里的人扯上關系。
夏末安撫的說著︰「我在這里教過舞,所以很熟。就上樓喝杯酒,快走吧。」徐溫妮看著走進的一男一女,拉著孫嘉琪,拽著張愛萍轉身離開。
艷姐看了看離去的三人笑著說︰「怎麼讓你先走了呢,劉總還想認識認識呢。正好徐溜溜說起你是B大的,沒想到居然還是高材生呢,那三個也是嗎?正好李總想開家紅酒莊,需要幾個有氣質的女孩,我看著都挺合適的。」
夏末知道這個是小美的表姐,說好听點是三樓洗浴中心的經理,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輕輕皺眉︰「溜溜也在酒吧?不是說出去了嗎?」。她明確說過不可以透露個人信息,有些人果然不可信。
崔明笑笑︰「來了幾個領導和導演制片,正在面試呢,說不定你也能當明星。快走吧,別讓人等太久。」
kiki笑著說︰「可是明哥,總統包廂的人要見她,她答應了,已經回復。這該怎麼辦?」
崔明盯著她看了一眼︰「是卓家大少那個包廂?」張勇點點頭。「那里頭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先帶上去,我這邊和劉總說一下。」
電梯這個密閉空間總是給人窒息的感覺,夏末看著不停變換的數字有些忐忑不安。kiki捏捏她的手心說︰「樓上這群人雖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比起劉總那批人起碼年輕、干淨。」
夏末回望︰「難道真的要」她咬著嘴唇,有些不安。
kiki安撫著說︰「也不一定,但是你必須和包廂里面的人一起離開四月天,離開後會發生什麼我只能說見機行事了。崔明那群人是不會讓你獨自離開的,落到他們手里你腦海里想的絕對會發生。」
她鄭重且嚴肅的說著︰「以後不要再來四月天了,更不要和這里面的人有任何牽扯。那小子現在雖然護著你,可人心都是偏向血緣的。那丫頭現在跟了劉總,做著明星夢,未來會做出什麼沒有人能預料的到。」
將夏末推進包廂的大門,她有些感傷︰「怎麼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我是不是該退休了。」
張勇拉著她的手笑著說︰「你是在救她,將她交到這群哥手里,絕對比讓她落在樓下那群衣冠禽獸手里好。」兩人沒有耽擱太久,因為這里到處都是人和眼楮。
相對于包廂里的清涼,夏末絕對是穿太多,毛衣完全遮住了她的腰/臀曲線。趙正凱沖著夏末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這一段時間不見,李家大少口味怎麼變化這麼大。去年美院校花看著清純,但是起碼發育完全,這個看著好像未發育的中學生。還是,你這樣的和我口味。」他興趣缺缺的轉頭和身邊的女伴調笑。
李卓新沒有理會旁邊人的調侃,看著一直站在門邊裝木頭樁子的夏末,起身,靠近︰「沒帶嗎?沒看到我給你發的短信?今天是我生日。」
夏末看著听著這熟悉的音調,想起這熟悉的面孔,再看看一旁和他打招呼的馬凱和叼著煙抖腿的許大教官,腦海中所有的疑惑煙消雲散。她點點頭︰「哦,原來是你交代他對我‘特殊關照’的,我說自己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招惹了這個煞星。今天你生日,你媽辛苦了。」
這話一出引起包廂中一陣哄笑和叫囂,韓樂樂吐掉噴出口大的西瓜,拍著桌子哈哈大笑。卓昌源瞪了他一眼,隨即看著眼前這有趣的一幕。
李卓新捏捏她的下巴,微笑著咬牙說︰「我替我母親謝謝你的問候。」
馬凱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說︰「小太妹,我們又見面了,今天這麼個打扮總不能說自己未成年人吧,怎麼著也得和哥干一杯。沒想到你不僅歌唱的不錯,還是個舞林高手。不過我比較好奇,你和我家桌子是怎麼勾/搭上的,可要老實交代。」
許奇亮一听這話也不‘疊長城’了,走到她旁邊伸手攬肩,一氣呵成。「我也很好奇這個故事,我們一邊說道說道,順便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教官的本事。」
李卓新第一次覺得有這樣兩位發小是如此的不幸,尤其是許奇亮放在夏末肩膀上的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于是坐下,繼續喝著悶酒。
卓昌源看著自己一臉哀怨的外甥,再看看一旁和人打太極的夏末開口︰「看著是個無害的,沒想到連你身邊人都向著她,不簡單。听說之前的四月天也是反應平平,自從年前請了舞蹈老師後就火爆多了,想來說的就是這位了。有空幫我問問,價錢好說。」
李卓新看著一臉壞笑的自家小舅︰「再說吧,也不一定是她。」
卓昌源笑笑,遞上一張黑色金卡︰「老規矩,凱撒25樓。禮物他們都送到酒店里,堆在房間的地板,我看今晚你是沒時間拆了。」
李卓新喝下最後一口,接過房卡,看著不要命喝酒的女人,沒想到居然是個酒鬼。他踢踢韓樂樂的腿︰「我知道你買了新車,鑰匙呢?」
韓樂樂苦著臉,磨磨唧唧的掏出自己的車鑰匙︰「哥,我知道錯了,這可是我纏著老頭子好久才買來的新車,您一定要愛惜啊。」
李卓新一把搶過︰「嗦,明早自己去凱撒開走。」
康宏站起身︰「捎帶上我,你讓我早點回去呢。」他搖搖自己手上的鑰匙,笑的一臉滿足。
陸一寧笑著說︰「姐夫就你這性格怪不得被我家霸王花老姐吃的死死的,野戰隊的霸氣踫上軍醫的手術刀蕩然無存。」
康宏笑著說︰「你的原話我會帶給你姐的。」
夏末爽快的又喝下一杯,搖著骰子。一方面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另一方面是為了讓自己忽略那道侵略性很強的目光。她知道今晚肯定要發生些什麼,對于一個蓄謀很久的男人來說,親自送上門的獵物很難不下口。
當然她十分感謝身邊這兩個不停逼問兩人關系的馬凱和許奇亮,正是他們的做法避免了其他的騷擾,她不是沒看到周邊人打量的眼神和蠢蠢欲、動的形態,尤其是大家都喝高的狀況。
李卓新一把拉起夏末擁在懷著扣著︰「你們慢玩,我們先走了。」
兩人回了一個意味聲長的眼神,也不攔著。馬凱擺擺手︰「夏,咱們回見,改天再約。」
李卓新懶得再看再听,他怕自己酒氣上頭會抽他兩耳刮子,半拉半拽的帶著自家的女人離開。
PS︰下一章有親密接觸,我不知道能不能發上去,小忐忑。我已經碼的很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個結果。就像群里頭妹子說的,現在的小說最好寫的就是沒有男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