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李卓新在送走夏末之後並沒有立馬回國,而是轉道去了英國,在那邊找了一個很有名的催眠師做了有關這方面的催眠。他一直都有潔癖,尤其是在感情這一方面。
他不會和葉琳同床,在送走夏末之前就決定了,因為他嫌髒。雖然葉琳在國內表現的一如大家閨秀,可都在一個圈子走,總會知道一些事情。尤其是陳晨也是從美國留學回來,有心打听一個人過往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是她死命想插進兩人之間,那麼就別怪他卑劣,因為他心小只容得下一人。更何況他今生認準夏末卻又無奈的讓她受傷,這個決定是對他的自我禁錮,也是自我懲罰。
李卓新看了看沙發上鬧成一團的三人,笑了笑,一直很羨慕他們三人能如此幼稚,一如年少。他吐了一口氣,轉著杯子認真的問著︰「你們說,該如何去討一個小女人的歡心,ˋ讓她時刻離不開你?」
他想了很久,可以看的出夏末很疼女兒,因此他決定從露娜入手,只要她接受了自己,那麼夏末就好解決了。其實他的步驟是對的,只是找的隊友太不靠譜了,導致自己在這條路上繞了好大一圈。
三人一听李卓新提起討好女人的事情,立刻停止玩鬧,腦海中浮現是同一句話︰這是準備忘記夏末,走出來了。
于是三人快步湊上前,八卦的看著他。
陳晨作為和他有直接血緣關系的親兄弟。伸手就往他下半身探索去︰「怎麼,真沒事了。」
李卓新動作迅速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別動手動腳。哥哥抽你。」
听著他久違的語氣,陳晨愉悅的說著︰「嗨,我之前說過什麼來著,他肯定是嚇唬我們的,還害我給你準備了那麼多藥酒和藥材,鹿茸虎鞭,這些可費了我好大工夫。得。剩下的我都送給我家老頭子好了。」
馬凱拍拍他的肩膀,不確定的問著︰「真沒事了?」
李卓新一口否認他們的猜測︰「還不行,現在的我對一般女人依舊沒有興趣。將來說不定。我現在問的是如何去討好小女人,別整那些沒用的,我也最快速有效的辦法。你們不是自稱對女人最了解,鬼點子最多的嗎?我不輕易求人。今天有兩件事。你們必須給爺出出主意。」
陳晨失望撇撇嘴的說著︰「切,這還用想,直接用錢砸下去,還怕哄不動嗎。」
馬凱︰「搞些小浪漫,一感動什麼事都成了。」
韓樂樂手段點子一如既往︰「買買買,送送送。衣服包包鞋子,香水化妝品,黃金鑽石戒指。總有一樣是她想要的。」
三人得到李卓新一如往常的答案,敷衍的說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坐到沙發上,害他們白白高興一場。一人拎著一瓶酒,踫著,算是陪好兄弟一起苦悶吧。
韓樂樂這幾年跟著卓小舅成熟了許多,尤其是兩年前正式接手鑫城國際,更是懂得察言觀色的真諦。他看了看李卓新的臉不見愁悶只有苦惱,不像是開玩笑,不解我說著︰「哥哥,想討什麼樣的好女人,幾歲?喜好什麼?剛剛那些都是對一般俗氣的女人,以哥哥的眼光,應該輕易打動不了,說來听听。」
李卓新的眼光就是看中且認定夏末這樣的怪胎,難伺候的很,輕易拿不下。因此只能針對性的出手,確保萬無一失。
李卓新想了一下露娜的穿著,只記得那雙大眼楮和小白裙,其他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完全都被夏末奪走了。搖搖頭︰「打扮很可愛,但不知道喜歡什麼,若我算的沒錯,露娜快四周了。」
馬凱噗的一口酒直接噴了出去,大罵道︰「丫的,你也太沒底線了吧,四歲的丫頭你都不放過?這底下難道玩的這麼開,太不禽獸了。」
陳晨接嘴道︰「哥,我知道你內心很苦悶,一般男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陰暗,可咱不能這麼變態,放祖國未來花朵一把吧。若是讓姥爺知道,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韓樂樂認真的點點頭︰「雖然我知道B市圈子里有許多人有戀童癖好,並且養了好幾個,可那也都十來歲之後才下手,難道哥準備來養成?」
李卓新听他們這越說越不靠邊,二話沒說一人拍了一下腦門︰「丫的腦海里想什麼呢,趕緊把那些齷齪想法給爺抹掉。露娜那是爺的女兒,你們佷女。」想起那可愛的小丫頭,他就想起夏末,笑的一臉傻氣︰「夏末替我生的,已經四周了。」
眾人听了一愣,消化著听來的消息。
