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打扮的西裝筆挺,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這讓她突然想起電影《麻雀變鳳凰》里面的男主,一股事業成功成熟男人的魅力撲面而來。但是另她皺眉的是,她不認識這個人。
Denis/Podalyd s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子,依舊傲慢的說著︰「之前離開的兩人是誰?你們簽訂什麼?」
夏末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桌面上的文件,歪著頭說︰「先生,您是哪位?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德尼*波達利德斯倒是沒生氣,掏出名片夾,將自己的名片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推了︰「女士榮我為你自我介紹,我是你的代理律師,丹尼斯先生委托我處理你的事情。我每小時收費1000歐元,因此您盡量簡單說明下情況。」
夏末皺眉︰「誰是丹尼斯?」
德尼反問︰「你不認識][].[].[]嗎?他同你都是來自中國,而且這是他第一次拜托我處理事情,雖然我們是認識多年的老友。」
夏末玩笑的說著︰「您進來到現在應該沒有超過5分鐘,收費能折現返給我嗎?」。
德尼︰「多麼幽默的一個女孩,只是太不了一些。你是丹尼斯的佷女嗎?他好像很關心你的樣子。」
夏末認真的說著︰「先生,我並不認識丹尼斯這個人,我想您是走錯房間了。」
就在這時年輕的制服女生帶著一個溫潤的男人走了過來,玩笑的說著︰「MOMO你好忙。這是你們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你跟他去簽字交罰款就可以離開了。」
夏末起身停頓了一會,然後轉頭說︰「抱歉。律師先生,我需要離開,您自便。」
她抱抱這個執著認為喜歡文學的人都是的顧念,感謝她的照顧,不然她的處境會更悲愴一些。
看著被遺棄在桌子上的名片,德尼第一次被人直接忽視,他終于知道那些離開他辦公室的人是什麼感受。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撥打著︰「她戒備心很強,沒有和我離開。你們國家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來了。你找來的嗎?」。
卓昌源皺眉︰「我只找了你。」
德尼︰「在我來之前還有一波人和她見面,而且簽訂了什麼文件。丹尼斯,她說不認識你,而且將我的名片遺棄。你這人情欠大了。」
卓昌源笑著說︰「我法國的外貿公司和投資公司不都是聘請你當法律顧問嗎?難道你準備連國內的業務也接了?」
德尼︰「我還沒準備離開這可愛的國度。所以你其他地區的法律業務還是留給其他人吧。兩瓶1978年羅曼尼*康帝特級園干紅葡萄酒,你知道的我老丈人最愛它。」
李卓新是知道他老丈人身份的,現在是一個黨派的主席,而自己好友今後的路肯定也是政途,笑著說︰「沒問題,再加一瓶勒弗萊干白葡萄酒。」
德尼大笑︰「多麼大方的丹尼斯,歡迎你有事沒事打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一起去喝酒嗎?」。
「不了,我還有幾個老要見。而且這次來法國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後天餐廳見。」
雖然很想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但是職業素養讓他沒有去探尋,笑著說「好的,我等你的葡萄酒。」
坐在街角咖啡店的卓昌源掛了在心里過了一遍剛剛听到的消息,腦海里浮現一串人名,正是現在外派官員的名字。隨即想到了陳家那個不常出現的孫子,捏捏自己的山根,這女人絕對是個禍害。
陳明勉接到葉琳的非常的詫異,因為兩人非但不熟,而且關系可以說十分緊張。葉琳一直將他當成假想敵,而他一直看不慣她的作為。再加上他對陳家的反感,更不可能和陳家人走近。
試想,誰會對害死自己親爸親媽的家庭成員有好感?那一幕幕他記在心里,一刻都不曾忘懷。
看著眼前的女孩,比照片看起來柔順很多,但是也改變不了他的主觀印象,肯定也是個仗勢欺人的小孩,畢竟物以類聚人與群分。葉琳的,能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用久違的國語說著︰「這是你的資料,你這次被罰三萬歐元,已經從你賬號中扣除。你的簽證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是準備現在離開,還是繼續玩鬧?我建議你」
夏末听著他不客氣的語氣,打斷道︰「你也是那個丹尼斯請來的人嗎?」。
陳明勉不喜︰「認真听完一個人的建議是最起碼的禮貌,我想你家大人應該教過你。我是駐法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是葉琳讓我來處理這個事情的。還有,我建議你最好早日離開。」
夏末想著這葉琳又是那個?為什麼總有陌生的人名出現,難道這也是重生的福利,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謝謝你好心的建議,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麼我可以離開了嗎?」。她一邊收拾著自己行李和證件,一邊說道︰「還有,確實沒有什麼所謂的大人教過我要對不客氣的人禮貌。難道你沒看資料嗎?孤兒的理論是互助互愛,互相尊重。」
