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開始正常生活,雖然她睡眠時間還是很短,但是起碼可以正常入睡。有時候躺在李卓新懷里想想,感覺自己太幸福,才會那麼脆弱。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渴望被人捧在手心中,渴望太久因此得到之後特別害怕恐懼失去。每個人都有一個公主夢,女王只是無奈後的選擇。
藍天白雲,郁郁蔥蔥,夏末拿著高爾夫球桿一下下揮舞著。可是那個白色小球好像和她作對一樣,老是打不著。
李卓新笑著順利的又揮出一桿︰「你得看準了再打,這樣是在浪費力氣的。像這樣」動作帥氣優雅,一杠進洞︰「看明白了沒?再試試。」
夏末生氣的將球桿一扔︰「只有閑著蛋疼的人才會拿著一根桿子和一個小白球玩上一整天,我有更遠大的追求。」
球童等夏末走開才心疼的拿起球拍,仔細的擦拭著。李卓新笑著說︰「女人一有不順心的事情就愛使小性子,摔東西。沒事,反正是我小舅的桿子,他哪里還有很多。你去幫我拿兩根魚竿來。」
李卓新看著有更遠大追求的夏末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無奈的搖搖頭。想著釣魚總不難學吧,只要靜靜坐著就好。
夏末再一次將魚線收起,空空如也,她看看旁邊空著的水桶︰「我發覺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運氣就特別的差,你說我們的磁場是不是不合。」
李卓新看著她︰「不合嗎?我覺得挺合的呀。」他炫耀的收起魚線上面掛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你說晚上是清蒸還是紅燒。」
夏末看著他囂張張狂的模樣。猛撲了︰「都不是,我要做成生魚片。」
好在他時刻注意到夏末的舉動,事先將魚竿甩開。不然兩人絕對會被魚線繞在一起。他抱著她的腰承受著她的重量︰「成,你要片,我就給你一把鋒利一點的刀。」
夏末頭額頭貼著他的胸口︰「如果我準備把人大卸八塊,你是不是也會毫無原則的幫我拿凶器?」
李卓新模著她的頭寵溺的說著︰「是的,一把不夠給你兩把。」
夏末笑的開懷,抬頭對著他的眼︰「李卓新,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以後要是你不要我怎麼辦?」
李卓新︰「我就是想把你寵壞,這樣就沒有人再敢要你,你就屬于我一個人了。只要你不離開我。那麼我就不會放開我的手。」
夏末裝作苦惱的樣子︰「拿怎麼辦,杰奎琳要想讓我給她公司充當門面呢。我們能商量一下,偶爾離開一小會嗎?」。
李卓新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應該可以,前提是不能有**。也不能和男模太親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吃飯,不能太瘦。」
夏末滿口答應︰「好啊,我也覺得瘦不好看,都沒胸了。」這應該是她此生最大的痛了,只能期待二次發育了。
兩人就這麼在草地上躺著,沒有人來打擾,悠閑自在。
李卓新的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歉意的說著︰「陳行良打來的,我去接一下。你要是無聊就去幫我把魚放生了。」
夏末是上次在這個地方是見過這個男人的,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于是乖乖起身︰「好的,這是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釣好再放生。」
李卓新看了正在一條條往外抓魚的夏末,小聲說著︰「怎麼樣,有影響到嗎?」。
陳行良︰「你反應的太遲了,B市鋪天蓋地的報道,這邊肯定是有影響的,而且她又是當年的全省狀元,勵志報道過一段時間。不過幸好大多報道都是正面的,尤其是她取得的那些成就,也算是我們Z省的驕傲。」
李卓新也是溫敏蕊提醒才想起這件事情的,因為一位自稱是夏末母親的人打到教務處找夏末,因為家人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聯系上她了。當時夏末精神正在好轉,從報道中他知道,其實這所謂的母親應該是繼母。
李卓新心稍稍放下了一些︰「麻煩你了,幫我多留意一些。」
陳行良笑著說︰「老說什麼麻煩,只是據了解他們家最近不是很太平,她爸爸的工程款子被人卷跑了,欠了一大堆利子錢。而且她女乃女乃身體不好,又住院了。」
李卓新看了看依舊消瘦的夏末︰「好的,我知道了,等她精神好一些就帶她回去。」
