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癥還需下猛藥,周晚晚一劑猛藥下去,沈國棟馬上生龍活虎,她自己卻差點被自己玩兒死。
「現在你不止要去跟我大哥請假了,還得去跟郝老師給我請假。」周晚晚一個午覺睡到天黑,不用睜眼楮也知道沈國棟就在身邊。
「囡囡,我給你上點兒藥吧?」沈國棟趴在周晚晚身邊翼翼地看著她,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上,目光和呼吸一樣炙熱,倒把濃濃的愧疚和心疼給掩蓋了。
怕影響周晚晚睡覺,她的臥室沒有開燈,只有客廳里透過來的一點光,沈國棟並沒有完全看清她現在的情況。
周晚晚自己其實也沒看見自己的樣子,她嚴重懷疑最後她可能是在缺氧半昏迷的狀態下睡著的。
她只想著讓沈國棟失控,最開始他親她的時候,她故意輕-喘-低-吟-著回應他,又火上澆油地在W@他身下微微掙扎扭-動-,沒想到誘惑得過了頭,後來她想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
事實證明,喝醉酒的沈國棟還是很溫柔的,徹底失控的沈國棟才是真正可怕……
周晚晚後悔又懊惱,對沈國棟的錯誤估計讓她吃了個大虧,嘴唇又一跳一跳地疼,被他一提起,抬手就打了他一下,「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現在就送我回去吧!看我大哥看到我這個樣子還幫不幫著你!」
「囡囡,我……」
周晚晚抬手把燈打開。生氣地瞪著沈國棟,「你敢說你看見我的時候不是這麼想的?」然後微微側身把青紫一片的側頸清楚地擺在他面前,「現在把我送回去也不晚!反正你也不想看見我!」
沈國棟看著周晚晚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連成一片的吻痕。再看看她紅腫破皮的耳垂,心疼得聲音都不穩了,「囡囡,我們去醫院!疼死了吧?乖,我們先上醫院,回來你想怎麼都行!」
周晚晚這回是真被氣著了,一下打掉沈國棟要來抱她的手。「上醫院怎麼說?!醫生是傻子嗎?能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沈國棟想強行把周晚晚抱起來,又不忍心惹她不高興,「我們去干休所找個嘴嚴的大夫。肯定不會問也不會說,你放心,我保證誰都不知道。」
周晚晚又把沈國棟伸過來的手打掉,「那也不去!你就是想趕緊把我治好了就不搭理我了!」
「囡囡!你听話!」沈國棟一把把周晚晚抱了起來。難得地強硬堅持。「我怎麼會不搭理你?乖,我們去找醫生上藥,這麼挺著多疼,耳朵都破皮了。」
「你咬的!」周晚晚又打了沈國棟一下,「現在裝什麼!我讓你停下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停?!」
沈國棟的臉騰一下就紅透了,被周晚晚一提,他又想起了兩人的親密,明明看著這樣的周晚晚心疼得不行。身體卻又熱了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沈國棟保證不下去了。這個保證他下不了,而且,如果不是被理智和心疼控制著,他現在就想把做的事再做一遍。
「再也不什麼?」周晚晚眨眼看他,認真得不得了。
沈國棟看著周晚晚稚女敕的臉和清澈的眼楮,忽然溫柔地笑了,他把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眼里都是寵溺深情,還有周晚晚看不明白的復雜隱忍,「保證以後對我的小囡囡好,再也不讓你難受了。」
「我讓你輕一點兒你也不听。」周晚晚嘟著嘴抱怨,聲音委屈語氣卻嬌軟,掃過沈國棟的目光又輕又飄,在他臉上微微一頓就垂下了眼楮,卻讓他瞬間失去了呼吸。
「我保證以後輕一點兒……」沈國棟說了半句話就閉上了嘴,聲音里那麼濃重的欲-望-,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我都哭了你還不停。」周晚晚委屈極了,白女敕柔軟的手指在沈國棟的胸膛上戳了戳。
周晚晚只是輕輕點了幾下,又隔著衣服,沈國棟的心髒卻幾乎不堪重負,擂鼓一般跳了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周晚晚手指的微涼和柔軟,他現在全身火一樣的熱度極度渴望著能靠近她。
「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沈國棟努力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些,已經放棄控制出賣自己的嗓音了。
他現在腦子里都是周晚晚淚意盈盈地在他身下低-喘-嬌-吟-的樣子,那個時候她的眼淚只會讓他更瘋狂,怎麼可能停下來?就是現在一想起,他也是在失控的邊緣。
要不是看著周晚晚傷痕累累的樣子,他的心疼戰勝了渴望,現在他就想讓她再哭一回……
沈國棟深吸一口氣,拿起薄被把周晚晚裹住,只露出頭來,才翼翼地抱住她,跟她商量,「囡囡,沈哥哥錯了,以後肯定什麼都听你的。我們先去看大夫,等你不難受了,你要怎麼罰沈哥哥都行,現在听話,好不好?」
周晚晚垂下眼楮,在心里嘆了口氣,只能放棄了自己的計劃。
她今天來的時候就想好了,最好讓沈國棟失控到兩個人做到最後一步,到時候沈國棟肯定就不會再糾結那些事了。
那天他听到的事是事實,她不想跟他解釋或者遮掩。她解釋不了,也遮掩不。
那就用一個更有說服力的事實去代替這個事實好了。
如果他們今天做到了最後一步,沈國棟要考慮的就是對她負責的事了,有這個大前提擺在眼前,以沈國棟的性格,他想的肯定是怎麼把他們倆的日子過好,其它都會放下。
等他們真的好好過日子了,誰還會沒事兒去糾結他們為什麼在一起呢?至少沈國棟不會,她太了解他了。他是從來不會往後看的人。
這些天,周晚晚想的最清楚的就是她不想沈國棟難過,這是在她心里比什麼都重要的事。
她也願意跟沈國棟共度一生。愛情走到最後就會變成親情。他們最不缺的就是親情,以後的日子一樣能過好。
可惜,她的計劃只成功了一半,沈國棟是失控了,可是就是到了那種程度他也沒動她,甚至她故意散開的兩顆衣扣都被他顫抖著手系上了。
周晚晚在心里再嘆一口氣,不知道是她的魅力不夠還是沈國棟的意志力太堅定。反正,別看她現在一副慘-遭-蹂-躪-的樣子,那也只是看著曖-昧-而已。其實,他們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進展。
周晚晚忍著唇上的跳痛心里更加郁悶,該死的沒有任何進展她卻遭了這麼的罪!
