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代號烈毒很反常的沒有折騰秦嶼,而是非常和藹體貼的讓他早點睡,上一次那種半夜把他折騰起來N次的事情沒有再發生,仿佛陸風一下子變得知禮起來,對秦嶼說話也是客客氣氣。
秦嶼不知道陸風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陸風越是表現的正常,他越是覺得不正常。盡管滿月復狐疑,秦嶼還是在九點就躺到了他自己的小床上,秦嶼閉上眼,渾身盡是疲憊,才來到這里不過幾天,就像是抽干了他渾身的力氣似的。秦嶼的目光盯著門框上那個鈴鐺出了神,他就這樣被扔到了狼窩里,也不知柯頭哪來的自信,就那麼肯定他能活著出去。
秦嶼拿起手機,轉過身體面對著牆壁,用自己的身體將手機遮住,編輯著短信。雖然他來的第一天就將房間完完全全里里外外的查看了一番,沒有監控設備,卻還是放心不下,任何紕漏導致的結果都只有死亡,他還想見到蓉蓉,見到他的家人,不能就這麼死了。
閃動的光標在屏幕上打出一個個的字,「情報,陸風將在六點在七號碼頭交易。陸風性取向有問題。」秦嶼想起發生的那些事,內心涌起一股怪異感,手指移動著,將最後那一句刪除。這事兒不能讓柯頭知道,他知道準笑話我不可。就是這麼個一閃而過的想法,使秦嶼選擇了隱瞞,從這一刻開始,秦嶼的軌道,就越走越偏。
合上手機,秦嶼覺得像是打了一場仗一般虛月兌,他終于得到了第一筆情報,卻付出了那種代價。秦嶼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卻不能一拳揍,想起他竟然在陸風的手中BO起,秦嶼從內心覺得羞愧。不知不覺中,秦嶼的手已經伸到了身下,積聚已久的本能在被陸風用野蠻的方式喚醒,一發不可收拾。越是知道在這個地方滿是危險,越是覺得興奮,這種本能的召喚無疑是強大的,使秦嶼放下了那些面具和戒備,閉上眼楮給自己最貼切的**。
秦嶼想起在大學的日子,他的單車後座上那個漂亮文靜的女孩,他每次載著女孩去圖書館都會惹來其他男生歆羨的目光。關蓉蓉很知禮,他也不想過早的佔有她,只有一次兩個人在周末的晚上,在他出租的小屋,那是一個情人節,桌子上還有一束新鮮的玫瑰花和一盒子巧克力。兩個人看了電影,氣氛剛剛好。他輕輕將關蓉蓉放倒在床上,手掌帶著火熱貼上女孩的身體。就在最後關頭,他看見關蓉蓉咬住了嘴唇,他心頭一凜,覺得關蓉蓉很害怕的樣子,就打住了動作,他決定將這份美好留到他們的洞房花燭。
只是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關蓉蓉,他被一個電話叫走去執行任務,然而回來的只有一份死亡通知單。
秦嶼眉頭緊皺,呼吸漸漸急促,他嘗試著去想象關蓉蓉的面容,越是努力越是模糊,K感卡在一個關口,就是不能再進一步,秦嶼便努力想象著他與關蓉蓉魚水的畫面,只是天不從人願,陸風的臉卻在這時闖入秦嶼的腦海。陸風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陸風的寬闊手掌探入他的衣衫,陸風的硬物抵著他的腿間摩擦,陸風將他按在牆上不由分的親吻。在秦嶼還沒意識到這想法的怪異的時候,身體一陣顫抖,手上已經一片滑膩。
望著那個鈴鐺失神了片刻,秦嶼有些懊惱,他到底……在做什麼。
次日的陸宅非常熱鬧,幾乎是這些日子以來最熱鬧的一天,秦嶼忙上忙下四處搭理,倒是沒有出任何紕漏。這些人都是陸風道上的朋友,每次應門的時候,秦嶼腦海中都閃過資料庫的畫面,這簡直就是黑道分子大聚會,就是苦于沒有切實的證據,要不然這會讓柯頭帶著重案組沖進來肯定一窩端。
秦嶼心頭大叫可惜的同時,還要給這些人端茶倒水,後槽牙險些咬崩了。
「喲,這是陸老大家里頭新來的管家?這身材不錯啊,陸老大好眼光。」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著秦嶼咧嘴笑開,可以清晰看到他嘴里的四顆上牙四顆下牙都是瓖的金牙,這人窮凶極惡,又極為猥瑣,在道上被稱為金牙阿三,他真實的名字反而被遺忘了。雖然他的地位不及陸風,卻也是**的董事之一,早些年與陸風一起打天下,他也是一個幫手,雖然臣服于陸風卻也有自己的地盤。
「咱們老大的眼光什麼時候不好過,上次那個就是看走了眼,知道了的多了嘴還不老實,就是找死。」這回說話的是一個矮胖子,人長的還黑,得了一個諢號叫冬瓜,大街上看見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老百姓,他手里握了多少人命連他自己都數不。
秦嶼看著這間小小的客廳里匯聚的人物,金牙阿三,冬瓜,阿文,阿武,忽然他又看見一個人默默坐在一旁抽煙,似乎對這些對話全然不感興趣。那個人穿著一件很常見的黑色皮夾克,長得不像金牙阿三冬瓜那般猥瑣,也不像阿文那樣斯文,長相應該算是硬朗帥氣,只是橫貫一張臉的刀疤使這個人看起來頗為怪異。這人不聲不響的坐在那,時不時彈兩下煙灰,倒像是刻意降低存在感一樣,秦嶼也是刻意觀察才看見這人。
「你們給我閉嘴,舌頭不要了直接說一聲,我幫你們割了賣給菜市場的豬肉販子。」陸風冷著臉發話了,幾個人也不在那對著秦嶼品頭論足了,乖乖收了聲。「還是辰昊穩重,你們要是能有他一半,我也放心把生意交給你們。」
「陸老大過獎了,我不過是借著們的地盤混口飯吃,在陸老大的堂口干了這麼多年,規矩還是懂的。」那個叫辰昊的男人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笑的很溫和,只是再溫和的笑容配上那臉上的刀疤,都顯得猙獰可怖。
「秦管家,這里不用你照料了,你出去準備晚飯就好。」陸風隨意吩咐了一句,就將秦嶼從客廳打發了出去。秦嶼不是不識相的人,出門前隨手將門關嚴。
這些人齊聚在陸宅,一定是陸風有什麼行動,應該是為了昨天他嘴里所說的那筆交易。秦嶼隱隱覺得事情太過簡單,又不知道該如何進一步取得可靠的情報。不過從剛剛那冬瓜的話里,他似乎听出了什麼,前任管家,難道死于陸風手中麼。
秦嶼想起他來的第一天,眾人怪異的眼神,老管家的死是陸宅的一個禁忌,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秦嶼偶爾會听見僕人們談論老管家,但是只要他一出現立刻就緘口不言。看來這其中有著他不知道的秘密,他要查的事情還有很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眾人一直留在陸宅,沒有人離開。陸風像是突然有了好興致一般,留了眾人吃飯又打橋牌,沒人知道陸風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沒人知道陸風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六點,七號碼頭。
秦嶼抬眼看著鐘表,已經五點半了。柯頭他們已經展開了行動了吧,只是陸風這些人在這里,到底是要做什麼呢。秦嶼給打橋牌的幾人倒了紅茶,起身回到廚房準備小點心。
在放下茶盤的時候,秦嶼茶杯下面壓著一張小小的字條,「行動取消,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