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整個人已經被按在長板凳上了。
一旁的珈藍氣勢洶洶地沖著拿板子的人喊道︰「打,給我打十大板。太不受規矩了!居然……居然……亂跑出去……」
我知道她指的是青樓,但是又不願意當著家丁的面說出來。
一旁站著的岩英正欲開口,見珈藍臉色不好,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出聲。
「慢著!將來四阿哥不寵我也是有原因的!」我急忙喊了出來。
岩英一听就把手放在空中做「停」的手勢,我在板子還沒有打下來之前趕緊為自己爭取最後的希望︰「我身上有傷,怎麼嫁人啊?」
「你……」珈藍見我搬出四阿哥胤?,氣得用手指指著我,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還請舅母三思。等舅舅回來再定奪吧!」岩英朝珈藍作揖,眼楮往我這里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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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佛堂前跪著,直到你阿瑪回來!」她氣憤地甩了一甩衣袖,不帶一片雲彩地走了,拋下了這麼一句話。
听說今晚宮里有晚宴耶,費揚古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啊!怎麼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啊!太子啊,你好死不死怎麼就今天來怡莞院呢?害我還被罰!
我已經跪了起碼有一個鐘頭了吧!我本不想跪的,但跪總比打**要好吧,**開花的景象一定慘不忍睹吧!膝蓋下是厚厚的**墊子,但還是會累的啊!我一抬頭就望見一尊好大的佛像,起碼一米高吧,正供在中間的高台上,笑呵呵地望著我。看他們那德行,也不會天天來拜吧!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跪坐在**墊子上,看著這尊擺設,心中一動︰「喂,佛祖,你真的存在嗎?」。
世界上本來就存在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如果九殿下是神仙的話,那麼世界上有佛祖就不足為奇了。
「主啊!不對,這是基督教的叫法。佛祖啊!小女子本來是沒有什麼信仰的,唯一的信仰可以說是馬克思吧!如果你能夠顯靈的話,我馬上皈依佛門。雖然我六根不清,但是不吃葷菜會營養不良的,我正是長大的時期,吃得不好會長得不高的。至于色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至今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耶,我只知道‘食色性也’,吃飯和做……吃飯和繁育後代是本能,如果您老顯靈,就親自說給我听听吧!要不你派唐僧來也行,他不是金蟬子轉世嗎?……哎呀,離題了!等先我喝口水啊!」我骨碌地起來,腰酸腿疼的,喝了口水,馬上就跪下來了,我知道有丫頭在外面監視著呢!
「繼續啊!你在嗎?佛祖,你快叫那個該死的……不是,是那個聰明可愛俊美的九殿下來找我吧!我在這里可是如履薄冰的!那個數字軍團的老大看我眼神,幽怨得不得了。那個老二,我雖然還沒有見到,但是他的確是夠倒霉的啦,我還沒見到他就遭殃了,見著了還得了?還是能躲就躲吧!至于老三,對我總是陰陽怪氣的,還是別讓我撞見他吧!至于四四嘛,冷面人一個,冰山一座,其實他也很可憐的,我也想給他溫暖的,但是……愛上他注定是要心痛的,還是免了吧!」 里啪啦說了一堆,像是發泄一般。
涼颼颼的風吹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門不是關好了,哪里來的風?我不禁往門口望去,只見門縫外一個白衣影子在晃動,定眼一看,居然是舜安顏!
他怎麼來的?
他見我看到他,就推門而入,嘴角挑高,大呼小叫起來︰「蘭菱姑娘怎麼跪著呢?」
「你還是會裝蒜!自己跑去救太子,把我晾在外面,害我給岩英抓了個正著!」我氣不打一處出,真想撲上去跟他打架。
「喔?」他做恍然大悟狀,「那我就不幫姑娘解釋啦,反正你跪也跪過了!」
他作勢要走,我冷眼看著他。「你走了,我以後就不理你了。」這句台詞似乎像是吵架的情侶用的。
「呵呵,姑娘請起。」他自己倒是坐在一邊了。
我往門外偷偷一看,看不到那個丫頭。就趕緊爬起來︰「你要怎麼幫我解釋啊?」
「我自有辦法!」他神態自若,翹起了二郎腿。
「我們要串供啊,萬一說的不一樣怎麼辦?」我雙手叉腰看著他,真有一腳踢的沖動。
「就說我帶去找曳繡姑娘教你針線活。」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眼里閃著金光,「你連我都忘了,是不是把針線刺繡都忘了。听說四阿哥送你生日禮物是西洋的絲線呢!」
不提那西洋的絲線還好,一提我就想起了在四四那里發生的事情。
「你明明記得我,為什麼還裝作不認識我呢?」我轉移了話題。
「你一直盯著我看,我還以為你是看到我太驚訝,忘了行禮呢。我喊你姑娘的時候,你不是笑了一下嗎?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出宮不想要那麼些個禮節。沒想到你居然問我姓名……」他還沒有說完,就得意地在那里笑。
在你眼中是這樣的啊?我只當見到世間極品男,高興地快要流口水了,就差「嗷嗚嗚」了,哪里注意到那麼多啊!