陳行良有些吃驚︰「你這是準備見家長呢?要知道我們這邊的風俗,見了最大的長輩就是要定下來的意思。到時候打扮的洋氣些,她們那邊可不是普通的小鎮。」
李卓新笑著說︰「謝謝你的指點,看來你是見了家長的,好好積累經驗,我也好取取經。」
對方語氣輕松的說著︰「行啊,到時候三媒六聘都按照最高規格走就行,要知道你可是我省大戶人家少爺。」
李卓新腦海里閃過花轎紅衣大馬︰「得了,少貧,幫我看著點,謝謝。」
夏末偷偷的從後頭環抱著他的腰︰「你讓他幫你看著什麼?難道你還有其他姘頭在H市?老實交代。」
李卓新︰「就你這一個Z省小丫頭就夠我頭疼的了,我怎麼可能再找幾個,是瘋了嗎?」。停頓了一下,的問著︰「你和你女乃女乃感情很好嗎?」。
夏末毫不猶豫的回答︰「她是我在哪個家里我唯一的牽掛,小時候我都窩在她床邊才能睡著,因為不用擔心爬起來找不到人。雖然她做飯不好吃,脾氣很快,又很節儉,但是對我是真的好。」
夏末絮絮叨叨的說著︰「記得要上初中那年,學費不夠。我們跑了好遠去姨婆家借錢。她把好十幾年前的人情都掏出來才借到,我知道她心里其實很難受,可為了我還是忍了。」夏末撓撓頭︰「哎呀。我好久沒往家里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李卓新捏捏她的臉︰「過幾天就收拾東西回去一趟,我陪你。收拾東西回會所,我們去泡溫泉,這次總不會拒絕了吧。」
夏末︰「你準備陪我回去嗎?那是個小城鎮,髒亂的很。人們隨地吐痰或者小便,交規什麼都形同虛設的小地方。你確定要去嗎?」。
李卓新皺眉︰「真的會有人隨地小便嗎?」。看著夏末點頭︰「那麼我更要去看看,是什麼樣的環境培養出這麼高潔的你。」
「惡,我快吐了。這麼肉麻的話你都能說出來。你還我高貴不接地氣冷酷的李書記,你肯定是假冒偽劣產品。」夏末嘴里雖然吐槽著,心里倒是很受用的。
李卓新抓住她在自己臉上亂動的手︰「是不是真的,你一會檢驗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夏末知道這個假裝正經的男人肯定是起了壞心眼。玩笑的說著︰「這荒郊野外的。沒車有沒我的人,一個弱女子又能怎麼辦,你的奸計又得逞了。」
兩人說笑玩鬧的朝著山頂會所走去,而沉浸在滿心歡樂的夏末沒有看看出接完後李卓新的欲言又止。
李卓新內心其實是矛盾的,他在賭夏女乃女乃的壽命,因為他不想讓夏末這麼快又去面對另一場風波,而且是他制造的風波。
兩人愉快的度過了在一起最快樂無憂的時光,睜眼手牽手一起閑逛。閉眼前看見對方躺在自己身旁,如果能一直這樣那麼就太完美了。
幸福背後是突如其來的憂傷。夏末接到了夏英杰的,這是李卓新買給她的,非常的丑,但卻命令她走到哪里走帶著。
夏末笑著說︰「最近不忙嗎?怎麼想到給我打,全國運動會不是要開始了嗎?」。
夏英杰在那頭喊道︰「你的終于打通了,你不知道家里都著急死了嗎?前段時間報紙上鬧得沸沸揚揚連我媽媽都問我是不是真的。有些事情寫的那麼詳細,是不是我們那邊的人鬧出來的。」
夏末︰「出國前就壞了,剛回國就發生這樣驚濤駭浪般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想著再去買或者對外聯系什麼。已經知道是誰鬧出來的,是我們那邊的人。」
夏英杰躑躅的說著︰「那麼上面說你背後有個很厲害的人給你鋪路,這是真的嗎?你是不是」
夏末大方的說著︰「是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人在幫忙我處理這個事情,我男的小舅。至于其他的成就那是我一步步走出來的,許多事情你也知道。」
夏末本不想解釋那麼多,但是她想通過他的口讓周邊的人知道。夏英杰的媽媽和女乃女乃在村子里的人緣很好,她們說的話基本有人信。
夏英杰看著一直往這邊湊過來的父母,皺眉,擺擺手,轉身進了房間。「我去過你們學校,他們說你退學了,現在住在哪里?男家?」
夏末︰「不是,我在B市買了房子,去年就買了。」
夏英杰落寞的說著︰「也是,我早該想到。你還沒有和家里打過吧。」
夏末︰「嗯,下周準備回家一趟,有點想我女乃女乃了。」
「夏女乃女乃生病了,在市一醫院。听我女乃女乃說已經住了一個多星期了,情況怎麼樣也不知道。還有,現在你回去估計日子也會不好過,你爸爸承建的工地出了事故賠了一大筆錢,然後新項目資金款子被人卷走了,利子錢很多。房子都賣了還債,一群人都住在夏女乃女乃的小屋子里。」
夏末沉默良久︰「好,我知道了,明早的飛機回去,謝謝你英杰哥哥。」
夏英杰苦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說這話就外道了。」
掛了他沉默許久,抽著煙沉思。
報紙上說的對,她只能仰望,他追不上她的步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