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璇想了想,不管顧貴妃是針對的秦嫻妃,還是針對小公主喬喬,她都有下手的可能性——因為,她愛上了楊曦。
想到這里,她不禁諷刺的笑,真不知道該說顧貴妃痴情,還是該說她傻?若不是因為顧震的緣故,楊曦會不會娶她都有問題,而且,很明顯的,楊曦並不喜歡她,哪怕召她侍寢都只是敷衍,難道她竟然看不出來?
甚至,楊曦甚至連著基本的哄騙兩句,對于她都吝嗇。進宮沒得幾日,陳青璇已經明了的,楊曦對于秦嫻妃的感情,明顯的要對比顧貴妃更多。礙于秦嫻妃的身份,她只冊封了一個嫻妃罷了。
至于顧貴妃,但凡楊曦對她有一點情義,她都是名正言順的皇後了,而不是區區一個貴妃。
「娘娘,這等事情奴才哪里敢胡說八道?」張德榮躬身笑道,「不;「,郝嬤嬤如果正面想要勒死鄭華*無*;「*小*說,確實不容易,但如果是從背後下手,勒死個人還說沒什麼大問題的,再說了……」
「再說什麼?」顧貴妃冷笑道,「你休想要岔開話題,哼!」
「娘娘,奴才哪里有岔開話題了,這是兩碼子事情!」張德榮忙著陪笑道,「奴才現在有人證,親眼目睹那天,郝嬤嬤去過御書房。」
「胡說!」顧貴妃怒斥道,「本宮現在也有證人,證明郝嬤嬤那天都在華陽宮!」
「愛妃休要胡攪蠻纏!」楊曦冷哼了一聲道,「那天你都在凌波閣,你怎麼知道郝氏的行蹤?難道你有意回護一個蓄意謀害喬喬的凶手?」
「郝嬤嬤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顧貴妃正色道。
「娘娘,若非有確實證據,奴才豈敢信口開河?」張德榮再次笑道,「鄭華是被人用汗巾子勒死的,而奴才就在鄭華的床底下,找到了一條女式汗巾子,不巧的緊,這汗巾子就是華陽宮之物,剛才奴才親自去華陽宮問過,據說這汗巾子乃是郝嬤嬤所有。」
「這絕對不可能!」郝嬤嬤聞言,一臉老臉變成了豬肝色,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瘋,指著張德榮顫抖的說道,「你這是污蔑——污蔑——」
「郝嬤嬤,咱家和你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污蔑你?」張德榮依然笑得一臉的淡定,「只是陛下命咱家徹查此案,咱家不得不給陛下一個交代啊?」
「娘娘——」郝嬤嬤急的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噗通一聲,沖著顧貴妃和楊曦跪下,連連磕頭道,「那日奴婢因為不舒服,沒有跟隨在娘娘身邊侍候,這是華陽宮人人皆知是事情,怎麼會去御書房?這是張公公想要回護那個狐媚子……」
「閉嘴!」楊曦沒有容她把話說完,就喝道,「你說誰是狐媚子了?你敢說朕的愛妃是狐媚子?憑此一條,就該掌嘴!」
「奴婢失言!」郝嬤嬤聞言,忙著重重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陳青璇看著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滿心狐疑,難道說,真是郝嬤嬤勒死了鄭華不成?而那個銀線粉,乃是給秦嫻妃準備的?偏生那日喬喬小公主要了她簪在發髻的綠菊,于是便有了這個一石兩鳥的計劃?
「陛下,這個事情能不能等下再說?」顧貴妃看著陳青璇幸災樂禍的笑,怒氣再次升了上來,「不管怎麼說,今兒臣妾都要好好的教訓陳氏!」
「你管好你自己的人再說吧!」楊曦原本憋著的怒氣,也有些壓抑不住,這個蠢貨——他趕不是要護著陳青璇,他自信,陳青璇這麼一點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而是不讓她做傻事。
她今天可以打陳青璇,但是,她的兄長顧愷就別想會京城了。
「陛下今兒是有意要回護與她了?」顧貴妃越發難以心中的醋意,狠狠的盯了陳青璇一樣,冷笑道。
「貴妃娘娘難道認為,教訓臣妾,比查出謀害皇嗣的真凶還要重要?」陳青璇不冷不熱的冷笑道,「再說了,臣妾真有頂撞娘娘嘛?誰見過?」
「你——」顧貴妃差點沒有氣暈。
「不要胡鬧了!」楊曦終于道,「這宮中一堆的破事你不去管,偏生就較這麼一點真,哼!德榮,你繼續說,這郝氏殺害鄭華,謀害朕的小公主,可有確實證據?」
「啪啪啪——」張德榮緩緩的拍手,外面,一個小力士捧著一條寶藍色汗巾子走了進來,送到張德榮面前。
張德榮接過,賠笑對眾人道︰「陛下請看,這汗巾子乃是在鄭華房中找到的,奴才查證過,這汗巾子乃是郝嬤嬤的貼身之物——郝嬤嬤雖然不比尊貴的娘娘們,但是,這等貼身之物,總不會無辜送給一個小力士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顧貴妃的目光落在那條汗巾子上,半晌也沒有說話,這汗巾子確實是郝嬤嬤的東西,華陽宮很多人都知道,抵賴不得,但問題是,郝嬤嬤就算在糊涂,也不至于把這汗巾子丟在鄭華的死亡現場啊?
「娘娘,這汗巾子奴婢老早就掉了!」郝嬤嬤忙著磕頭道,心中卻著實著忙。
「掉了?」張德榮嘆道,「郝嬤嬤,你也實在太不小心了,這等貼身之物,怎麼掉的啊?再說了,你若是要掉,好歹找個安全點的地方掉啊,這掉在凶案現成,可如何是好?」
「噗嗤——」陳青璇輕笑出聲,倒沒有看出來,張德榮還有這等詼諧。
「哼!」顧貴妃瞪了她一眼,但陳青璇依然淡然而笑。
「郝氏,你可還有何話可說?」楊曦問道,「老老實實是說,那銀線粉是怎麼回事?是受人指使,還是如何?」
「陛下為什麼這麼說?」顧貴妃頓時就變了臉色,楊曦這個問題,實在是夠尖銳的。
「奴婢沒有,真的沒有……」郝嬤嬤的急道,她比誰都清楚,這個罪名只要認下了,就連顧貴妃都救不了她,殺害御書房小力士,謀害皇室公主,夠她死個幾次了,「那汗巾子奴婢真的丟了,一定是有人栽害奴婢,今兒禍害娘娘,還請陛下明察!」
郝嬤嬤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