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蒙面男人破門而入,陳夜熙一愣,連忙拉過錦被包住琉璃的身軀,轉身掏出腰間的軟劍,揮手上去于來人拼打。
琉璃一楞,立刻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趕緊抱緊被子坐起身看到陳夜熙正在于一個蒙面人打斗,而屋外也是一片打斗聲,轉眼,兩人都破窗而出,琉璃趕緊抱著被子來到衣櫃隨便抓了件衣服胡亂穿上。
剛要踏出房門,就踩到地上的東西,琉璃低子撿起卻是一個玉佩,借著月光,琉璃看到上面一個龍飛鳳舞的一個寒字。想必是剛剛的黑衣人留下的。琉璃沒多想就把它塞在衣袖里。
這才一出門,就看到達幕白也在與一個黑衣男人打斗。眼光撇開蘭若,琉璃便知原因,上前解了蘭若的穴。
蘭若眼里的擔憂不言而喻,看到琉璃如此狼狽的樣子,心里甚是愧疚。「公主。」
琉璃搖搖頭,突然那個黑衣人放了一個煙霧彈,蘭若趕緊圍住琉璃。
煙霧散開,倒是陳夜熙回來了,右手臂上一道刺眼的傷痕,鮮血正順著手臂留到劍上在低落在地面上。
「太子,太子。」禁衛軍統領這才悠悠的領著一隊人馬跑了進來,沒有看到刺客,倒是看到陳夜熙手上的傷痕後,更是害怕的跪了下來,「臣,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是該萬死。」陳夜熙的眸子望著琉璃背對著他的身影,心里隱隱有些過意不去,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麼。難受之于又看到禁衛軍統領這幅樣子,心里甚是不痛快,「拉下去斬了。」
禁衛軍統領一嚇,趕緊頭狠狠的磕地,嘴里連連喊著,「太子饒命啊,太子饒命啊……」
卻還是免不了死亡的命運,陳夜熙揮了揮手,剩下一干人都迅速的跑出去,聖女宮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士兵剛來的。而且太子現在如此火氣,他們自然高興快點離開。
琉璃背影一僵,連忙叫蘭若隨自己進去,關了房門。
陳夜熙出奇的沒有再上前,只是站在院子里,專注的望著房門。
「太子,包扎一下吧。」達幕白的眼神有些擔憂,看著血液一點一滴的落下,他明白,太子這次傷勢不輕。
過了半刻,陳夜熙慢慢轉身,踏出聖女宮。
像是感覺到陳夜熙的離開,琉璃松了一口氣。「蘭若,我要沐浴。」
身為女子的潔癖,琉璃今天又一次到了極限了。差點被一個男人強暴,她還能鎮定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熱水準備好後,琉璃解開衣帶,「砰。」一個東西落地。
琉璃和蘭若同時看向地面的一個玉佩。琉璃俯身撿起,「這是剛剛的黑衣人留下的。」琉璃將玉佩遞給蘭若。
蘭若一模上玉佩就感覺一股龍氣侵入六感,眼里更是不可思議,端詳了一會,除了面上有個寒字,倒無其他特點。搖了搖頭,想不出個頭緒。
琉璃踏進木桶內,身體一下子放松,接過蘭若遞的玉佩。細細的撫模了一下,嘴里呢喃著。「也不知是誰,今晚這麼巧救了我。」
「公主今天太冒險了。」蘭若語氣有些嗔怪。
琉璃一楞,立馬想起自己今天看著安墨寒的眼楮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答應了,心里有些微涼,她不喜歡這種奇異的感覺,搖了搖頭,「蘭若,今日堂上那顏國公主想必是鐘意陳夜熙的。」
「可是公主那顏珍不是能辦大事之人,心浮氣躁。陳夜熙是絕看不上眼的。」蘭若自是知琉璃心中所想,陳顏兩國關系能否修好,這個顏珍在中間起不了什麼作用,公主若是想用她來逼迫顏皇,那是斷斷不可能的,顏國之所以能夠在陳國的庇佑下存活,靠的就算是顏皇的忍氣吞聲。如此一來,顏珍的犧牲就算是遲早的事了。
琉璃心中一個咯 ,卻是睡夢中也不安穩,一夜噩夢連連,一早醒來的時候,身上出了大汗。腦中卻是顏珍在夢中滿身鮮血的樣子,心中總覺得不安。
「公主,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如燕聞到內間有動靜,就拉開紗帳,看到琉璃驚魂未定的樣子。
琉璃擺擺手,下了床,心中不斷告誡自己,那顏國死有余辜,她不過是挖出了十二年前的事罷了。
用完膳後,門口一陣騷動,琉璃示意蘭若前去看看,蘭若剛到門口,就看到挺著大肚子被簇擁來的安貴妃,連忙福身道,「安貴妃吉祥。」
琉璃听聞聲音有些詫異,趕緊到門口,看到已經步至她面前的安貴妃半蹲著道,「貴妃駕臨,琉璃有失遠臨。」
「聖女倒是客氣了。」安貴妃抬手示意琉璃起身,面上一片無害的笑容。
安貴妃落座在主位上,蘭若捧著茶上前,安貴妃只是笑看琉璃揮了揮手,示意閑雜人等退下。
蘭若退出去前與琉璃對望了一言,一切竟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