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錯 第十五章 美女公主

作者 ︰ 緣珥

今天又是一個不錯的天氣,我和師傅坐在一個比較樸素但卻雅觀的古亭里切磋琴技。

與其說是切磋,不如說是教學更為貼切。我坐在琴邊,東一個音調西一個音調,听得師傅連連搖頭。師傅對不起了,徒弟才學琴,只有這個水平,肯定是不能與你的曠世琴音相提並論,你就湊合湊合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叨念著,也當安慰一下自己,因為連我自己也快听不下去了。

終于,師傅實在忍受不住了,‘騰’的一聲站起來,盡量壓著聲音說︰「小寞,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是彈琴,不是模琴,手指是去彈,不是放在琴上去模。」師傅淡雅的眉毛微微皺著,我覺得要不是師傅脾性好,我早就被他提著衣領直接往外扔了。

師傅再次走到我身邊,做了一個示範給我看,他縴細的手指一放在琴上,琴聲便行雲流水般躍躍而出,扣人心弦。其實他的這個示範已經做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次輪到我一彈,就會完全走了樣,不,走樣都說得太輕了。就覺得他在天上自由翱翔,我在地上艱難滾動一樣。我想這大概就是高手和菜鳥的差別。

我有些泄氣的看著他,卻琴聲中師傅的臉輕柔而生動,那一襲淡雅的五官,特別月兌俗。我竟就這樣在他的月兌俗中失神,忘了他還在給我示範彈琴。

也許注意到我在走神,師傅緩緩的抬頭看我,示意要我專心,他一定沒料到抬起頭會看見我對著他失神的目光,否則就算打死,我想他也一定不會抬頭看我。師傅有些慌亂的低下頭,淡雅的臉很快就有些漲紅,琴音開始顯得急噪,一高一低急轉起伏。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我不好意思的收回眼神。在現代看帥哥都是這樣盯著看啊,盯得越死越好,眼楮最好都不要眨一下,就怕沒少看幾眼,可是這是古代,這樣的舉動大概會被認為是不守婦道,水性揚花的。哎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那麼潮流,那麼時尚的我,怎麼能在這麼落後,這麼保守的年代生活哦。

听著依然絮亂的琴聲,看著依然很不自在的師傅,我輕喚一聲︰「師傅。」他停下琴聲,卻不再敢抬頭看我,「怎麼了?」

「哼歌給你听,你彈怎麼樣?」我顯得很輕松的說,我想讓他做點感興趣的事,把剛剛的尷尬給淡忘了,因為我很怕他就一直這麼不自在下去了。

「好啊。」果然來了興趣。我想了想,就來首《三國演義》吧,曲子很是蕩氣回腸,詞寫得也不錯。回憶了一下,記不太清楚了,就斷斷續續的哼,師傅也斷斷續續的彈。彼此之間的氣氛再次回歸和諧。

曲子不長很快就哼完了。

「小寞「眼楮死死的,感覺還有液體在瑩動一樣。我一個緊張,這人怎麼了?難道生病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急忙拉住他,「師傅你怎麼拉?哪不舒服?」他卻拉起我的手,「小寞,你居然能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做出一首千古絕唱的曲子」原來不是生病是激動了。剛剛因為記不太清楚那首歌,所以哼得很不連續,還哼錯了幾處,卻讓師傅誤解,以為是我現場作曲,讓他激動得不行,我覺得現在在師傅心中我大概已經是個小神童了。

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解釋一下,但是如果要解釋又要怎麼解釋呢?哎,罷了罷了,隨緣吧,這是他自己以為的,又不是我亂侃的,我抽回手,拍著他的肩膀︰「彈一下,試試,我唱詞。」

淡雅的眉眼一笑,縴細的手指便跳動在琴弦間。我站起身想了想歌詞,唱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Lang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楮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在師傅悠悠的琴聲中,我平平的嗓音也顯得特別的婉轉好听,很滿意自己的歌聲,正竊竊偷笑中,忽聞一聲「好!」緊接著就是霹靂啪啦的掌聲。

尋聲望去,只見假山背後跳出三個人來,帶頭那人我認識,秦玉嘛,我徒弟。後面兩個美女就不認識了。不過長得倒是一等一的美,絕對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色。看她兩滿頭金金銀銀的飾品和上好的華麗衣裳,身份肯定不低。

秦玉歡歡喜喜的跑,眼楮眨啊眨的,「南」頓了頓,接著眨︰「寞,這歌真好听。」

我模模他的頭,笑著︰「你什麼時候來的?」

秦玉如玉的臉蛋笑得跟花兒似的,「我帶長興公主和永樂公主看皓月教你彈琴,老遠的就听到你唱歌,哇,真是太好听了。」看著秦玉對我一臉崇拜的樣子,我心底很是慶幸,還好你們沒早,不然肯定听到的就是我不堪入耳的琴聲了。

我抬頭看著漫步走的兩個美女公主,一個姿態穩重,舉止端莊,如蘭花般泌人,另一個活潑可愛,略顯調皮,好似一朵百合綻放。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卻各有千秋,獨領風騷,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一點也不沖突,反而呈現出一道很特別的風景線,是兩種美的互補和統一。

我低下頭一個欠身,「拜見兩位公主。」

師傅也站了起來,行了個禮「參見長興公主,永樂公主。」

一只手輕輕扶起我,「起來,起來不用這麼多禮,我不喜歡。」我一抬頭是那個百合花般的公主。

另一個聲音響起︰「永樂,不得胡鬧。」聲若黃鶯,輕細婉轉。

我朝長興公主輕輕點了下頭,然後笑容滿面的看著永樂公主,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喜歡她。性格活潑開朗,沒什麼大架子,單純,善良,這就是我對她的感覺,很親切很隨和。近看,她的睫毛很卡通,邊緣的幾根特別長特別翹,很象米老鼠,超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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