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滑向了深夜,季木霖漸漸露出怠倦的神情。
「今兒就到這吧,」徐風起身,幾只ど蛾子也很有眼力見地隨著站了起來,「等周末的時候,我再請你們去BiGBar玩兒!」
金暮瑤很清楚這是下了逐客令,于是帶頭領著幾個人慢慢往玄關走。
而真心話大冒險玩了好幾輪,即便是再沒眼力見如Eva這種的小實習生,到後來也看出點兒端倪,那就是——盡量不要問季先生的問題,更不要讓他去大冒險,但是又不能故意晾著他,所以一定要問一些不痛不癢還不嚴肅的問題,比如︰你上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然後大家就會看到季先生旁邊的徐經理,悄悄地變成一只偷腥的貓。
所以︰季先生開心,那就是徐經理開心。
看來推薦信是有希望了!Eva悄悄開心地想……
「幾位慢走。」季木霖客氣地笑了笑。
一晚上下來,徐風心情十分的好,就好像之前那個不過是場夢,于是臨走之前又囑咐Lena一定要安排好這幾個人打車回家,千萬別酒駕!
結果Lena很懂事地跟他說早就找好了代駕。
——看來不給他這秘書漲工資都不行了。
送走了幾只ど蛾子,徐風趕緊回客廳收拾,見季木霖撿地上的零食包裝,趕緊拿過來自己收拾︰「你去休息吧,我來弄!」
季木霖沒跟他爭,索性放手不管讓他收拾殘局。
徐風一邊哼著歌兒一邊收拾東西,完全沒有了白天的不愉快,想著剛才季木霖配合的樣子,難不成白天是季木霖喝多了?
其實今兒玩兒游戲的時候徐風也喝了不少,但是這些酒量對他的身體影響不大,而頭腦就更是清醒。
「你拿下來了?」
徐風聞聲回頭,見季木霖仰頭看著什麼,順著他的目光便看了——牆上原本上下稍錯位的兩張便利貼只剩下了一張,它的旁邊還有道淺淺的白痕。
「木霖,我——」
徐風剛要回頭解釋,就被季木霖的眼神給嚇住了。
季木霖又問他︰「是你自己摘下來的?」
「不是我摘的,是Dats他——」
季木霖再次打斷他的解釋,冷著臉問︰「今兒那個叫曉曉的,就是除夕來找你的?」
「!」徐風這才想起他還在季木霖那有過‘案底’,忙又解釋起他和游曉的關系,「他真是我同事,再常往來也就是關系,真沒別的!」
「呵,」季木霖輕笑一聲,又問,「那今天他問你上次做噯是什麼時候,你怎麼就選擇喝杯酒敷衍不答了?」
徐風有口難言,恨不得把牙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我那是因為——」
季木霖第三次打斷他︰「看來你需要解釋的東西不少啊?」
徐風被這三個問題壓的喘不上氣,一**就坐在了茶幾上。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解釋啊?」
看著徐風沮喪的神情,季木霖問︰「便利貼上邊的字你看了嗎?」。一年前寫下的字,他至今都記得,若是徐風真的看了,他可真要佩服他的承受能力了。
徐風低著頭輕吐了一口氣,然後把手里的垃圾袋扔到了地上。
「看了……」他小聲地說。
季木霖做了一個緩慢的深呼吸,然後坐到徐風對面的沙發上。
他心想,這次就直接破罐子破摔了︰「解釋吧。」
「我的解釋你信嗎?」。
徐風看著他,忽然表情就有點悲傷,心里竟是第一次覺得有些累了。
先是里的莫名語氣、再是忽然和氣的言行、眼下又變成了這幅嚴肅表情,川劇變臉也沒這麼能折騰人吧?