踫的關上自己的箱子,拎著大包小包,夏末笑著說︰「謝謝你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處理我的事情,我絕對會些感謝信到你們單位的。」
看著干淨利索轉身的夏末,陳明勉有些傻眼。現在過呢的女孩子脾氣都這麼差嗎?連一點氣都不能受。孤兒嗎?虧她說的出口,那些高檔商品難道是搶來的不成。
他只能慶幸自己沒有留在國內,不然面對這些人,他準心理扭曲不可。低頭又看看夏末那張穿著白色西裝的照片。這是一個有些傲慢的丫頭,當然不得不承認照片挺時尚的。
既然已經和葉琳談好條件,那麼這件事情就必須處理完。他微笑的和移民局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然後認命的跟了出去。
看著高掛的太陽,夏末覺得有些暈眩,又覺得舒服,這或許就是自由的味道。不知道莉絲怎麼樣了,今天一早自己就被帶走之後就沒見過她,希望她也沒事吧。
陳明勉追了上來,結果夏末手中的行李說︰「我必須將你送上飛機。才算完事,小丫頭別玩心眼。」
夏末正視他的雙眼︰「第一、我不認識委托你的葉琳或者丹尼斯,但是我非常感謝你幫忙從哪個牢籠救出來。第二、我不需要你安排我接下來的行程。」
陳明勉看著她滿是紅色血絲的雙眸︰「你昨晚一夜沒睡嗎?還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你必須真實的告訴我。我看到有公司給你補交工作許可證。也交了滯納金;同時大使館也出具書面說明,你個人也交了罰款。如果他們又非法行為,你可以起訴。」
夏末對于他如此專業的解答表示感謝,僅此而已。拎著袋子往街邊咖啡店走去。「我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一杯咖啡就好。沒有你想得那麼恐怖。」
法國咖啡文化源遠流長,絕對不是吃喝消遣這般簡單。一杯咖啡配上一個的陽光和時間,這是典型的法式咖啡,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那種散淡的態度和作派。這里的環境和情調不自覺的令人放慢步調,在路邊的小咖啡桌旁看書、寫作,高談闊論,消磨光陰。
夏末風一般沖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熟悉男人。「一杯濃縮咖啡,一包香煙。三份小蛋糕。」
服務生看了看夏末︰「抱歉,請您出示您的證件。根據相關規定我們不能向16歲以下的未成年出售香煙。」
夏末將自己的護照遞了︰「現在可以了嗎?」。
陳明勉在法國待的時間也不算短,在別人看來法國女人優雅知性,遺憾的是法國女人常常是名副其實的煙鬼。大多數咖啡館也是香煙店,可以買到煙草,郵票,彩票或者地鐵車票。
因此他對于夏末購買香煙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將自己的打火機遞了。「一杯摩卡,一疊羊角面包,小罐黃油,謝謝。」
看著已經點上香煙開始吞雲吐霧的小女孩,陳明勉有些詫異。看著她稚女敕的側臉,閉著眼一臉輕松的吐著煙圈。透過光圈和凌亂散落的發,青煙絮絮的她,透著悠閑,閃著高雅氣質。
一個去了戰地的記者曾經告訴過他,抽煙的女人要麼特立獨行,要麼有故事。沾上煙草味的女人,有的是孤寂與獨立。他居然在一個丫頭片身上找到這種感覺。
男人其實不喜歡女人抽煙,即使再高雅、漂亮的女人一吸煙,都會給男人甚至是女人一種風塵的煙縷花巷的感覺。那是一種頹廢,沉溺。但是夏末給人的感覺卻不這樣,就如同女人的香水,透著她特有的味道與個性。
夏末揉熄煙蒂,微轉下巴︰「你剛剛一直在看著我嗎?」。45度的側臉,挺翹的鼻梁,大眼楮加上飽滿的唇部線條,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陳明勉笑笑︰「我只是在想,大院好似沒有姓夏的人家,剛搬過來的嗎?」。
夏末︰「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回去翻看我的出入境申請表,現在請讓我安靜的吃東西。」
看著擺滿小桌子的甜點,陳明勉有些不確定的說著︰「你能吃完嗎?」。
夏末以實際行動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可以說下手快狠準,順帶幫他解決了兩個羊角面包,難得是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這是夏末在法國餐廳學到的教訓,印象深刻。
「你不是個模特嗎?吃這麼多沒關系嗎?」。
夏末順手又拿起煙盒︰「對于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吃東西的人來說,我這樣的食量正好,不需要減肥。」
陳明勉皺眉看著夏末,隨手拿走她手里的打火機︰「別抽了,這東西我收回。」
很默契的,另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拿走她夾在左手的煙。
夏末突然開始煩躁,為何一個兩個都限制她的行為,眼前這個大使館人就算了,畢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為何連不知道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人也來搶她的煙,不能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