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虹見她不說話,繼續說道︰「但我沒有想到,進宮之後,居然是這等遭遇,我所有的尊貴,就在一瞬間,全部被你踐踏在腳底下,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踐我?」
顧貴妃抬頭,只是看著她,作踐她?如今到底是誰作踐了誰?
「我好歹也是公侯千金小姐,可進宮來,卻被你當眾扒了衣服,打了個半死,在要是在家里,我只怕也沒有顏面活下去了。」王雨虹冷冷的說道,「什麼天兆妖孽,還不是你一面之詞?何以見得,我們之間就有妖孽了?」
「不;「,那確實是我的一面之詞!」顧貴妃淡淡的說道,「在這深宮中想要爭寵,絕對不是憑著身份家世,容貌動人就夠了,有時候還需要一點手段。」
「你倒是手段使盡了,可惜,陛下不領情!」王雨虹道,「天兆妖孽,你的目標到底是誰?陳青璇,或者我們[無][;「]小說兩個中的任何一個?」
「是!」事到如今,顧貴妃倒也不隱瞞什麼,直截了當的答應著。
「踩著我們這些才進宮的人的尸骸,你再向上爬上一步?」王雨虹道,「替陛下除去宮中的妖孽,避免了陛下的後患之憂,顯示你的賢惠?」
「你要是坐到的這個位置,你也會如此!」顧貴妃道。
「你倒是坦然!」王雨虹道,「但為什麼你要騙我說什麼陳青璇異香的事情?」
「本宮有必要騙你嗎?」。顧貴妃愣然,陳青璇侍寢的那天晚上,春華殿輪值的小力士聞到有奇香撲鼻,但時間卻是短暫得緊,很快就散去了,而後,陳青璇簡直就是異軍突起,很快就晉升成了九嬪之首的貴嬪娘娘,而余下的幾人,只有宰相張全恆之女冊封了辰儀,哪怕是容貌出眾的梁雅梅,都沒獲得陛下的青睞。
所以,顧貴妃本能的認為,陳青璇能夠榮獲聖寵,絕對那和異香有關,這才讓王雨虹使用苦肉計,跑去清荷殿套問,但王雨虹遠不如那個清荷殿的狐媚子狡猾,沒兩句話就原形畢露了。
「你騙不騙我並不重要!」王雨虹靠在椅子上,低聲道,「重要的是——如果你有什麼奇技,你會告訴別人嗎?我真是太過天真了,太傻了……」說到最後,她諷刺的笑。
顧貴妃閉上眼楮,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襲上心頭,她想明白,王雨虹到底想要找她說什麼?
「可惜,你也整不過她!」王雨虹哼了一聲。
「我現在依然是貴妃,四妃之首!」顧貴妃挑眉道,「家父乃是一品大將軍,手腕兵馬大權,兄長是揚州知府——陛下不過是一時迷戀那狐媚子罷了,等著家父凱旋歸來,就是我再起之時。」
「是嗎?」。王雨虹冷笑道。
「當然!」顧貴妃說的斬釘截鐵,她相信,不日父親就會平定邊關,班師回朝。
「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不懂朝政邊關事情,但也知道,邊關之亂,這打仗嘛?勝敗難定,顧大將軍要是能夠凱旋歸來,固然是極好,若是不能夠,你將如何?只怕今日之事,只是一個前奏,你這嬌滴滴的身子,挨得了幾次打?」王雨虹附在她耳畔,低聲道,「這里都是陛下的人,而陛下呢,你心中也清楚,巴不得你早些死了,我要是在這里對你動些手腳,陛下只有叫好的份。」
「你胡說!」顧貴妃聞言,掙扎著便于起身。
「胡說?」王雨虹笑著,毫無預兆的伸手,在她手臂上用力的掐了一把,頓時,顧貴妃原本白女敕的手臂上,留下了兩個烏黑的指印。
顧貴妃痛極,卻極力的忍住了,只是憤恨的盯著她。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現在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管著——」王雨虹道,「想要重新獲得聖寵,也不是沒有法子。」
「你為什麼要幫我?」顧貴妃問道。
「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我自己!」王雨虹冷笑道,「因為,陛下不喜歡我,而在這宮中,想要獲得聖寵,實在太難——如今,陛下心中只有清荷殿的那位。」
顧貴妃想了想,終于問道︰「你想要怎麼做?」
王雨虹附在她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顧貴妃皺眉,沉吟片刻才道︰「就算如此,只怕陛下也會極力護著她!」
「如今年關將近,不如找個借口,把太後和太妃娘娘接回來?」王雨虹低聲笑道,「只要有太後開了口,誰也護不了她!」
「不;「!」顧貴妃點頭道,略一沉吟,心中也是有了計議,王雨虹說的沒;「,她等不到父親凱旋歸來,必須要自謀出路,否則,這深宮中等著她的,將是被那些受寵嬪妃一再的作踐。
太後一向是喜歡她的,對,只要太後和太妃娘娘回來——一切另當別論。
不提王雨虹和顧貴妃之間商議種種,黃昏時分,陳青璇獨自一人順著大明湖,向著芙蓉榭方向走去。
大塊大塊的假山,臨湖隨意堆砌,在冷風和黃昏的黑暗中,看著竟然有幾分猙獰。
「大小姐!」身後的那人,聲音有些嘶啞。
「你安排的怎麼樣了?」陳青璇站住腳步,也不轉身,問道。
「洛楓閣戒備森嚴,平日里想要進去,實在太難,但如今卻有一個機會。」身後那人低聲道。
「哦?」陳青璇只的低聲哦了一聲,然後問道,「什麼機會?」
「冬月初一,乃是辰儀二十一歲華誕,嫻妃娘娘要在菁華宮給她祝壽,所以,那一天宮中熱鬧非常,就連陛下都會湊個熱鬧,晚上散了席,陛下多數是要留宿菁華宮的,到時候奴才調開洛楓閣的侍衛。」身後那人低聲道。
「這倒也不;「!」陳青璇點頭道,「這些日子他一直關在洛楓閣?」
「不!」身後那人低聲道,「開始是關在大牢中的,後來陛下登基後,在把他移到了洛楓閣。」
「為什麼?」陳青璇不解的問道,「他沒死,為什麼當初我們的人幾次進入大牢,都沒有找到他?」
身後那人一言不發,陳青璇冷笑道︰「你知不知道,當初劫牢,我折了多少高手進去?九品高手就折損了三人,這個損失也太大了!」
「奴才這邊消息絕對沒;「!」那人低聲申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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