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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一家親 第二百一十四章 流配

作者 ︰ 古代言情

國庫沒有一文的虧空,那為什麼還要逼著章延去上奏,鄭濬他們當時就沒有計劃好?還是事情叫張家的人看出來,對方將計就計,挖了個陷阱讓章延他們跳下來。

鄭濬的樣子很是痛心,難道皇上這個時候要棄車保帥。要章延一個人背下所有事情?章延也意識到這事情的危險,所以才那麼一遍又一遍的交待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照顧自己,不斷的告誡自己做母親的最主要的是保護自己的孩子。

「,。」眾人都圍到世芸的身邊,一是想找個主心骨,二來怕這位有什麼。

「,您不要急,沒事的,沒事的。」錢師爺是曉得當年的事情,生怕世芸心急,動了胎氣,忙出聲安撫。大人被打走了,世芸是不能出事的。

所有的人都怕世芸出事,順兒已經擺腿去尋大夫了。

世芸牽著湘兒,無力道︰「我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我想歇一會兒。」

她要休息沒有人反對,忙護著她回屋。

橫雲鋪了被子,服侍世芸寬衣月兌鞋,為她蓋上了被子,單腿跪坐在炕邊要替世芸揉腿︰「不用了,你們去吧,我睡一會兒就行了。」

簇水要帶著湘兒,但湘兒卻是不願意,執意要待在世芸的身邊,簇水只得勸她︰「兒,咱們先出去,讓女乃女乃歇息。」

湘兒倔強的搖著頭,眼巴巴的盯著世芸。

世芸道︰「不用了,就讓她待在我身邊好了。」

簇水只得應了。卻是交待著湘兒︰「兒,你要乖乖的。女乃女乃現在不舒服,不要吵著女乃女乃了。」

湘兒點點頭。她一等簇水出去。就爬到炕上,乖巧的躺在世芸的身邊。

世芸輕輕的拍著湘兒︰「嚇著你了吧!」

湘兒在世芸懷里拱了拱,隨即喃喃地道︰「娘,爹爹又被人捉走了?」

「是啊!」湘兒這麼小的人都知道章延再次被人抓走了,章延被抓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這樣的事對孩子的成長一點好處也沒有,她怎麼到現在才注意到。

「娘,為什麼是姨夫來抓爹爹?」湘兒明顯的帶著鼻音。

鄭濬對湘兒那麼好,小丫頭也很喜歡他。可是突然有一天,帶走自己父親的人是自己喜歡姨夫,小丫頭當然想不明白。

「因為有些事情還沒弄明白。」

「那什麼時候弄明白啊?爹爹什麼時候能回來?爹爹還說要帶我去買花,要過花朝節了。」

世芸模著湘兒的腦袋︰「我也不知道。」

這件事情什麼時候能結束她也不知道。她想起就在剛才對女兒說「不是什麼事是你想結束就結束,況且你自己也沒說不玩,是不是?」

這件事已經開始了,不是章延說不干就不干,況且他也沒說不干。既然只能這樣,那只能靜靜的等著事情的發生。等著事情的結束。

「我要變成最厲害的人,讓旁人再也不能欺負爹爹!」湘兒的直覺當中已經把捉走章延的人當成了壞人,她小小的年紀認為自己不厲害所以章延總是被人抓走。

章延被帶走,譚世懋同孟氏來看過世芸一次。他們想了許多安慰的話,可是見到世芸能吃能睡,到不曉得說什麼。可是孟氏卻更加的擔心世芸。只覺得她心中有什麼執念,孟氏直說要留下來照顧世芸。生怕她有什麼想不開的。

世芸不由笑道︰「我沒事的。嫂子,你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我做什麼要想死想活的?我還有孩子。」她將手擱在小月復上,如果照顧好孩子是他交給自己最後的願望,那麼她就好好的幫他實現。

孟氏到底不放心,她有心每日都來陪世芸,可是畢竟有譚家還有謝氏,她出來總是不便,還好章澤的妻子杜氏搬了。杜氏是想讓世芸搬到他們那去,可是世芸堅決不肯,一定要在家里等消息。杜氏也不好強求。

杜氏在這家里待了三日就受不了,這小院異常的寧靜,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她杜氏最怕這個,她不怕別人同她鬧,就怕人這樣。憋了三天,終于有人也憋不住了。老來子再也忍不住沖進錢師爺的屋子︰「先生,您想想法子救救大人啊。」

