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得咬破了唇,鮮血自唇角流下。
眸中的憂傷,讓心中的仇恨所代替。
「阿洛,等我收拾了這里的殘局,再回北宛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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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邯城血案的那一夜……
回到慕容景撲入屋子的那一刻……
當他踢開了房間的門,沖入屋子的時候,目光迅速搜視,屋子里擺放著幾副棺木,到底那一個才是司馬洛的?他心急中正想上去一個一個查看時,卻听到外面陳守的驚呼——
只是來不及了!那背後的冷箭已經漫天似的飛了進來。
在萬分危急之際,有一張棺蓋凌空疾飛而來,替他擋住了部分的箭,其余要害的地方也給他揮劍擊落了。
「真是高估了你的腦袋,這種伎倆也能引你上勾?」有人在調侃著。
這時,司馬洛自棺材旁邊立了起來,再掀起另一張棺材的蓋子檔住了又一輪的利箭。
箭帶著火苗,迅速的燃了起來,但一時之間,他們還不會有危險。
大概是以為屋子中的人死了吧,三次箭過後,即沒有再射。
火勢越來越大,他們不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若仔細看,司馬洛身上的衣衫染著血染,而且是干了很久的血跡。瞧樣子也狼狽不堪,比慕容景好不了多少。然而,他見到慕容景的狼狽樣子,心里一陣舒坦,「我說啊,婦人之仁怎麼當上皇帝?還是早點退位回南蠻吧。」
「閉嘴!你怎麼在這里?」慕容景瞪了他一眼。只是看到他活著,郁結于心的緊張,一下子就散了,心也定了。殺戮之中的理智也在瞬間回來!眼楮,也漸漸澄明。
「哼!本王如今落難了,終有一天我要滅了北宛!敢陰我!」司馬洛說得有些氣憤,真相卻沒有全說出來。不過,很明顯他讓北宛的人給坑過。
慕容景也留意到他身上的傷,「誰傷你的?」
司馬洛嗤笑,卻又感覺不到惡意,撇嘴說︰「傷我的人多著呢,快想辦法離開,不當箭把子也會變成烤全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