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伸手就要去撫模那白玉觀音。皇後突然欲想攔住琉璃,琉璃順勢用手肘一踫皇後的身子,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的時候,白玉觀音落地而碎,那聲音晃碎了所有人的心。
「呀,白玉觀音里面還有東西啊!」琉璃狀似不經意的撿起一個布女圭女圭。還有一袋小小的東西。
鄧公公是個聰明人,立馬就阻止了欲上前的皇後。
琉璃翻開布女圭女圭,看著背面念道,「珍貴妃之子,見世魂斷。」
皇後听聞,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的沖上前,鄧公公抓著來不及,狠狠的摔在地上,場面一度混亂,夾雜著驚叫聲和救命聲。
琉璃和皇後被帶到御書房的時候,兩人皆是一身狼狽。
「混帳。」皇上將鄧公公盛上來的證物一把摔在皇後的身上,眼里的厭惡越發的凜冽。
「臣妾冤枉啊!」皇後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指著琉璃道,「是她陷害我的,是她,皇上明查啊……」
「蛇蠍毒婦,朕要你這皇後有何用。」皇上那番表現真的是寒透了皇後的心,他下令廢除凱鳳皇後之位,拖去宗人府審查。
丞相趕來的時候,正好踫到皇後被拖出去的場景。兩兄妹這番見面,真是心酸。
「皇上息怒啊!息怒啊!」丞相高呼著跪著爬了進去。
「丞相大人,皇後娘娘證據確鑿,還是別為這事煩了皇上。」安貴妃上前得理的說道,此刻她扮演的就是一個賢淑的妻子。
丞相自然是不听安貴妃的話,他有些憤怒的說道,「皇後娘娘母儀天下,皇上莫要冤枉了這麼多年的妻子啊。」
一聲妻子,真的是讓御書房里的人心頭一震,可惜此刻的皇帝早已經不是十幾年前深愛著皇後的男人了,凱家的崛起,注定讓這個女子失去愛情。
「放肆,朕當她是日日禮佛,心向虔誠,沒想到這毒婦如此狠辣,竟然在這白玉觀音內詛咒皇子,朕真當是有眼無珠。」陳皇說著話,扶著胸口,一副心疼難當的模樣。
丞相楞了一下,看下周圍皇上剛剛甩下來的證物,當翻到女圭女圭背面的時候,他感覺精神一震,立馬將目光投向鄧公公卻發覺鄧公公躲閃的眼神,才明白一切都完了,可是他趕緊道,「皇上,皇後娘娘再是有錯,現在也不是懲罰時候,太子這才剛剛出發,如何能安的了心啊。」
「這不用你說,朕會壓後處理的。」皇上到底還是有點顧忌的。
琉璃與安貴妃一起退出御書房後,正好被一起出發的丞相冷諷道,「兩位珠聯璧合,真是天衣無縫啊!不過可要當心了。」
安貴妃回答道,「不過爾爾而已,比起丞相,我們還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哼,凱丞相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就走了。
琉璃和安貴妃對眼看了看,皆是一笑,今日解決完一事,琉璃去看了顏珍,她真當傷心,琉璃告知她是皇後下的毒手後,琉璃看到她眼里的恨意,濃濃怒火。
「啪。」凌修澤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他憤怒道,「凱氏一族,我要讓他們死無藏身之地。」
琉璃突然發笑道,「現在就有個好機會,陳安兩國的戰爭,陳國的糧草就在你手里。該如何做你應該明白!」
琉璃的話在凌修澤心里都生了根,他知道如果顏珍的孩子沒有死,顏皇不會讓陳國滅國的,因為他要看顏珍的孩子奪得陳國的皇位,順理成章的當上兩國的霸主,可是現在沒有了孩子,那一切就不由人了。
走出陳國皇宮的時候,琉璃看到長長的車隊遠去,那是運送糧草的,凱丞相阻止不了皇帝的決定,將糧草重任交給凌修澤。
直到車隊不見了尾,琉璃才回到宮里,她去了安樂宮,安貴妃正抱著她那半歲的小公主。
「怎麼樣了?」安貴妃將小公主交給了女乃娘,揮揮手讓人都下去。
琉璃點點頭,「現在只要顏珍出宮,陳國就完蛋了。」
「不要想的太好,陳國根基本身就穩,動彈他不要太輕敵。」安貴妃一臉嚴肅的樣子,陳國覆滅,她就可以遠走了,離開這里,帶著她的孩子過著平靜的日子,而這一切,能讓她做的如此絕的不過是因為皇帝的狠心,父親歸鄉時遇到強匪幾十口人無一生存,當這個噩夢傳來的時候,她才決定幫助琉璃,也是幫助自己。
「我知道。」琉璃坐在安貴妃這里跟她聊了半天,才回了聖女宮。
夜里涼氣很重,她突然感覺旁邊有人,抬頭一看,既然是一片鮮紅,她都以為是陳夜熙的時候,那個人突然轉身,是她!是她!原來是她!明月宮宮主!
「醒了。」明月宮宮主開口道。
琉璃幾乎下意識以為這是個夢境,可是她看到那紅絲飄在她臉上的感覺的時候,她才驚醒。下意識起來,站立著對著她。
「雪國的女兒都是像白雪一樣。」明月宮宮主說道,「可是當她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時候,那白雪就變得骯髒了。」
琉璃知道她在說什麼,可是她下意識覺得心里很難過,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你懂什麼,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我是沒資格,可是你禍害三國蒼生,禍害陳國皇室,我就有資格教訓你。」明月宮宮主紅絲飄來,繞著琉璃的腰間,一把拽著飛出了窗外。
一路動彈不得,直到了嘉義的郊外,突然有個女的騰空割斷了紅絲,琉璃墜落而下,卻被一個懷抱抱住。
「微娥?」琉璃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有些驚訝。
「璃琉,是你啊!」微娥的表情顯然更豐富。
「小丫頭,敢在我手上奪人,找死。」明月宮宮主一個紅絲就飄了帶著濃重的內力。
琉璃和微娥都一驚,趕緊往旁邊一躲,這微娥哪里是明月宮宮主的對手,還沒過三招她就開始大叫,「哇靠,高手啊!要死啦,大俠饒命啊。」
琉璃要上前的腳活生生的就被止住了,這人也變化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