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嶼試著起床卻又因為一陣疼痛重新躺回了床上,傷的居然這麼重,秦嶼無奈看了看床頭的鬧鐘,5點半,他的生物鐘還真是準的離譜。
陸風從沒有早起的習慣,比起早起他更習慣于熬夜,憑借著咖啡和煙草能幾天幾夜不睡,但是一旦睡下,必須要睡醒。像是秦嶼這種不論晚上幾點入睡,都在早晨五點半準時醒來的境界,陸風是一輩子都達不到的。
秦嶼這麼一動,陸風卻破天荒的醒來了。陸風眼楮酸疼睜不開,看了秦嶼大半夜,也沒怎麼睡,早晨醒了眼楮干澀的不行。陸風伸手給秦嶼扯了扯被子,聲音中帶著沒睡醒的鼻音。
「不用起床,早餐蘇茜她們會做,你受傷了,養著吧。」陸風伸手撫模著秦嶼的頭發,寬厚的手掌覆在秦嶼的眼楮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睜開。」
「老爺……」秦嶼的眼前是一片黑暗,陸風的指縫透出些陽光,呈現出美麗絢爛的橘紅色,秦嶼翹起了嘴角。「晚安。」
陸風的手掌給了秦嶼最踏實的安全感,秦嶼閉上眼楮,睫毛劃過陸風的手心,重新陷入夢鄉。
陸風也跟著又睡了一會,睡到八點的時候起床。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陸風去度假,陸風也干脆沒有去,留在家里專心照顧秦嶼。
陸風特意把陸文陸武安排到後天才見,就是為了騰出一天的空檔好好照顧秦嶼,再者細細分析這其中的緣由。
陸風去樓下吃了早餐,才發覺蘇茜做的飯他早已吃不慣,不是牛女乃口味不對就是雞蛋覺得咸了,要麼就是培根烤的太老了。向右側看一眼,陸天娜的位置空空蕩蕩,左側看一眼,秦嶼站的位置空無一人。陸風忽然覺得一個人的早餐有些寂寞,雖然他幾十年來就是這麼過來的。
也不知天娜是學校過的好不好,雖然才離開了幾天,就好像多久沒有見過了似的,那個歡月兌的丫頭,家里少她一個還真是冷清。
端著還熱乎的早飯上了樓,秦嶼已經醒了。靠在床頭手上拿著,見陸風進屋立刻把塞進了被窩。
「老爺,早。」秦嶼轉過頭看著陸風,微笑著打招呼。
「秦嶼,藏了什麼東西?」陸風陰下來看著秦嶼,一把模進秦嶼的被窩。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秦嶼有些慌亂解釋著,被窩里的手掌四處亂模,最後停在秦嶼的**上又捏又揉。
「陸風!你又發情!」秦嶼恨不能直接給他一腳,只是胸口那根肋骨還綁著呢,動都不能動。「再亂模我喊了啊。」
「你喊啊,最好大點聲。」陸風頓時換上一臉**似的猥瑣表情。「嘿嘿,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個臭流氓。」秦嶼好氣又好笑,伸手握住陸風的手腕。「別鬧別鬧,我一動骨頭再斷了怎麼辦。」
這話一出立刻有了效果,陸風果然住了手,把手從秦嶼被窩抽出來,還拎出一個。陸風臉上掛著陰笑看著,按開了屏保。「我倒要看看你搞什麼神秘……哎?切水果?」
秦嶼尷尬別過臉去。
「你玩個切水果有什麼不能看的。」陸風低頭翻看著,一臉不解。「噗,你居然只切了5分。」
「……」秦嶼繼續沉默不語。
「哈哈哈哈,怪不得不讓我看。」陸風第一次發現秦嶼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笑的開懷,摟過秦嶼的臉狠狠親了一大口。「怎麼?待在床上無聊?」
「嗯,平日里忙活慣了,讓我這麼一天天躺著,我渾身不舒服。」秦嶼有些無奈嘆口氣,被子里的手心捏了一把汗。這陸風雖然不是故意查他,已經開始翻看他的了,幸好他早就將那些通話記錄刪除,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啊,還真是閑不住。」陸風端起碗坐在床邊,用枕頭給秦嶼墊好了姿勢,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這是吩咐廚房給你做的皮蛋瘦肉粥,你先把早飯吃了,想做什麼身體好了再說。」
「老爺……」秦嶼實在沒想過陸風會親自喂他,這種親密已經讓秦嶼有些惶恐,這根本不是主僕之間該有的親密,也不是雇主和雇員之間該有的。陸風哪里伺候過人,這麼對他已經是把他當做了最親密的愛人。
秦嶼腦海中還是柯揚對他說過的話,時刻記得自己是名警察,不要被私情蒙蔽了雙眼。他是費了好大力氣才讓柯揚同意他暫時留在陸風身邊,若是真的對陸風動了情,怕是要壞了自己的任務。
