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睜開眼楮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眼前一燈如豆,周圍漆黑一片,身上暖乎乎的很舒服,她像是躺在一個安穩舒服的夢中。
可是昏迷前的事馬上涌進腦海,她猛地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想別的,就被一把抱住,「囡囡!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周晚晚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沈哥哥,你沒事?」
沈國棟頭上裹著紗布,兩只手纏得像熊掌,一只胳膊僵硬地垂著,卻一點都不耽誤他把周晚晚緊緊抱在懷里,「沒事,沒事,你別激動,睡了這麼久,起急了頭暈。」
「墩子哥哥呢?」周晚晚抓住沈國棟的衣襟緊張地問。
「墩子也沒事,在外面修車,比我還好呢。」沈國棟把大衣給周晚晚裹緊,「脖子疼不疼?頭暈不暈?」
沈國棟心疼地去看周晚晚的側頸,周小二也真夠狠的,怎麼就忍心下得去這個手呢!還下得這麼重!一手刀下去,小丫頭的脖子都青了一塊!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
雖然心里怨著周晨,沈國棟卻明白,當時周晚晚情緒太激動了,任由她失控下去,肯定會傷了身體,讓她暫時昏迷是那種情況下最冷靜合理的處理方式。
不過周小二還是下手太重了。沈國棟的眼楮忍不住一直去看周晚晚受傷的脖子,這得多疼啊!他就不能輕點兒嗎!
「小汪呢?它出來了嗎?」。周晚晚顧不上自己的頭,抓著沈國棟一個一個問下去。「我大哥和二哥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听到沈國棟說大家都平安,周晚晚緊緊抓住沈國棟的衣襟,把臉埋在他的懷里。眼淚嘩地就流了出來,「我看見墓被炸塌了,整個沙漠的沙子都往里灌,你們又不回答我,我二哥抓著我不讓我去……」說到最後已經嚎啕大哭。
這幾天的驚嚇擔憂在看到墓塌了那一刻一起壓了上來,意識到沈國棟和墩子被埋在下面,可能再也出不來了。周晚晚的精神一下就崩潰了。
她瘋了一樣往墓里跑,被從墓里逃出來的周晨和周陽攔住,怕她失去理智傷了身體。周晨只能先把她打暈。
「沒事,沒事,大家都沒事,別擔心。大家都很安全。都沒事。」沈國棟急得一把把周晚晚抱了起來,像小時候一樣在懷里又拍又哄,看還是止不住她的淚水,急中生智,趕緊給她講故事分散注意力。
「你知道是什麼救了我們嗎?竟然是盜墓賊挖的盜洞!對了,還有小汪,這家伙這回可是立了一大功!」
周晚晚一听就不哭了,抽泣了兩下抬起濕漉漉的眼楮。帶著一臉淚水等著沈國棟講下去。大大的眼楮在昏暗的室內閃著幽幽的亮光,小小的一張臉。半埋在沈國棟懷里,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哭到一半被大人的糖果和故事吸引,單純又惹人憐愛。
沈國棟看得心都化了,忍不住去親她的眼楮,把臉貼在她的臉上,恨不得一刻都不離開。
「小汪立功了。」周晚晚提醒他講下去,剛剛哭得太委屈,現在隔一會兒還忍不住再抽泣兩下,听得沈國棟的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柔軟。
「嗯,小汪救了我們所有人。」沈國棟把周晚晚抱在懷里輕輕晃著,像她還是那個三歲的小女圭女圭,把小汪的英勇表現當故事講給她听。
墓室里的炸彈埋在正中央的棺槨下面,屬于觸發型炸彈,不動它上面的棺槨是不會爆炸的。
可能埋炸彈的匪徒是覺得進了寶山,誰都不會放過棺槨里價值連城的陪葬品,而有資格動這些寶藏的人肯定是大人物,才做了這樣一個局。
雖然古力拇跟那些土匪用維語喊話時提到過棺槨里的寶貝,墩子和沈國棟用耳機的同聲傳譯功能听到了,可是他們一行人就沒打算動墓室里的陪葬品,這些活是留著給考古隊以後干的,他們沒興趣。
可是敦煌駐軍派來的一個人听得懂維語,在大家打掃完戰場漸次往出撤的時候,他對古力拇口中的寶貝起了貪念,留在最後,準備偷拿一兩樣,卻不小心觸動了機關造成爆炸。
好在大部隊已經撤到了外面的第二進墓室,離爆炸中心比較遠,給了他們一點逃生時間。
危急時刻,沈國棟想起周晨進來時無意中指的一間密室,說那里是整個墓葬的死角,一萬年以後這里都灰飛煙滅,最後留下的就是那里。古人自有一套我們破譯不了的智慧,墓志銘肯定就埋在那里,留給後人憑吊。
所以在大家被掉落的石塊砸得都往外跑的時候,沈國棟一聲令下,帶著大家跑進了那間密室。
與此同時,墓道和入口的墓門同時坍塌,整個大墓在眨眼之間就被黃沙灌滿,只有那個死角的小密室堅固如初。
幾十人擠在狹小的墓室里,幾乎跟被活埋在沙漠下沒有什麼區別,不說渴死餓死,就是空氣也很快就會告罄。
小汪卻忽然用爪子扒墓室一角的石板,大家趕緊上去幫忙。這幾天小汪表現神勇,所有戰士都非常信服它的能力。
果然,厚重的石板被掀開,下面竟然是一個向上冒涼氣的盜洞!盜洞非常小,墓室里的人肯定是鑽不進去的,可是他們有了救命的空氣,又有了出去的途徑,都振奮了起來。
人鑽不進去,小汪確是能的,它順著盜洞不知道爬了多久,爬出來把周陽和周晨拉過來,里外兩邊同時順著盜洞開挖,終于把困在墓室里的人挖了出來。
「小汪立了大功,你以後不要嫌棄它了。」周晚晚為小汪爭取福利,「也不要欺負它,不能克扣它的肉干和香腸。」
「我不是欺負它,是幫它減肥,你看它胖得,一身肉。」沈國棟笑著顛了顛懷里的周晚晚,「你怎麼就不長肉呢!」
周晚晚卻顧不得他的調侃,為他受傷的胳膊擔心,「胳膊和手是怎麼了?我有藥,給你上點馬上就好了。」
沈國棟卻是一僵,然後緊緊抱住周晚晚不讓她動,「不用!沒事兒!就是石頭擦了一下,養兩天就好了。」
「給我看看,都成熊掌了,怎麼會沒事兒!」周晚晚堅持要去看他的傷勢,這才發現沈國棟的不對勁,「沈哥哥,你怎麼了?」
「囡囡,那個,狐狸媽媽當年給你的東西,如果不用,會對你不好嗎?」。沈國棟盯著周晚晚,眼里有他自己都沒發絕的緊張和忐忑,「我是說,比如不用你會生病什麼的嗎?」。
周晚晚反應了一下才明白,當年她把靈液給墩子,用的借口是救了小狐狸,狐狸媽媽給她的靈藥。看來沈國棟以為她從空間拿出來的東西都是狐狸媽媽給的。
周晚晚搖搖頭,「沈哥哥,其實……」
「囡囡,」沈國棟急切地打斷周晚晚,「如果對你不會有壞處,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踫這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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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你要什麼我都會幫你找來,肯定都會是最好的,那些東西咱們不要再踫了好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