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我淪為了秦無殤的禁臠。
自那日在梨花亭後,他便堂而皇之的與我過起了同床生活。除了最後那道防線尚未攻取,他應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身體的人。算不得泄欲的工具,反倒更是一件杰出的藝術品,因為有好幾次他明明已經被我的身子撩撥得不能自制,呼吸都變得十分急促粗重,可在最後關頭他還是強行叫了停,然後沖出了房門。
我想,他許是去找他的某個侍妾解決了吧!管他,只要不是我遭殃!不是我冷血無同情心,實在是現下的情況根本容不得這些,我連泥菩薩都不如!
這樣的生活一過也近十天,我到古代也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里,我還是會經常想起輕唯,想起他說過的一些話,為我做過的一些事。那個強勢深沉且極為城府的男子,是個適合站在高處指點江山的領導。他二十歲接下爸爸在日本的公W@司,短短八年時間便拓展成了跨國企業,在人才輩出的商界,他無疑是匹黑馬,是天才般的商界帝王!這是某家知名報社給他的評價,他不置一詞隨手將雜志扔在廢紙簍里,我卻覺恰如其分。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我須崇拜仰望的男人,卻愛上了如此平凡的我。在得知我是他的胞妹之後,還固執的以為要了我的身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家庭倫理、社會譴責,甚至延續馮家香火,他都不顧!被這樣一個人這般深沉的愛著,若非血親,我亦會如他般愛得義無反顧。
然而如果,也只是如果而已…
現在我來了這里,也只能祈禱這個我不要重蹈覆轍。
這兩日,我都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莫不是我為逃跑所準備的私房錢被秦無殤了?可是不該啊!為了攜帶方便,我幾乎都拿的是秦無殤給我的極小件卻又極昂貴的物品,大多是皇帝賞賜給他他又轉賜給我的世間罕物,我統共放在妝奩的最底層,也只佔了極小的一個角落。
我知道這些東西一流傳到市面上任何一件都足以引起不小的轟動,而在秦無觴眼里,「我」原本也是個公主,對這些道理自是明了,我反其道而行,他萬萬料想不到。等尋著機會逃出去,我便立即在秦都兌換成銀,他就算找到這些物什也尋不著半分線索。東西雖好,卻不能當飯吃做衣穿,且懷璧其罪,我不想因美貌與財富而喪了命去,故而得在秦都這人人都有見識的地方換幣才不會被疑了去。所以還得再忍忍,等安排完全妥當才能一蹴而就。
在王府,我與秦無殤同居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實,而闔府上下都把我作了王妃對待,是而我的行動還是很自由。
這日听聞宮里有客,秦無殤被秦帝早早遣人來叫進宮去。我百無聊賴,如往常般打扮得華貴而又不失高雅,攜了清風明月兩人出得府去,依然面紗遮面--而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到平日里愛去的客棧,與老板玉玲瓏拉拉家常,兩丫環已是習以為常,早已主動去找了小二點了我平素愛吃的菜。
「怎麼?妹子,你這兩日來我這兒也不好生與我聊聊,是嫌你這老無趣了,配不得你這嬌滴滴大美人兒了麼?」風韻十足的玉媚眼兒一瞟,翹著蘭花指嗔我。
我裝作委屈的笑著,在紙上寫下︰我準備得差不多了,去房里說話。
「哎喲喲,我說呢,原來是被心上人絆住了腳呀!成,咱們呀,就去房里好生聊聊你家這位,別讓他人听了去,惹笑話!」
「哼!」我撅著小嘴兒,滿臉紅霞,佯裝羞澀生氣的一跺腳,轉身跑進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