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縴白的手輕輕握住慕容景的手,也輕輕躺在他身邊,溫言問︰「皇兄,你說我們倆像這樣手牽著手的時候,已經多久沒有做過了?」
慕容景回憶了一想,點了點首,「嗯,很久了。都怪我太忙了,沒有好好陪你。」
「不是。皇兄很累,責任太大了,有時看著真令人心疼啊……」初雪斂著眸光,隱藏著憂心。
「嗯……」
「皇兄,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不用太擔心。人活著,總得按照自己的意思來,才會沒有遺憾。」
「初雪……」憂心。
「生命不在于長短,只在于這一世活得快樂還是不快樂。有些人活了一百歲,但若不快樂又有什麼用呢?」輕輕笑著,說得很雲淡風清。
「……」
「以後讓我自己活,按照我自己的意思,皇兄,我可以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初雪保證一樣,眼中閃著別樣的光芒,那是一種獨立,一種想自由,一種自己飛翔于自己理想之中的光彩。「皇兄,我的武功足夠自保,普通的人想近我的身都不容易。」
「我知道。初雪真是長大了,不需要皇兄來操心。」慕容景自腰間模出了一塊令牌,看了一眼即交給初雪,「拿著它,可以自由出宮。但是,前提——不許帶你皇嫂出宮。」
初雪剛接過的手顫了顫,輕輕笑了笑,有些心虛虛。他、他心里可是正有這個打算,偶爾帶小素兒出去玩玩,才會、才會像剛才那樣說出一番頗具「深沉」的話語,不料,一下子讓皇兄識破。
「皇兄,其實……」
「今天怎麼初雪說話,老是說一半留一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朕?」
初雪一怔。
兩個人獨處時,皇兄若在他面前自稱「朕」,而不是「我」的時候,側表面這一句是很認真的。這時初雪長期與慕容景相處留意到的習慣,或者連慕容景本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