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自上船開始就有些沉默,神色也有點不自然。
沈素兒由著一個叫秋茗小丫頭帶去臥室了,說想先歇息一下。
在前廳,只有初雪和肖仲之了。
「王爺,出門還習慣嗎?」。肖仲之淺笑問著。很客套的一句,既可以解釋成擔心,也可以想成只是隨便找一個話題聊聊,打破沉寂。
初雪輕嗯一聲,「還可以。」
交談了一句,二個人又不說話了,有點悶騷的。
過了一會兒。
初雪終于還是問了,「你為什麼會出現?」他不覺得肖仲之的只是簡單想送他們二人一程。
「怎麼會這樣問呢?」
「別打啞謎了。你是不可能隨意出京的,還有,船家的那些人個個一瞧都是練家子的,除了那二個小丫頭。」
「我說了,這船是朋友的,那這些人也自然是朋友安排的,我只是一個幌子。」
「幌子?世上誰敢讓你當幌子?」
「哈哈!~」肖仲之大笑一聲,接著卻低聲道︰「王爺,世上能拿我當幌子的人多著呢,您不就是一個有資格的人嗎?有些話,心里明白就好,別說出來。我朋友不讓說出來,王爺自己察覺了,也不算是肖某違抗。」
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口中的朋友指的正是慕容景。
除了慕容景,的確沒有誰有這本事敢拿堂堂肖大將軍當幌子。
初雪有一些了然,「我明白了。」
「我朋友不希望你們知道。」
「嗯。」像某人的作風。
「你們真令人羨慕,出個門,也這麼多人掛在心上,瞧瞧身後,一直跟著我們的船。」肖仲之談笑風生一般的神情,卻說了和表情不相同的話,目光有些凌厲,但光芒又很快斂去。
初雪暗暗往後面看過,的確有一只不大不小的船跟在身後。
听肖仲之口吻,和看到他淡定的神情,也曉得那些不是什麼居心叵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