這不但是柯揚所擔心的,也是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無論如何,他不能對陸風動情,陸風對他再好也是陸風,若是他不是警察,他不是陸風,也許他們能好好的過一輩子。
「胡思亂想什麼呢,吃呀。」陸風把勺子舉了半天,秦嶼卻一動不動。陸風本就是沒什麼耐性的人,這麼體貼入微的照顧人還是第一次,見秦嶼不動像是不領情,心中不免氣悶。自己一口把勺子含在嘴里,將粥吃了。
秦嶼回過神來有些內疚,張了張嘴最後嘆了一口氣。
陸風沒有,直接捏住秦嶼的下巴,將一口粥用舌尖緩緩推到秦嶼的嘴里。咸淡適宜的粥融化在口腔內,帶來溫暖的香氣,靈巧的舌將粥一滴不剩推到秦嶼口腔內,待秦嶼全部咽下後才緩緩退出。
「好吃麼?」陸風扣住秦嶼後腦,將嘴邊的粥漬吻去。
「好吃。」秦嶼點了點頭,心頭有一種不明的情緒縈繞,鼻腔都隱隱發酸。陸風越是溫柔,他這心里就越是不舒服,憋悶的像是要大哭一場。
「一口一萬塊。」陸風獅子大開口。
「誒?」秦嶼有點傻眼,仔細咂咂嘴。「你這也不是血燕窩,怎麼那麼貴?」
「因為是我親自喂的,這個待遇一萬塊算是給你打了五折。」陸風笑的得意,又舀一勺送到秦嶼嘴邊。「再吃一口。」
「不吃。」秦嶼閉上嘴偏過頭。
「主人叫你吃你敢不吃?」陸風黑下臉,又自己吃了一口捏住了秦嶼的下巴,又將一口粥嘴對嘴喂了。
「……」秦嶼身上有傷不敢掙扎,又被陸風吃盡了豆腐。
「這就對了。」陸風捏了捏秦嶼的臉,興趣盎然。「你欠我兩萬塊了。」
秦嶼欲哭無淚。
「我沒有那麼多錢,這一碗粥,比我半年工資都貴。」秦嶼實話實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秦嶼的話正中陸風下懷。陸風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模樣,模著下巴考慮半天。「唉,你作為我的員工,也不容易,你的工資多少我最清楚不過。這碗粥對你來說,確實貴了點。」
「嗯嗯,所以我的老板你是不是良心大發給我免費?」秦嶼听著陸風的話連連點頭。
「那是不可能的,這可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陸風牌米粥,不能免費。」陸風伸手又模進秦嶼被窩,暖烘烘的被窩讓陸風的心都跟著軟了。「沒錢可以肉償,一口粥一次行不行?」
「你丫,還是個流氓。」秦嶼額頭上爆出#字青筋,覺得自己剛和這家伙說那麼多話真是拉低智商,這個陸風滿腦子除了那點事沒別的,什麼黑幫老大,就是個大流氓。
「你沒說反對就是同意了,這事就這麼定了,等你傷好了,咱們就開始用身體還債。」陸風邊說邊喂秦嶼把一整碗的粥都喝了,昨天在島上兩個人都沒吃晚飯就被逮到了局子里,秦嶼又是挨打又是受傷的這才吃到飯,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一碗粥沒吃飽,又喝了一碗。
陸風可是樂壞了,秦嶼這回欠他少說幾十次了。平常里秦嶼很少有那方面需求,都是陸風饞皮賴臉的把秦嶼拽上床。秦嶼雖然不反抗,也是一直表現出不大願意。時間久了陸風自己也覺出味兒來,他這個秦嶼雖然對他好,又某些時候對他躲閃,讓他捉模不透在想些什麼。不找點借口和秦嶼親近親近,只怕他哪天就真的和他不聲不響的斷了。
「秦管家,你說咱們是一次付清,還是分期付款?」
秦嶼听著這句,不自覺的想象著一次付清什麼樣,分期付款什麼樣,越想越是覺得羞恥,耳根子都發紅。想了想又不服氣,都是爺們憑什麼被陸風調戲的毫無反手之力啊,咬了咬牙說,「我有膽子一次付清,怕你沒本事拿。」
「我有沒有那個本事你還不知道?」陸風被秦嶼一言激的發怒,恨不能直接把他按床上好好做他幾回。男人最忌諱被人說那方面沒本事,陸風心里頭暗暗發誓,等這秦嶼傷好了肯定做到他下不來床,讓他好好記住了這教訓。
「別問我,問你那些情兒去,美少年大學生什麼的。」秦嶼被陸風問的不好意思了,又不能認慫,這話一出口,卻還透著酸味。
「什麼大學生?哦,那個啊,早就打發了。」陸風扯過秦嶼的手,聲音低沉而認真,「生氣了?我真沒別人,那些人我連名字都不記得,我就記得你。」
「我倒寧願你忘了我。」秦嶼哪里會為那種事情生氣,只是想起今時往日,心里泛起苦澀。
陸風听著這話,心里想的卻是秦嶼為了以前的事情吃醋,那次他找了男孩來測試秦嶼的性向,也算是一時好奇的舉動,還把秦嶼按在牆上狎玩了一番,現在想來,那美妙的滋味還似在指尖回蕩。
陸風俯身吻住了秦嶼的唇,溫柔的吻像是在訴說心中的那份柔軟甜蜜,秦嶼,從那會我就盯上你了,你注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