錢師爺丟開手中的棋子︰「我能有什麼法子。」

老來子一听錢師爺這麼說就火起來了︰「先生,您平日里的主意不是最多的麼?現在怎麼沒了?」真是,平日里小打小鬧的時候鬼主意多的是,現在卻成了啞巴。

孟賬房也在錢師爺的屋子,只是他依舊打著自己的算盤,老來子現在听著算盤聲就心煩,不由的吼道︰「別打了,還不嫌煩。你不是瞧賬厲害麼?為什麼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孟賬房從善如流,停下動作,看著錢師爺︰「小錢,你想了這麼多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名堂來麼?」

錢師爺道︰「還能怎麼樣,只有等消息了。」

孟賬房點點頭︰「真的只能這樣了?二爺,這回是不是又在玩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啊?」

錢師爺不由的笑了︰「你也認為?」看來他們都想到了一塊去了。

孟賬房道︰「除了這個我想不到旁的。二爺不是最喜歡玩這一招麼?」

錢師爺對著孟賬房豎起大拇指︰「到底是老姜,看的透。所以啊,老來子,你就安心吧。大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老來子道︰「可是我覺得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侯爺來的。」

「是不一樣,可是還是要當一樣。要讓別人都認為二爺這一次又在玩置之死地而後生。」只有把自己都騙了,才能騙倒其他的人。只有這樣二爺才會避免走狗烹的下場。

等待的日子是相當的漫長,艱難的捱了五日,聖旨下發了。章延誣告,貶為山東曲阜縣為城門領。

旨意一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這七品貶為末品,雖然有罰,可是依照誣告,章延這次必然是要去官,下獄,可是最終的結果僅僅是貶官,只是貶了官,簡直就沒有處罰的意思在里頭。這里頭的意思到是耐人尋味了。

「大哥,你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說了誣告只貶官,還是信不過我們!我看皇上早晚要鏟除我們!」建昌侯金刀大馬的坐下。

壽寧侯嘿嘿一笑︰「皇上終究要護著他的,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以後還有誰給他賣命!」

建昌侯不爽的道︰「斬草不除根,他春風吹又生!」

壽寧侯道︰「不要輕舉妄動。皇上說不定還在等著我們出手!」那個皇帝外甥斷不會那麼沒腦子,想吸引他們在路上動手,他是絕對不會干的。

「大哥,你說這一次是故意讓我們放松警惕?」

「咱們那位皇上長大了,不再是在你我跟前鬧著起竹馬的黃口小兒了。」

建昌侯不由冷哼一聲︰「就算長大了又如何?當年先帝都拿咱們沒法子,如今還是一樣。」

壽寧侯十分贊同弟弟的建議︰「正是這個道理,不過你到是說說,你怎麼曉得章延還是在盯著內庫?」

建昌侯道︰「也沒什麼。他那麼費勁心思的抄賬本怎麼可能是掩人耳目?這個人最慣用那些個把戲。只是他以為人人都是傻子,已經玩過那麼多回了,還在使這一招?」

科場舞弊案他就看出來了,貢院的那場大火,大家都以為卷子被燒,所以放松下來,可是到最後那些個卷子還在,也就查出了賣考題的是誰。只是查到孔之任身邊的小廝之後就結案,什麼話也沒有。那個被皇帝責令要查出真相的章延一句話不說正常麼?那樣的人居然最後不參與案子的審查,而是避人耳目的在家休養。一休養就是三個月,中間,鄭濬還同他見過幾次面。他就知道,他們暗地里謀劃著什麼。果然,耐心的等待是有效的。

壽寧侯點著頭︰「不要大意。同一招使了太多次,雖然能讓人輕易破解,可是到底是使熟的,會不會從中插出什麼來也未可知。」

「大哥,我同大女說,讓她想辦法?強聾壓不過地頭蛇。」

壽寧侯笑笑了笑,卻不忘交待弟弟︰「讓大佷女盯的緊些,不要輕易惹事。」好好的皇上把章延弄到曲阜做什麼?若是要流配還有那麼多的地方。他總認為這里頭有什麼名當。

章延貶官到曲阜,這看來似乎是好事情,世芸也高興了一陣子,可是錢師爺的一句話讓世芸意識到這並不是那麼的簡單。可

曲阜是什麼地方?

曲阜,是孔聖人的家鄉。可是這個地方卻是官員們最不願意來到的地方。因為曲阜縣令從唐代開始便由孔家人擔任,做了幾千年的地頭蛇,幾千年的天下第一家,就是皇帝到這里都要下車行三跪九叩的大禮。孔家在這里地方一手遮天,任何一任知州都拿曲阜縣令無法。只是,章延曾經是這一州的主官,如今又回到了這里,只是身份變了個樣子。難不保以前的人有仇報仇,有冤喊冤。(注︰曲阜在明代屬于濟寧直隸州,此紅包還在考證)

最要命的是……現在的衍聖公,是建昌侯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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