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的傷,解鈴還須系鈴人。」安皇最後看了一眼琉璃,「讓靈穎來照顧她吧,明日一醒,就帶她來見朕。」
安墨軒和安墨凌對望了一眼,點頭說是。
安皇一走,靈穎就推門進來,滿面的愁容。
「墨凌,菲韻還在萱貴妃宮里,你瞧瞧吧。」靈穎看著安墨凌說道。
安墨凌道了一聲告辭就走了。
屋內只剩下靈穎對著安墨軒皺著眉頭。
「沒事的。」安墨軒上前抱住靈穎,桃花眼里流動著復雜的情緒。
「琉璃這是怎麼了?」靈穎不可否認,看到他們四人出現的時候,她的心髒都快停止了。她雙手環過安墨軒堅實的腰間,將臉埋在他的胸口。
安國的國風在青旋算是最為開放的,所以才有了如今的這一幕。
「我也說不清,今晚你就留在這里吧。」安墨軒撫模著靈穎的後背說道,那種關乎與死而復生的感激,「中秋節的時候我就像靈將軍提親。」
「怎麼突然說這個了。」靈穎從他的懷里退了出來。她一直都在準備著做他的妻子,可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林子里的時候,我不是說了,我要是活著出來我就去將軍府提親。」安墨軒將吻落在靈穎的額頭上。
「軒……」千言萬語,靈穎化不出一句話,只是深深的抱住了他。此生得一愛人,還有什麼好求得。
夜深了,靈穎在床前看著琉璃沉睡的容顏,剛剛送走了安墨軒,她又進了琉璃的房間。
四下寂靜,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女子會如此的厲害。她攤開琉璃的手掌,上面點點星星的傷痕,怕是在林子的時候也傷了自己。喚了胭脂取來了藥膏,自己為她涂上去。
「靈小姐,夜也深了,隔壁的房間也收拾出來了,你去休息吧,這里還有奴婢了。」胭脂說道。
靈穎點了點頭,「有事叫我。」
靈穎一出去,胭脂就打開了後窗,一個身影跳了進來。
「主子。」胭脂低著頭,走到外間的門口守著。
在燈火中,一身黑衣的男子扯下面巾,露出妖孽的面孔,只是那魅惑的狐狸眼此刻微眯著靠近床榻。
屋內的氣氛異常的詭異,他掏出懷里的匕首,在火光中閃閃發光,帶著這股火熱,一劃手掌,另一只手掌捏住琉璃的下巴,強迫著她把嘴巴張開。
那流淌的血液一滴一滴的灌溉著琉璃蒼白的嘴唇,而奇跡就是如此慢慢發生,那小巧的嘴唇卻像花瓣一樣慢慢的紅潤了起來。
那男子勾起了嘴唇,輕聲對著琉璃的嘴唇說道,「雪琉璃,你又欠了我陳夜熙一次,記住了。」
夜已深了,陳夜熙俯身吻上那花瓣的嘴唇,兩人皆是一股清甜的血腥味。
良久,胭脂輕輕咳嗽了一聲。
陳夜熙俯身起來,看著身下已經面色如常的琉璃,愛憐的撫了撫她的秀發,「胭脂。」
「主子,」胭脂從外間走了進來。
「好好照顧她,最近多吃點清淡的。」陳夜熙最後看了一眼琉璃,轉身跳出窗外。
胭脂上前替琉璃拉好了被子,一切都如陳夜熙沒有來過一樣。
第二天一早。琉璃只感覺渾身酸痛,她微微睜開眼楮,入眼的是一間房間。
她不是在騎馬嗎?她試著動了動身體。
輕微的聲音立刻驚醒了伏在桌面睡覺的胭脂,「公主,你醒了。」胭脂揉著睡眼,高興的上前。
「我怎麼了?」琉璃抬眼看著胭脂。
「公主不知道嗎?」。胭脂扶著琉璃下了床。
琉璃搖了搖頭,指著桌上的水,現在她的喉嚨就像被火燒了一樣。
胭脂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看著琉璃很快的喝下,「公主,你先在這里坐著,我去叫靈小姐。」
胭脂迅速的打開了門,好在靈穎就在隔壁,剛喚了靈穎,靈穎正好也起來了,正在洗漱。听聞琉璃醒了,趕緊就了。
「靈穎,昨晚你也在這里?」琉璃大感不解,昨天是發生了什麼嗎?
「琉璃你不記得了嗎?」。靈穎上前看著琉璃一如往常的臉色,心上不由松了一口氣,她剛剛的時候,已經派小桃去通知皇上了。
琉璃搖頭搖頭,剛剛再說話的時候,就听到靈穎說道,「胭脂,先給公主洗漱一番吧,這昨日的事情等會再說吧,我們這要去見皇上。」
琉璃按下心里的好奇心,由著胭脂給自己洗漱了一番,朝著長信宮走去,她來過安墨寒的寢宮,所以她認識這條路。
「靈穎,這皇上在長信宮?」琉璃轉頭看向一臉嚴肅的靈穎。
靈穎點點頭,只是道,「琉璃,也許在你身上有很多我所想不到的事情,我不能夠明白,但是我希望你別傷害道我所在乎的人。」
琉璃看著靈穎的背影,她心神一陣,大感不妙,難道,難道,在林子里的虎嘯慢慢的在她耳邊游蕩。
「公主。」身後的胭脂即使的喚回了她的理智,她看了一眼四周,還是在御花園里。
琉璃和靈穎一前一後到了長信宮的時候,這里人聚集了一堂。
安國兩皇子,萱貴妃和沐菲韻。
沐菲韻看到她並沒有再出口傷人,而是有些害怕的躲到了萱貴妃身後。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
琉璃與眾人一起跪下,三呼萬歲。
「都起來吧,這里沒有外人。」皇上的明黃色鞋子從琉璃面前走過,直接入了主位上。
「是……」眾人都站了起來。
只是琉璃才剛剛抬頭,眼里就噴射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那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不是她在陳國竹林里見到那個青衫男子嗎?他是皇帝?
「琉璃公主,許久不見了。」皇上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琉璃,看到琉璃臉上的目光都不言而喻,她跟安皇是見過的。
「琉璃不知是安皇,無理之處請安皇見諒。」琉璃福了福身子。那日她還在亭中憑著雪後的毒與他談條件,不過說來也奇怪,安皇怎麼會是楊明的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