季木霖也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不含有一絲笑意。
他說︰「你解釋你的,我听我的,听完了我自然會有判斷。」
——真是一成不變的語氣啊……
徐風苦笑出聲︰「如果你不信,我解釋有什麼用?」
「如果你不解釋,我怎麼信你?」
「但我早就解釋過和游曉的關系,你信了嗎?」。
「那你覺得你解釋得有力度嗎?」。
倆人爭執時慣有的不停提問模式再次開啟,但看著徐風不示弱的樣子,季木霖也沒有心軟的意思,姿態就像個審判長似的。
「我再最後解釋一遍,」徐風咬了咬牙,只好先退一步,然後迫使自己收起了強勢的姿態,說,「第一,我跟游曉是、是同事,沒親過吻更沒上過床;第二,便利貼是我同事Dats無意間接下來的,我也是不看到的,至于內容我沒什麼可說的;第三——」
徐風咬了咬下唇,然後說︰「我發誓,跟你住在一起的這一年多里,我沒和任何人發生過關系,如果互擼也算是變相做噯,那我上一次的對象,就是你。」
但是听完這話,季木霖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好轉。
「沒別的解釋了?」
一听口氣,徐風就知道他根本就沒變化,于是也有點壓不住火兒。
「要不你說,我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季木霖坐直身子,抬手就奔著徐風的臉去了。
月初的那一巴掌至今讓他心有余悸,于是徐風本能要躲,但發現這手的角度並不是要打他,而是季木霖撥開了他脖頸處的碎發。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個咬痕是哪來的?」
徐風頭被他的力度按得有些偏,一時間表情也有些呆滯。
「別跟我說是貓咬的,女人的牙恐怕都沒這麼大的,」季木霖冷哼一聲,然後放下了手,「我倒是想信你,你也得給我個說得的理由吧?」
徐風沉默了半響,然後認真地看著他︰「季木霖,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問我的?」
「什麼身份?」季木霖眯起眼。
「戀人,曖昧,,舍友,」徐風就這麼死死地盯著他看,表情嚴肅的不得了,「等你選一個,我再決定要不要給你解釋。」
于是這回換成了季木霖沉默。
然後倆人再一次四目相視,都試圖從彼此看出點什麼。
但每次都是徒勞無果——季木霖說︰「。」
話音一落地,徐風就猛地向他撲了,然後惡狠狠地吻住他。
難過和委屈交織在一起攀附在心頭,徐風在吻住季木霖的一瞬間想,難道之前的一切連曖昧都不算嗎?但如果這都不算曖昧——那親吻算什麼?撫模算什麼?手瀆算什麼?
季木霖強制推開他,但徐風卻不甘心被推開。
「徐風!」他再次推開徐風,甚至惱火地揚起了手。
面對著那只手的威脅,這一次徐風沒有再靠近,而是定定地看著那只手。
「你要是下的去手,我這只耳朵都賠給你。」
徐風說完,然後雙手握著季木霖的手腕,慢慢地將他的手放下來。
「木霖,我也會累的……」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俯身再次親吻季木霖,從嘴角一直到顎線,但這次十分的輕柔、細致,「既然你這麼在乎它——」
徐風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頸處,然後繼續低聲說,「跟我做,我都給你。」
季木霖隔過他看著電視屏幕上反射的人影,這個青年正騎坐在他的身上,甚至還能看到模糊的腰線正微微弓起,而他的手也放在青年的脖子上。
然後他輕輕地觸踫著那里的肌膚,指月復下甚至模到一些不平,是那些咬痕。
「木霖…我想要你……抱我……」
低啞魅惑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就像只喵叫著的小貓正渴求他的撫模。
季木霖的手主動地模著徐風的脖子,又或者是那些齒痕。
一下又一下,但是越模越清晰,卻是別人留在徐風身上的,又或者他身上還有別的痕跡,就掩藏在這襯衫西褲之下。
「別踫,」但他還是按住了徐風模向他腿間的手,「我不會和你做的。」
「為什麼,」徐風看著他,「你明明就能對著我硬起來,為什麼不和我做?」
季木霖握著他的肩膀將他推開,而看向他的黑眸之中似有像是海一般的深邃。
「我說過,你把做噯看得太兒戲了。」
「那你告訴告訴我,什麼才叫不兒戲?」徐風從季木霖虛握的手中掙出來,然後攬住他的脖子說,「過家家我陪你玩,曖昧我也陪你玩,但你現在是想怎麼樣?主動坐到你身上你不要,看到我脖子上有別的男人的牙印你又生氣,你告訴我,如果我把上床看得太兒戲,那你把我對你的感情當真過嗎!?」
徐風的手指伸進季木霖的發間,些微的拉扯感讓季木霖下意識皺眉,但他並沒有掙扎,而是冷眼看著徐風,然後說︰「終于是裝不下去了?」
「……你覺得我在裝?」
「你骨子里可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人,」季木霖被迫仰著頭看他,雙手隨意地搭在身側,「我之所以會介意你脖子上的齒痕,只是我作為的忠告,便利貼上的字你也看了,我年如一日的心思早在里說清楚了。」
徐風覺得自己火氣噌噌往上漲,就好像被人煽風點火一般,但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發泄出來,而是越惱火就越強迫自己冷靜。
他看著季木霖,細細回想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你知道我是不會所有事都會裝傻的,明明你去南京之前對我不是這樣的感覺,」徐風越發覺得這一趟‘差’出的莫名其妙,甚至覺得里邊夾雜著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季木霖看著他,面色如常地說︰「我瞞著你的事多了,沒必要和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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