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沫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將臉埋入膝蓋中,淚水不停的從緊閉的雙眼中溢出。
她和秦 奕之間的談話,最後因為她的那個問題無疾而終。
他是帶著滿身的戾氣,摔門而去的。
她實在想不通,這樣的婚姻,為什麼秦 奕仍是堅決要維持呢!
難道,夏嵐一天不能嫁給許安歌,他們就要在一起牽絆一天?
只是,折磨了她,他就真的可以快樂嗎?
如果,這場婚姻是兩廂傷害,為了夏嵐,他這般傷害自己,真的值得嗎?
若他覺得值得,那她呢?她憑什麼?
不,她不答應,她一定會逃離他的魔爪。
抬起頭,狠狠的擦掉自己的淚水,她不許自己再哭。
哭,可以作為一時的發泄,絕對不能作為永久的排解,她+.++絕不做一個任人欺凌的弱者。
起身,走進洗手間,一番洗漱後,她定下心神,決定好好的想想的事情。
就算不是為了秦 奕,為自己和藍予溪,她也要想清楚,怎樣應對記者,才不會被逼入死角。
她正思緒紛亂的想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過手機,看是陌生的號碼,客氣的接起,「你好」。
「以沫,我回來了。」電話另一邊立刻傳來一道雀躍的聲音。
葉以沫怔了下,听著這道總是張揚的女聲,心里一陣激動,竟是濕熱了眼眶,不敢確定的反問,「天愉,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高天愉激動的歡呼。
「天愉,真的是你嗎?」。葉以沫孤單了多久,就盼了好朋友多久,這會兒終于把人給盼回來了,這會兒實在是太激動了。
她和高天愉是一起長大的玩伴,在全村小朋友,都打她罵她的時候,只有高天愉會跟她玩,與她做朋友。
她們一起讀到高中,高天愉便被家里送到了國外去留學。
但是,他們之間一直保持著聯系,或是打電話,或是發郵件。
「不是我,還能是誰?」高天愉忽然沉了聲,不滿的道︰「葉以沫,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呃……」葉以沫猶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好心情頓時逝去,換上了沮喪。
她要怎麼告訴好朋友,她被繼父賣到了秦家?
她不在乎丟人與否,她只是不想好友同自己一起擔心罷了。
「算了。葉以沫,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說。」高天愉知道葉以沫一定有隱情,索性越過,以後再讓她慢慢交代,「我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和你說。」
「什麼事?」葉以沫緊張的問。
「以沫,你一定不要出席的記者招待會,記得嗎?」。高天愉語氣極為謹慎。
「為什麼?」葉以沫知道高天愉既然說了,就代表這件事情很嚴重。
「一提這事,我就生氣,你那個秦 奕,怎麼可以對你那麼狠?」高天愉氣得繃緊腮幫子,如果秦 奕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拳。
「他怎麼了?」葉以沫的心,再次沉了沉。
「他準備在的記者招待會上,讓你和你繼父一起為夏嵐辯護,說葉阿姨的死和遺體的失蹤,都與夏嵐無關。」高天愉說的義憤填膺,恨不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