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三弟的心是用錯了人啊。」安墨凌見琉璃不講話繼續說著。
「二皇子,半夜引琉璃來這里有何用意?」琉璃也坦然了,安墨凌雖然是三個皇子中看起來最溫柔,最好接近的,可是琉璃卻總感覺他身上透著一股邪氣,現在他雖然看見琉璃做的事,可是他貌似沒有想要揭穿的意思。
「能有什麼用意啊,怕我三弟看了傷心。」安墨凌靠近琉璃,手指挑起琉璃散落的幾根發絲,語氣里蠻是憐惜的意思。
琉璃後退幾步,眼里不加掩飾的嫌棄,她道,「少在這里惺惺作態,有話就攤開了說。」
「哈哈哈哈——」安墨凌突然大笑道,「公主既然都這麼坦率了,那我要是再藏著掩著就不是個辦法了,公主可知道中秋一夜,既是你們大婚,也是父皇立太子之時。」
「立太子?」琉璃瞬間莞爾,「那——如何?」
「父皇屬意的人一直都是三弟,而我是沒有辦法阻止父皇的想法,但是公主可以。」安墨凌的眼里泛著幽暗的光芒,在此刻顯得特別的可怕。
「那我不就是未來的皇後了,你覺得我憑什麼要幫你。」琉璃眉頭舒張開,沒想到安國的皇子斗爭會在她來這里的時候拉開帷幕。
「你覺得可能嗎?」。安墨凌立馬就反駁道,「就憑你今晚這事,就算我說出去沒人會信,可是至少你在這宮中就會立刻變得舉步艱難,皇後之位更別提是你的了。」
「哼。」琉璃輕蔑的看著安墨凌,「我得不到後位,我也不稀罕,可是你就一樣了,皇位啊,不論是大皇子還是三皇子。他們都是一體的,只有你一個人在孤軍奮戰,你以為這皇位你再做壞會輪得到你嗎?」。
「所以才需要公主的幫忙啊,」安墨凌也不生氣,反而更加深沉的看著琉璃,「你知道丟失軍防圖,光是這一點,父皇就會對他失去信任了。」
「那我不是成全了你的好事。」琉璃的眼眸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她心中是不忍的。
「是啊。」安墨凌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虎皮丟向琉璃,「這是另一半。」
琉璃手中接住,懷疑的看著安墨凌,「這是假的。」
「真的。」安墨凌篤定的說道,「我也幫你一把,你也要回報我的。」
「什麼意思。」琉璃是看不懂了,這安墨凌是瘋了嗎?如果這個是真的,這一旦落在不懷好意的人手里,安國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要陳國在中秋節之前攻我安國。」安墨凌的眼神是絕望的,有股強烈的反抗意識。
「你什麼都知道。」琉璃將虎皮藏在懷中,「你知道這要是被陳國看見了,你安國就等于放在肉板上的魚。」
「你不用管這麼多,吧。」安墨凌也沒有再說話,轉身就走了。
琉璃站在倚樓院里,心里遲遲不能平靜,風中帶著吵鬧聲朝著這邊傳了,看來浮雲閣的事情被了,她倒是淡定往回走。
「王公公。」剛踏出倚樓院就看到一路帶著侍女的王公公。
「哎呀,可找著你了,公主,這麼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這里啊。」王公公話是這麼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琉璃。
「就是睡不著,氣悶,來倚樓院這邊瞧瞧。」琉璃邊說變看向不遠處的燈火通明,「這怎麼了嗎?」。
「長信宮著賊了。」王公公扶著琉璃回了長信宮。
一進宮沒,所有人看到琉璃目光都是松了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去哪里了?」安墨寒上前握住琉璃微涼的手,眼里滿是擔憂。
「出去逛逛,宮里怎麼了?」琉璃看向安墨寒。
「沒事,去休息休息吧。」安墨寒示意王公公帶她進去。
「主子,她身上還沒有收。」聖翎突然說道。
琉璃身子一震,看向安墨寒陰沉不定的臉色,安墨寒看了琉璃半響,並沒有理會聖翎的話,而是拍了拍琉璃的肩膀,語氣柔和道,「先進去吧。」
琉璃點點頭,看向聖翎惱怒的目光,她直接回了朝月閣。
一進屋里,她就匆匆洗漱了一下就躺下去睡覺了,婢女們也都識趣的退去了外間。
琉璃的心是緊張的,如果剛剛安墨寒真的收了她的身,模到的就是安墨凌給她的那塊虎皮,看來安墨凌給她這塊虎皮還是想要害她一把。
第二日一早,陽光顯得特別刺眼,胭脂已經失蹤了一晚上了,她剛踏出房門,就看到兩個守在她房門的侍衛,伸手攔住她的腳步。
「公主,皇上下令你不能走出房門半步。」右邊的一個侍衛說道。
「憑什麼?」琉璃抬起下巴,眼里帶著冰寒投射在剛剛講話的那個人身上。
「我們只是負責執行命令的,上頭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兩個侍衛顯然都不吃琉璃這一套,說完後很快就轉移了視線。
「叫三皇子來,我有話要說。」琉璃還在做最後一搏,她一住進來就動手,就是不想夜長夢多,可是沒想到安皇既然做的如此直白。
「三皇子已經出城了,有要務在身,昨夜已經出發了。」侍衛的話無疑是給琉璃最狠命的一擊,皇帝也安墨寒也支走了,那她就危險了。
「——」琉璃用力的關上門,打開窗戶,卻連窗戶上也站著侍衛,看來她是插翅難逃了。
果然過了一會,安皇就來了,琉璃看著站在他旁邊一臉鄙夷的看著她的宣貴妃,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這個節骨眼她怎麼來了。
「皇上吉祥,宣貴妃吉祥。」琉璃剛剛鬧騰了一番,現在來了正主,反而心境也平靜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凡是都有個解決的方法。
「起來吧。」安皇依舊是那股溫暖的面孔,連笑起來都帶著那迎面撲來的花香,這樣的一個老男人,似乎更有魅力了,可是琉璃心中卻在月復黑著,這個男人,真是可怕,一邊軟禁她,一邊還能對她笑的這麼自然,看來姜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