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辦理,國庫如何,你不知嗎?」。陳夜熙反問道,「魏海,你說當真天下還能與朕媲美的人還有嗎?」。
「自然沒有。」魏海奇怪陳夜熙怎麼如此的問。「陛下何故如此?」
「沒什麼,如今天下一統,人生總有此感嘆,天下再無逢對手,你說可是好事,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就大概如此吧。」陳夜熙說道,片刻後。
魏海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陛下,可是皇後娘娘怎麼了?」
「沒什麼,魏海,朕若有事,你會如何?」陳夜熙問道,他這般繞來繞去的說道,並不是因為他不相信魏海,而是他需要魏海的一個表現,這天下他不想要。
「全力輔助太子。」魏海毫不猶豫的說道。
三國一統,其他國家的余孽還是存在的,他們的報復性隨時都在,所以陳夜熙會出事情的幾率還是<在的。
「很好,就算樂凡不過十歲,但是他已是朕的儲君人選。」陳夜熙是答應過億安居士不讓樂凡背負這麼多,可是生在君王家,他由不得,樂凡已經暴露,他就算另擇儲君,這天下多少缺著名目想要這天下,而樂凡要不被他們利用,要不,就他自己想做著天下之主,總之,他的一生注定與這江山結緣。快樂平凡是那般不現實,琉璃,我負了你更對不起我們的孩子。
「陛下,太子之事慢慢培養,我與寧岩都會全力輔助的。」魏海的心里已經有些感覺了,可是,他知道,他現在面前的是天下之主,他無能說些什麼。
第二日,來的很快,陳夜熙一夜都站在冰宮外,親眼看著太陽升起,他頭一次感受到了柔和,也許是將死之人的心態吧。他看著億安居士牽著樂凡而來,樂凡褪下了青布換上了明黃色的衣服,更像他了。」父王。「樂凡跑抱住他的腰間。
陳夜熙歡喜的將他抱起,他遲了十年了卻還要再遲下去,樂凡,但願,你不要怪父王將這天下丟你還有我最深愛的,你的母親。
「準備好了嗎?」。億安居士提了一個小籃子,他也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今日天氣真好,陛下可是看夠了。」
「再好也不及她好。」陳夜熙對著億安居士點點頭,抱著樂凡往冰宮里走去。
祥和充滿了冰宮,就連冰天雪地里德氣氛,億安居士聞到了一股芳香。
蘭若捧著一束花走了進來,是梅花,特別通紅的樣子,跟在她後面的還有達幕白,對于達幕白來說,今天絕對是個難忘的日子,他已經知道陳夜熙要做什麼,可是他不能阻止,蘭若說,」換做是我,你會怎麼做。「以往他或許不會這麼做,可是如今他心願已了,唯缺一樣,那便是情,蘭若十年相等,不但是融化了他的心,更是讓他心中的情愛復蘇,蘭若,如果是你,我也會這般做的。
「姐夫。」蘭若捧著花走到陳夜熙身邊,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叫陳夜熙,不能否認,以往他是有怨的,可是如今,再無任何怨恨了,所有人在愛情面前都會低頭的,所以她成全他們,但是她不能原諒自己,如果她能早點,也許就能得救了,而不用等這十年。相同的,在達慕白心中也是,他確實有去找他的師兄,可是他更多的心意是在戰場上,這十年,他對不起琉璃,夜對不起陳夜熙,更對不起他們的愛情。
"l蘭若,樂凡就交給你了。」陳夜熙溫和的笑著,那張妖媚的臉上竟然因為他的笑容而變得無比的不一樣,蘭若覺得,這是她第一次認識陳夜熙,這個男人,他太多變了,可是他再不好,對卻是獨一無二的。
樂凡歡喜的去接過蘭若的花,他嗅了嗅,又給陳夜熙嗅了嗅,「父王,這花不若太美卻是極好。」
樂凡是聰明,可是他卻不懂人情世故。
陳夜熙握住他的小手,將他放在地上,對著億安居士道,「前輩,開始吧。」
億安居士將匕首交給蘭若,「隔開他的動脈,流入冰棺。」
同樣的方法,不一樣的是這次施法的人是億安居士。
蘭若的手很是顫抖,陳夜熙迅速的走上冰梯,蘭若夜緊隨而上,她看了一眼達幕白,達慕白滿眼的悲傷,他與陳夜熙來說,是知己,是朋友,是,是君臣,他們共同打下天下,可是天下剛剛統一,他們未能一起到來,未能看到青旋最繁盛的時候,而他就要走了。