不過。至少沈國棟恢復正常了。不再像剛見面的時候那樣看著她的目光深處壓抑著悲傷和失落了,跟她相處也不再別扭遲疑,他們又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了。
可是這還不夠,周晚晚既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目的當然不會這麼簡單。今天她即使不能解開沈國棟的心結,也不能讓他再糾結于那些話,至少得把他的注意力轉移開。
周晚晚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能相伴一生,以後也許他們會因為各種意想不到的原因分開。可是她絕不允許她的沈哥哥因為這件事離開她。
如果真的是那樣,今天她在他眼底看到的悲哀和落寞會一直壓在他的心底。她絕不能讓他帶著這麼大的傷害去面對以後的人生。
「你二十三天沒找我,沒跟我!」周晚晚努力在沈國棟懷里蠕動,讓他看清她的委屈和不滿,「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要我了?!」
「囡囡,我是怕……」沈國棟停頓了一下,咬咬牙把話說了出來,「小二和墩子說得對,是我在一直欺負你……」
「你就知道听別人怎麼說,我的話為什麼不听?」周晚晚瞪沈國棟,「我說了你沒欺負我,是我自己願意的,你為什麼就不往心里去?」
「你願意是因為……」沈國棟怎麼都說不出來那兩個字,想想心頭都在滴血。
「恩情。」周晚晚不躲不避,直視著沈國棟的眼楮,「為了什麼在一起真的這麼重要嗎?我就是願意跟你在一起,因為你對我有恩,因為你對我好,這是事實,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只有這些,我會願意嗎?」。
周晚晚看傻瓜一樣看沈國棟,「郭克儉還救過我的命呢,你覺得如果把你換成他,我會願意跟他在一起嗎?我會讓他親我嗎?我會願意……」
沈國棟一低頭堵住了周晚晚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別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受不了,你再說我下次看見他直接把他挖坑埋了!」沈國棟在周晚晚唇邊警告。
「不許親我!」周晚晚偏頭躲開沈國棟,「我說了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你不听!我說你不許親我你也不听!還說什麼都听我的,都是騙人的!」
「是誰讓我把她抱起來的?是誰抱著我不撒手的?」沈國棟抱著周晚晚晃了兩下,笑著抵著她的額頭,「囡囡,這回可是你自己要我親你的!你還說我再抽煙就不讓我親你了,我以後肯定不抽了!」
「你都不搭理我了!我來找你你還要把我送回去!還有什麼以後?」周晚晚瞟了一眼沈國棟,「你把我送回去吧!反正我大哥也是很勉強才答應我跟你在一起的,你不要我了說不定他還能少擔點兒心。」
「我現在把你送回去,大哥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把我扣住讓我們倆結婚!」提起周陽,沈國棟的眼里馬上變成了輕松的雀躍,「他不要你了,我派人回去拿菜,他讓你在這兒待著別回去了!」
「呦!嘴還挺甜,什麼時候改口叫大哥的?這麼多年都不叫,現在叫太假了!」周晚晚鄙視沈國棟,「那是我大哥,你亂叫什麼呀!」
「也是我大哥!我爺爺你不是也叫爺爺?你叫了這麼多年,我也什麼都沒說呀!」沈國棟終于輕松了下來。
「我還有個二哥呢!你什麼時候改口啊?」周晚晚不依不饒,「看你敢叫他揍不揍你!」
「揍吧!我該揍!」沈國棟把臉埋在周晚晚的頭發里,深深吸了一口氣,「囡囡,沈哥哥太自私了,不想放開你,也放不開……」
「沈哥哥,我願意跟你在一起,我們不要去想是為什麼願意了,你就記住,這個世界上我只願意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囡囡,」沈國棟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周晚晚,說得非常沉重艱難,卻還是努力讓自己說出來,「如果,如果以後,你,遇上你喜歡的……」
周晚晚努力掙開裹著她的被子,把青紫的脖子和滿是牙印的鎖骨露到沈國棟面前,一個字沒說就讓他馬上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去他媽的如果!沒有那個如果!」沈國棟抱緊周晚晚,「你就是我的!誰都不給!一輩子呢,我就不信不能讓你喜歡我!」
周晚晚一邊在心里鄙視自己,一邊覺得自個把柄非常好用,她都舍不得讓自己那麼快好了,有了它,讓沈國棟干什麼他都得乖乖听話!看他還怎麼跟她別扭!
上次他喝醉酒那次她怎麼就傻得自己治好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