陳晨反應是最大的,因為這幾人中除了許其亮只有他已婚,小孩還有兩個月就要出生了,沒想到居然被李卓新趕超,而且是坐火箭都追不上。他想起昨晚自己母親半夜才回家,而且一回來就拉著他父親進了書房,了然道︰「怪不得昨晚我媽回來之後神神叨叨的,原來是因為這事。」
馬凱模模李卓新的額頭︰「沒發燒,確定不是在說胡話。夏末在被你扔到國外後還幫你生了一個女兒?我C,怎麼就沒有女人為我偷偷生小孩?我莫名成叔叔,你女兒照片有不,拿出來看看。」
韓陳晨調侃道︰「凱哥,若是真有一個女人帶著小孩上門,我看你第一件事不是高興,應該是帶著她們上醫院做檢查。」
「哎,你幾個意思呀?瞧不起哥哥的品味是咋滴呀,她們可都是潔身自好的酒國之花。」馬凱不輕易招惹良家婦女,交往的基本是夜店認識或者娛樂圈子里的玩咖,因為他最怕麻煩。好聚好散不要尋死覓活。
李卓新沖著他們翻白眼︰「不會就別開口,拿夏末跟你那些鶯鶯燕燕做比較是嗎?嗯?」他語氣中帶著警告,讓他們別胡說。想到夏末對著自己的表情。無奈的搖搖頭︰「我們就待了一會兒,來不及拍照,露娜就被夏末帶走了。」
韓樂樂從听到夏末的事情沉默的一陣,看了看三人,怯怯的坦白︰「其實我知道夏末生了女兒,一年前在紐約某個商場遇到過,當時她也看見我了。只是我們彼此都沒有打招呼。」
李卓新看著他,不悅的說著︰「丫的,當時你怎麼不說?若是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我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馬凱︰「你小子平時看著挺機靈的,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夏末帶的有可能是卓新的孩子?我們可都是知道他們這一段歷史的。」
「因為當時她的身邊陪著另一位男士,笑的十分開懷。」當時的韓樂樂根本沒有想到那小孩可能是李卓新的,因為夏末和那個男人確實親密。小姑娘也一直粘著那個男人。
而且在紐約見到李婧之後他才明白這個道理︰如果給不了對方想要的幸福。那麼就應該放手,糾纏其實是種束縛。
李卓新大聲的嘆氣著︰「這就是我叫你們來第二件事,怎麼驅趕情敵。有個男人做了我娃的爹,還」另一個可能他想想都覺得憤慨,太陽穴青筋都爆了起來。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幾人商量討論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定下幾點策略︰第一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陳晨負責了解和搜集情敵資料;第二隔離政策,絕對不讓夏末再和那個男人見面;第三柔情攻勢。先拿下小的再拿下大的;第四緊迫盯人策略,其實就是耍無賴。走哪跟哪兒。
幾人討論的太激烈卻都忘記一個重點,那麼就是情敵叫什麼。
最後一點李卓新駕輕就熟,因為他就是這麼追到夏末的。至于柔情攻勢的實施,他們準備一同進攻。其實是他們好奇李卓新的女兒長什麼樣,因此具體準備去百貨公司搬玩具討她歡心。
人生許多事情總是那麼的巧合,你越是討厭一個人,越是不想見就越能踫到。B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娛樂場所也是千千萬萬,李卓新特異挑了一家不知名的私人會所,卻還是踫到自己厭惡的人。
這幾年發展很快,越有錢的人越來越注重隱私和享受,私人會所的地點隱秘和環境好且安靜,因此許多人選擇在這邊約會或者幽會。葉琳正是這類人中的一類,畢竟她也是有身份的人。
葉琳一連幾天喝的爛醉如泥人事迷糊,可她的神智偏偏越喝越清醒,因為她知道李卓新要回來了,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回來了。她不知道是該繼續反擊羞辱他,還是應該用柔情攻勢包容她。
她永遠不會忘記他新婚夜說的那句話︰「我情願一輩子不舉也不願意和你上床,因為我嫌骯,惡心。」他當時的表情是那麼的冷酷,恨的那麼明顯。這讓她抓狂失去理智,沒有一個男人能對她說這樣的話,即使是自己挑的丈夫也不能。
既然他已經那麼厭惡她,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偽裝什麼,于是她開始變本加厲,開始變得尖酸刻薄。她從小就見過她母親和外婆處理外面女人的手段,本想如法炮制,可惜沒等她動手,那個女人就跑遠了,或者說李卓新刻意為之。