「反正你怎麼說都對啦!」我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氣鼓鼓地說。
「你怎麼來的?」
「坐馬車來的。」
「誰問你這個啦?這里是內院呢,珈藍……福晉怎麼會讓你進來?你看到我阿瑪沒有?跟他解釋沒?」我一連串的問題丟了下來,只見他仍笑而不語。
「你真是有趣啊,你怎麼會說太子倒霉呢?還說能躲就躲?」說完,他臉沉了下來。
完了,被他全听到了。
「我有說嗎?你听錯了!」我立刻正色地說道。
「你……」他見我鎮定如常,還立刻耍賴,有點生氣地指著我!
「我們也算相交一場,你又何必為難我呢?」我撇撇嘴巴,一副可憐狀。「我不想騙你,也不想敷衍你,何必逼我撒謊呢?」
「這麼說,是我听錯了?」他馬上站起來瞪著我。
他翻臉了,生氣了。
「怎麼,你要到太子那里告我的狀?」我嘀咕著,「虧我還把你當呢!」
「如果我保證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你能否告訴我?」他臉色緩了下來。
「真的?」我一歪腦袋。
「我自幼與太子相伴,自然一心為他,剛才心急了點。如果你能把心中所想告訴我,我若能幫上忙,豈不是件好事?」他臉上的怒意褪去,真誠地說。
「可是,你真的能保證不會告訴太子?」我猶豫著。
「我保證,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第三人。」他很真誠地望著我,眼里滿是信任和贊許。
「那剛才我亂七八糟說了一堆,你不會說出去吧!」我地說著。
「你剛才說了什麼嗎?」。他重新坐下,氣氛又好了起來。
切,那你怎麼還記得那句啊?非要我說!
說什麼啊?說你那個倒霉太子的命運?還是說他連門下人都管不好?還是說他是雙性戀?
我還沒有瘋!
我模模酸痛的膝蓋,想了想,緩緩地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一只四處漂泊的老鼠在佛塔頂上安了家。佛塔里的生活實在是幸福極了,它既可以在各層之間隨意的穿梭,又可以享受到豐富的供品。它甚至還享受有別人無法想象的特權,那些不為人知的秘笈,它可以隨意咀嚼;每當善男信女們燒香磕頭的時候,這只老鼠總是看著那令人陶醉的煙氣慢慢升起,它猛抽著鼻子,心中暗笑︰「可笑的人類,膝蓋竟然這樣柔軟,說跪就跪下了!」
有一天,一只餓極了的野貓闖了進來,它一把將老鼠抓住。
「你不能吃我!你應該向我拜跪!我代表著佛!」這位高貴的俘虜抗議道。
「人們向你跪拜,只因為你所佔的位置,不是因為你!」最後貓把老鼠吃了。
我慢慢地說著,看著舜安顏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半晌,他都沒有出聲。
「舜,你有什麼啟發嗎?」。我打破沉默。
「這個故事頗有道理!」他長嘆一口氣,揚起脖子閉上雙目,仍然好帥啊!
「太子身邊總有不少阿諛奉承之徒,太子理應看清才是。你是太子身邊的人,理應勸其善待良臣,遠離奸佞小人。」我記得沒有錯的話,太子治人不力,屬下也是飛揚跋扈盡惹是非。
「這樣說的,你還是第一人!」他苦笑著看著我。
「今日我當你是,才會出言相告。」我走近他,只見他絕美的輪廓上一雙黑色的眼瞳似黑玉一般像是要把人吸引進去,細長的睫毛在油燈下似乎在跳躍著,兩道劍眉顯得他英氣逼人。好俊美的少年啊!
「你……你對胤……四阿哥也是這麼的嗎?」。他怔怔地望著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老是生氣,我做什麼都不對。我注定不是他生命的那一縷陽光。」我喃喃地說道。
「四……四阿哥不是對你很上心嗎?」。舜安顏變得有點結巴了。
「我注定不是他生命中最愛的女人,也不是陪伴他到最後的女人。我不過是一個過客,卻要陪他蹉跎年華到天涯。」我嘆著氣說道。地球人都知道,雍正最愛的是年羹堯的年玉瑩。他那苦命的皇後死的時候,他似乎是很難過。那麼蘭菱會比四四死得早了,就不能陪伴他到最後了。
「你說,太子怎麼會跑去青樓啊?」我話一問出口,就有點後悔了,舜安顏的笑容略微收了起來了。
「我知道太子是你的,是你的主子,但是皇宮里美女那麼多,他這麼去那種地方,也不怕得了什麼花柳病之類的。」我想了想,自言自語說道,「君子色而不yin,風流而不下流。那個地方的女子確實是有風情些。我去了這趟,也明白了。我要是男人,都想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