億安居士將一塊石頭放在地上,念念有詞,突然,他飛出十根針,直**的指頭,可是他面色不變,他將十指之血滴在石頭上,石頭剎那間變色,他大吼一聲,「割。」
蘭若忍痛下手,陳夜熙早就擺好了姿勢,蘭若一滑過他的手就垂落在冰棺上,迅速的被吸取走。同一時刻,億安居士的石頭飛起,貼住陳夜熙的眉心,冰棺突升起兩股力量,一道黃,一道紫,把蘭若狠狠的打飛出去,卻突然圍住陳夜熙和琉璃。
億安居士踉蹌了一下,樂凡立馬扶住他,大慕白也飛身抱住蘭若,可是兩道靈力的發力太猛,達慕白被蘭若身邊的沖擊力狠狠的撞到在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達幕白,達幕白。」現場混亂不堪。
億安居士也沉沉的倒下。
不過一會兒,兩股靈力都消失了,陳夜熙已經昏倒在了冰棺旁,樂凡迅速的從籃子力拿出繃帶,這是昨夜也有交給他的任務,替陳夜熙包扎,並掐他人中。
陳夜熙悠悠的醒來,看到樂凡的面孔,他只覺的渾身無力。
「凡兒,琉璃,琉璃。」陳夜熙還沒回過神來。
可是冰棺里已經發出了一聲聲音,樂凡立馬搖搖陳夜熙,「娘親要醒了,娘親要醒了,父王。」
陳夜熙強迫著自己站了起來,蘭若的梅花已經不知何時落在琉璃手中,琉璃睜開眼楮,對上陳夜熙的眼,她楞了一下。
"琉璃?「陳夜熙不敢觸踫她,害怕這是一場夢,一場美麗的夢。」陳夜熙?「琉璃搭著冰棺就要起來。她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馬克思腦袋里有許多的記憶在慢慢的復蘇,混雜的要命。
琉璃站了起來,在冰棺里與陳夜熙對視,「陳夜熙。」她再次叫了他的名字。
陳夜熙歡喜的將琉璃一把摟在懷里,「你終于醒了,你終于醒了?」
「我在做夢嗎?」。琉璃回抱著陳夜熙,他何時留起了胡子,他何時變得如此的成熟,「你是陳夜熙嗎?」。
「我是啊,你在想什麼?」陳夜熙哭笑不得看著琉璃,這一次看來都不是夢,他沒死,她也醒了。
「爺爺爺爺。」樂凡突然跑下階梯,億安居士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琉璃這才將目光看去,這里竟然是冰宮,他們是誰?
陳夜熙連忙讓琉璃跨了出來,拉著琉璃跑了下去。
「前輩,前輩。"
億安看到琉璃迷茫的樣子,他滿嘴鮮血咧開嘴唇,’「你醒了,就好。」
「為什麼會這樣?」陳夜熙看著樂凡慌張的樣子,他也很不解,死得人不是應該是他嗎?
「我昨日到——此,兩股靈——氣,借助他們,可以保——你一死,可是——施法人,必死——無疑。也好——也好,我該去見燦雅了,她等了十年了,該——寂寞了,」億安居士的頭沉沉的垂下,伴隨著他的手,重重的砸在地上,琉璃的眼眶慢慢的流出淚來,她應該知道了什麼,當年的巫師也是這樣,現在的他也是這樣。
陳夜熙抱住琉璃,他的心情是復雜的,樂凡在重重的哭泣,他知道了,他的爺爺死了,爺爺昨夜告訴了他全部,卻蔓延告訴他他自己會死。
「爺爺爺爺,你醒醒,你醒醒。」樂凡搖著他,拼命的搖著,這是他十年來死一次經歷生離死別,第一次這麼痛不欲生。
「樂凡,別怕,別怕。」陳夜熙扶起琉璃的身子,讓她看向樂凡。
琉璃的心里停了一拍,陳夜熙剛剛在說什麼?在說什麼?
她淚眼迷蒙的看向這個小孩,即使他再哭泣,可是他的樣子卻那麼明顯的像極了陳夜熙,「他是,他是——」
琉璃將目光投向陳夜熙,陳夜熙點了點頭,是得,「他是樂凡,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琉璃張開嘴巴,無力的哭泣的,她才剛剛蘇醒,她還那麼迷茫,可是她得孩子死而復生,卻如此的大了,她到底沉睡了多久,第一次醒來國破家亡,第二次醒來物是人非。
冰宮里滿是哭泣,那一抹梅花在雪白的並公里靜靜的躺著,他代表的是喜悅,卻是寒冬里德喜悅,一如現在,明明是最美好的,可是卻經歷了很多,他們都在為現在的擁有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