這讓她嫉妒到發狂,自己的丈夫居然如此維護外面的女人,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嫉妒本就是可怕的東西,可讓一個人成魔。
昨晚她又通宵了,她敲敲自己有些發脹的額頭,在富曉波的攙扶夏出了會所包廂。手里握著的,那個號碼依舊無法打通。她想起自己姥爺曾經說的話,這李卓新或許會是另一只白眼狼,而且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得不防。
可她不這麼認為,一個為哪點虛無的柔情頹廢的男人,還能成就什麼大事;一個連自我脾氣性格都無能隱忍隱藏的男人,能有多少心計。于是,她做事從來不藏著掖著,可他卻連看都懶的看。
不得不說李卓新計策和演技一流,要騙過別人就先騙過自己,無疑他是成功的。
葉琳頭昏腦脹的走到會所大廳,就看到迎面走來一群人,她以為自己眼花,只听見富小波用嘲諷的語氣說著︰「不是說不舉嗎,怎麼昨晚也夜宿會所了?看來,你被他的偽裝騙了。」
葉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頭還是看清了走在最前面滿面春風的李卓新,她正想著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看到如此樣貌的他,難道病好了?那倒是巧了。不知他身側的人給他說了什麼,他仰起臉笑的志得意滿。
她這幾年過的如此煎熬,憑什麼他可以笑的那麼燦爛,那笑容總讓她覺得刺眼;她推開扶著她手富曉波,完全沒有顧慮他的感受,快步的沖上前去。還她還沒等他走到李卓新面前就有人擋著他身前,這讓她很不爽︰「讓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馬凱皮笑肉不笑的說著,「喲,這不是葉家大麼,那邊那個看著像富茂地產的東家。嘖嘖,听說憑借著您的實力他成功趕走了他大哥,這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怪不得需要通宵達旦的慶祝呢。」
他著重的強調‘通宵達旦’一詞,若不是李卓新在場,他應該會動手撕了這兩個狗男女。
富曉波笑著說︰「商場上的競爭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淘汰,怪只怪我大哥自己沒本事,太想當然。」隨即他看了一眼完全不把他們看在眼里的李卓新笑著說︰「這人呢,若是有病那麼就得治,別杵著惹人笑話。」
韓樂樂生氣的用手指著他︰「你小人得志。」
李卓新也不生氣,拍拍韓樂樂的肩膀,直接忽略,完全當這個人不存在。
葉琳沒有理會馬凱的話直直的看著李卓新︰「看來你那病是好了,我姥爺說讓你有空上家里去一趟。我們也不小了,該有個小孩了,家里有點冷清。」
李卓新彈彈自己的袖口,輕扯嘴角︰「你愛生幾個生幾個,我從來不曾干涉你,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姓李就是。」說完也不在停留快步離開,仿佛這邊存在致命病毒一般。
葉琳看著那個男人,臉色變得煞白,隨後像吞了蒼蠅一眼難堪。
陳晨笑著說︰「當然更不能姓卓,我姥爺書香門可是第幾代獨傳下來,門風甚是嚴謹。」
馬凱冷笑一聲,拍拍旁邊人的肩膀,示意他跟上。韓樂樂沖著兩人吐了一口痰,沒有,跟著離開。
富曉波內心窩著火︰「你就這麼任由他們侮辱?這李卓新不就是個廢物嗎,我看不出他哪點值得。為什麼不和他離婚?要知道陳家實力可是比著他們幾家好太多,你何必受這樣的罪?」
葉琳啪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誰允許你在他面前將那些話?只有我一個人能侮辱他,別的人都不行。況且你懂什麼,他們家不動聲色,這麼多年都能不被淘汰,你以為他們沒有仰仗嗎?」。
富曉波本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卻被葉琳虐的沒脾氣︰「我不認為你們這麼擰著對陳家就有好處嗎?」。
葉琳︰「起碼也沒壞處。」
富曉波︰「可我見不得他糟踐你,你沒看到完全把你當透明人嗎?」。
葉琳怎麼能沒看到,可是她就是願意。沒有解釋,也沒有留下下次見面的約定,她快步離開這個會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