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顫巍巍的一把將秦嶼抱住,秦嶼就算再緊張,本能的反應能力還是在的,抬手就抱住了老太太的後背,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無奈的寵溺。「媽,你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看您了麼?」
「你呀,一直忙忙忙,多回家看看多好。」老太太抹抹眼淚,抬頭看了看陸風,好像才注意到這個人似的。「這是誰啊?」
「這是……」秦嶼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朋友吧,走吧走吧,進屋說去。」老太太很熱情,把兩人都迎進了屋。
屋里擺設簡單,家具老舊卻整潔,一個老頭帶著眼鏡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听見有人進屋的聲音,頭也沒抬問道。「子,誰啊?」
「誰?還能有誰,回來了。」老太太高興的什麼似的,上前幾步搶了老頭手里的報紙。
「回來了?」老頭這才抬起頭,目光中明顯的顯露著激動的情緒,**抬起來想要迎上去,又坐下了,沉穩了一下聲音,說道。「坐吧,這些日子工作辛苦麼?」
「謝謝爸。」秦嶼在那老頭面前規規矩矩的,拽著陸風坐在了沙發對面。
陸風算是看出來了,秦嶼這也是中國典型的母慈父嚴的家庭。
「伯父您好,我叫陸風,這是我帶給您的禮物。」陸風把那包東西放在茶幾上,態度溫柔而謙和。
「陸風?你是我們小嶼的……?」老頭抬頭看著這個衣衫考究的男人,帶著疑惑。
「我是他……」陸風深吸一口氣,似是糾結了一會,最後決定說實話,「我是他男朋友。」
「啥?」老頭手一抖,剛拿起的報紙又掉了。
「爸,您沒事吧,您听我說。」秦嶼狠狠捏了陸風胳膊一把,上前扶著老頭後背。「爸,我們兩個人是在一起,但是我們是真心待對方的,爸你相信我們好不好,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老頭本來沒怎麼生氣,秦嶼這麼一解釋,老頭氣的渾身都開始發抖了。「成年人就帶個男人回家?那咱們老秦家不就斷後了麼?我和你媽辛苦了大半輩子讓你出國!就學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老頭氣得連連咳嗽,起身從旮旯掏出一把笤帚,追著秦嶼就開始打。
「打小你就不讓人省心,又闖禍,看我不打死你!」
「哎!爸,爸你別生氣!」秦嶼看那老頭氣哼哼拎著笤帚就追來了,愣了那麼一會後背還真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子。身上疼了才想起來跑,跑了一段又拽著陸風一起跑。
老頭打秦嶼不過癮,連帶著陸風一起打,笤帚上都是灰,拍了陸風一身,打的那叫一個塵土飛揚雞飛狗跳。
「伯父!伯父你別生氣,我會照顧好秦嶼的,嗷!」陸風說話都變了音,滿屋子亂竄。
老太太跑的慢,手里拎著個拖布桿,更有殺傷力,邊追著邊哭,「都是你這個壞小子,教壞了我們秦嶼,我還等著抱孫子呢!老頭子,打出去!」
說著兩位老人家齊心協力開始追打陸風秦嶼,兩人只能躲閃還不能還手,要是街上遇到流氓了能一個人掀翻十個,這老頭老太太都是秦嶼的至親,陸風說什麼也不會動手的,雖然窩火卻也只能吃了這個虧。
「陸風,咱倆跑吧!」混亂中秦嶼拽著陸風袖子就往門外竄。
陸風本來還想和兩位老人家好好說說,想不到這才第一句話就把兩人惹毛了。他以為老頭老太太再難搞定,也比他遇到的那些窮凶極惡的黑社會強。現在他他錯了,這戰斗力,簡直能趕上兩支沖鋒槍。陸風此刻也只能沒出息的跟著秦嶼往外跑,兩人一跑出門口,老頭的笤帚就跟著扔了出來,正好砸陸風髒兮兮的背上,砸起一股煙兒。
「小兔崽子,你再敢回來試試!我打斷你一條腿,從此我們秦家,沒有你這個人!!」老頭氣哼哼撩了狠話, 當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秦嶼和陸風兩人一身狼狽,陸風拄著膝蓋喘著粗氣,看著秦嶼說道。「要不……你再看看?」
秦嶼猶豫。
這時門再一次打開, 當一聲把陸風那一包東西扔出來了,老太太惡狠狠剜了陸風一眼,砰的關上了門。
這會陸風也不執著了,和秦嶼灰頭土臉的下樓了。
「那個……對不起啊。」秦嶼坐在小區門口的馬路牙子上,有些歉意看著陸風。
「沒事,我有心理準備。」陸風嘴里說著沒事,心里還是不好受的,長這麼大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更窩火的是他還沒辦法還手。這渾身都是塵土的,陸風也顧不得講究了,陪著秦嶼一起坐在馬路牙子上,憂傷的看著大街上車來車往,以及被人來人往圍觀。
