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尸體已經用白布裹住了,除了那慘烈的現場,血跡斑斑。琉璃的手指顫抖的揭開其中一具尸體,一劍穿心,尸體上倒還不慘烈。死者瞪大的雙眼驚恐未定。
放下白布後,站在身後的安墨軒冷笑一聲道,「這種手法只有一個人可以做的到。」
琉璃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她見過這種手法,一劍致命,可是不可能,她站起來,抬頭仰望著安墨軒,「不可能。」
「明月宮向來與安國交惡,殺了陳國的使杰來迫害安國如何不可能?」安墨軒流動的桃花眼里一片諷刺,自從琉璃這回回來後,安墨炫就再也沒有對她客氣過了。
琉璃並不想與他爭論,如此明顯的栽贓,這個安大皇子有意為難自己,自己又何必在他這里Lang費時間。
琉璃上了樓逛了一圈,就听到背後安墨軒的話,「現場沒有一點線索。」
琉璃充耳不聞,繼續看著邊邊角角,她不懂得破案,但是她知道角落是證據殘留得地方。可是看了一圈果然還是沒有任何。
對上安墨軒輕蔑的眼神,她鎮定說道,「風丞相的尸體是哪個?」
安墨軒還沒有說話,他身後的聖夜就指了一下躺在另一邊樓梯的一具尸體。
琉璃點頭,果然風丞相的尸體慘烈的很,除了一劍穿心外,幾乎面目全非,如果不是他那發白的頭發還有他那年老的身體幾乎認不出來是他了。
琉璃的心慢慢的往下沉,她的臉色變了又變,血腥味直鑽入鼻間。
身後的安墨軒看了她一眼,就吩咐人把這地方封了,這件事鬧得可大可小,想來這下他們也虧欠了陳國,有理的就變成了沒理了,陳國歸順這件事就變的棘手了。
處理完了這里,留下了一隊晉衛軍,安墨軒就準備進宮了,琉璃也連忙跟上,好在安墨軒還是帶上了她。
這幾天的天氣都不是很好,根據住在附近的居民說道,晚上殺了這麼一幫人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還是後來來送使杰館飯菜的人了。可見昨夜來殺人的人是多麼的厲害,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滅了一個使杰館,在安國,這樣的幫派就只有明月宮了,而且手法又像極了明月宮。
在入宮的門口,琉璃就踫到了要要進宮的顏珍她們,她們住的使杰館離陳國的使杰館有了一些距離,想必也是知道了。
凌修澤,這是一年來琉璃第一次看見他,那精神也好了很多,看來愛情真的是會滋潤人啊。
凌修澤朝著琉璃點了點頭,就拉開了安墨軒說話,場上的顏珍靠近琉璃,一臉怪異的說道,「昨夜我窗邊也來人了,今天再听陳國使杰館那邊的事,我真的是出了一身冷汗啊。」
「你們那邊也有?」琉璃大吃一驚。
「是啊,我還以為是貓,今天特別去看了一下,窗邊被戳出了一個洞。」顏珍一臉神秘的樣子。
「那你最近也要小心了。」琉璃點點頭。
「我才不呆了,我這是和修澤來向安皇辭行的。」顏珍性格向來直,也就說了出來。
琉璃突然想起那件事,她們此行來的目的還沒有完成,就連忙拉了顏珍一些,她輕聲說道,「顏珍,你們不要再管陳國的事了,這回你們進宮只要表明了心意,安國曾經跟我說過十年內保你們顏國平安。」
「真的?」顏珍挑眉不敢置信的看著琉璃,安國如今就算要攻打她們,她們也沒有反手之力,安國會如此大方放過她們。
「自然是。」琉璃鄭重的點了點頭,拉著顏珍走向凌修澤那邊,四人一起進了宮。
顏珍還是走了,帶著安國的合約書,一臉興奮的抱住琉璃,兩人倒沒想到成了朋友。
「琉璃,我在顏國歡迎你。」顏珍揮揮手,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對方了,琉璃被她弄的也紅了眼眶。
顏珍一行人就出發了,就剩下了一灘爛攤子。在御書房的時候,琉璃還是這麼多天第一天看到陳夜熙。陳夜熙一臉愜意的躺坐在椅子上。
看到琉璃,他的目光一掃而過,並沒有多做逗留,安皇這回的態度放緩了些。
陳夜熙殺了他二,他本來是最大的受害者,就算他殺了陳夜熙,這天下人也會覺得理所當然的。可是如今陳國的十幾個官員在他這里遇難了,那就不一樣,處理不好,傳出去就是他心里憤怒,殺了他們,那天下人如何服他。
「太子,昨夜的事情是我們安國守衛不當,才會讓那些不法份子鑽了空。」安皇一臉哀痛的表情,比死了他還要傷心。
正說著話,門口就傳來三皇子進諫。
安墨寒進來的時候,倒是平靜,只是跪拜了一下,「說是自己去查看了一下現場,來遲了。」
房間內五個人,除了陳夜熙,其他人都一臉嚴肅。
「太子,這件事我已經快馬加鞭傳去陳國了,這件事我們安國一定會負責到底,才凶手抓出來交給你們做主的。」安皇句句都只是他守衛不當的罪責,听起來確實很誠懇。
陳夜熙卻是一直不吭聲,只是喝著茶,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父皇,那劍傷臣有所。」安墨軒勾起嘴角看了一眼琉璃,他繼續道,「好似明月宮所為。」
「明月宮?」安皇拍了一下桌子,「豈有此理,墨軒,馬上帶一隊人馬去給我掀了她們的窩,全部絞殺。」安皇那陣勢就是立馬找了個台階下。
琉璃臉色大變,沒想到安墨軒真的說了出來,她急忙站了起來道,「明月宮早就散了,安大皇子說話可要負責任,那劍傷卻是是明月宮的手法,可是她們為何如此?」
「栽贓我安國,意圖還不夠明顯嗎?她們向來與我安國皇族,今日這樣做也不為奇怪。」安墨軒冷眼看著琉璃,刀光劍影一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