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奕覺得自己已經拿出了很大的耐心,他看了幾天她的臉色,她居然突然提出要和他離婚,他怎麼能不怒?
在他看來,這個就是得寸進尺,在挑戰他的脾氣。
「少爺,少女乃女乃現在心里頭肯定憋著一口氣,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她不順心的事情?」陳媽並不知道葉媽媽去世的個中緣由,自然猜不到葉以沫心里在想什麼。
經陳媽這麼一提醒,秦 奕才恍然頓悟,想起了夏嵐的事。
且不說,他想不想包庇夏嵐,就是換了別人,這無憑無據的,他也不能去興師問罪,不是嗎?
「陳媽,我知道了,你收拾一下。」秦 奕不想再待在別墅里,葉以沫今夜的反應,等于給他出了一個難題,讓他的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只是,才走到門口,他便又不放心的囑咐陳媽,「陳媽,一會兒煮碗面,給少女乃女乃送上去。」
「好,少爺你也早點回來。」陳媽抿嘴一笑,心想著,就快可以向老報喜了。
「嗯。」秦 奕皺緊眉頭,別扭的應了一聲,拉開門,走了出去。
秦 奕取了車,直奔藍予溪的住處。
為了避嫌,他已經讓藍予溪又調查了這件事情。
不管是不是夏嵐做的,他都需要知道真相。
二十多分鐘後,秦 奕按響了藍予溪家的門鈴。
「進來吧!」藍予溪拉開門,沒有給秦 奕一點的好臉色。
「查得怎麼樣了?」秦 奕看他的臉色,便已經料到了不對勁。
「呵……」藍予溪輕蔑而笑,「有人將所有證據都全部銷毀了,你覺得我還能查出什麼?」
「什麼意思?」秦 奕震驚的看著藍予溪,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懷疑是我派人銷毀了證據?」
「難道我不該懷疑嗎?」。藍予溪頓了頓,失望的凝了他一眼,「你如果想隱瞞什麼,只需要和我說一聲。我們多年,我定然不會出賣你。」
秦 奕在家里就已經被葉以沫氣得夠嗆,好友的質疑,簡直是火上澆油。
「藍予溪,我在你心里,就是那麼卑鄙的人嗎?」。
「我去調查這件事情,只有你清楚。我做的極為隱蔽,可還是才一去調查,所有的證據便都先一步被銷毀,你覺得我不該懷疑你嗎?」。
藍予溪能夠理解秦 奕想要包庇夏嵐的心思,畢竟他愛了夏嵐那麼多年。
只是,既然要包庇,就不應該假惺惺的交給他去調查,以示自己的公平。
「隨便你。」秦 奕不想再解釋,拉開門,便離開了藍予溪家。
他下了樓,坐進自己的車里,突然間覺得很茫然。
他是個性格很冷清的人,這些年來,只有藍予溪一個真心結交的朋友。
巴結奉承他的人很多,他都是不屑一顧。
玩,逍遙快活,場面上的應酬都可以。
但論交心,藍予溪還是唯一的一個。
可是,他的知心好友,居然為了一個與他反目,將他當成了卑鄙的小人。
「葉、以、沫!」秦 奕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讓自己恨得牙癢癢的名字,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到了她的身上,也更加認定,葉以沫在巴黎消失的那一夜,一定是與藍予溪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