「我說過他們很傳統……」秦嶼知道自己這次沒說錯話,這句總算說到了點子上。房間里的兩位老人自然不是他的雙親,那只是柯揚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弄來的「臨時演員」,秦嶼想過很多種配合的方式,卻沒想到卻是被人拿著掃把掃地出門,還斷絕了父子關系。秦嶼這會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出鬧劇確實幫他解了燃眉之急,正好也讓陸風最近一段時間內不會再張羅看他的父母。不過看見這兩個老人秦嶼心里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真有一天他將陸風帶到那兩個人面前,也許陸風真的會被打出來吧。
「嗯,確實傳統。」陸風認同點了點頭,陸風的父母過世的早,從來沒照顧過老人,還真模不透老人的脾氣。明明覺得自己哪里都不差,無論是外貌,地位,風度,都該符合老人們心中的好形象,不就是差了個性別麼,居然這麼生氣……
「那我們吧。」秦嶼抬頭看了一眼居民樓上一層一層的窗戶,知道也許他的柯頭就在哪層看著他。柯揚對他們的這段關系極度的反對,這種用身體換取情報的方法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當初之所以派秦嶼去,也是因為他是男人,在這方面基本不會出什麼問題,想不到男人也出了問題,柯揚簡直都要氣得吐血。這會柯揚要是看見他和陸風兩個人親密的在一起,不定氣成什麼樣呢,好不容易過了這一關,還是早些撤離為妙。
「走吧。」陸風興致不高,將手上的煙頭扔在地上,起身走向停車處。
秦嶼懸著的一顆心,總算在車門關上的瞬間放下了。只不過陸風的一句話,讓秦嶼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你父母做了什麼我不會追求,晚上從你身上討回來。」陸風說著胳膊緊緊箍住秦嶼的頭,吻上了秦嶼的嘴唇。類似于懲罰性質的吻,極大的力道碾壓著秦嶼的嘴唇,逼的秦嶼連氣都喘不勻了。
吻了足足幾分鐘陸風才放開,還有些意猶未盡。之前鐵青的臉色緩和很多,看來陸風確實是把之前受的氣都發泄在這了。
秦嶼抬手擦了擦嘴唇上沾染的津液,喘著氣斜眼瞪了陸風一眼,這一眼卻還帶著秦嶼都不自查的風情。陸風看著秦嶼這副模樣心情大好,一腳油門車就竄出去了,算是把之前受的氣都解了。
車子一路平穩,秦嶼的手卻一路沒有老實,順著陸風的腿,前前後後撫弄著。似是**又似挑逗,時輕時重,撓的陸風心里都跟著癢。
「秦嶼,你干什麼?」陸風的眼楮還是看著前面的路況,聲音卻已經開始發啞。
「陸風,你這岳父岳母的叫了這麼多天了,我想讓你明白,我不是個嬌滴滴的姑娘。」秦嶼轉頭看著陸風的側臉,刀削似的線條生硬而鋒利,卻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才那麼柔和。秦嶼從來都不是軟柿子,長相也是帥氣絲毫說不上陰柔,秦嶼本來對攻受之分沒什麼概念,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壓了秦嶼還不自覺。直到陸風一口一個岳父叫的順口的時候秦嶼才明白,自己是那個女方的角色,這才在心里不爽了很久。
這會陸風專心開車,秦嶼才抓到一個報復的機會,陸風的手被方向盤牽制著,車還上了高速不能停車。秦嶼手下動作的更大膽,順著陸風的大腿根縫隙就滑了下去,隔著褲子在陸風的兩腿之間來來回回的撫模著。
靠!陸風暗罵一聲,身下已經不自覺起了反應。
秦嶼也感應到了陸風不自覺的勃/起,心里升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這種掌控感和征服感,是男人的最愛。車內沒有人說話,車外的景物在飛速後退,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秦嶼的手指撫上凸起的那處,隔著繞著圈的撫弄,惹來陸風更加粗重的呼吸。但是陸風沒有出聲拒絕,陸風默認了秦嶼的一系列動作,放任自己的身體在秦嶼的掌控的之中,這對陸風來說,也是一種新鮮感和挑戰性並具的感覺。
于是秦嶼更加大膽,手指推開了陸風的腰帶搭扣,這個搭扣他很熟悉,陸風的每一件衣服他都熟悉,每一個扣子都親手檢查過做工和安全性,陸風的這條腰帶秦嶼也不知道解過多少回。有時候是陸風睡覺的時候支使他給月兌衣服,有時候是情難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