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 第十章  不舍

作者 ︰ 洛虛言

第十章不舍

李夢琳離開教室,紅著臉走到了門口,逃也似的上了一輛奔馳-梅賽德斯。這輛奔馳和在南崗區的一個一百平方米的公寓,都是這個大學本科學的是美術,而研究生卻讀的是金融學的絕美,買基金,炒股票一分一分賺的!從小父母離異的她,一直沒有得到父母的疼愛,在她微微懂事的時候,父親娶了一個比母親還要漂亮的狐狸精結了婚,被法院判給母親小夢琳偷偷的找到了他那個僅僅能稱之為爸爸的男人的家,用了一塊磚頭,把接親花車的風擋玻璃砸的稀碎。然後在那個男人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

在她13歲的時候,母親也組成了新的家庭。從此那個對她疼愛有加的母親,也將自己的經歷轉移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和一年後出生的小雜種。不再管她。就像法制頻道節目里面講述的是一樣的。李夢琳嘗試著用各種方法來引起她的母親的注意。從此開始不務正業。一個14歲的小女孩,就這樣混起了社會,抽煙,打架,跟著一些社會的不良青年瞎混。當學校對于李夢琳的不良行為忍無可忍的時候,找到了家長,勒令退學。李夢琳的繼父好說歹說的將勒令退學的處分改成了留校察看。就在那一年,沒有心力去管夢琳的母親將她送到了外婆家。外婆很疼她,對她一直很好。在小夢琳16歲生日的時候,生活並不富裕的外婆親自去蛋糕店給夢琳買了一個生日蛋糕。在蛋糕店里呆了一個,僅僅就是為了學會那首對她來說很不簡單的生日快樂歌。

16歲的花季少女李夢琳,過了她一輩子最幸福的生日。當朋克頭,黑眼影,花里胡哨扮成熟的李夢琳,听到外婆不在調的生日快樂歌的時候,再也忍不住,撲在外婆的懷里的大哭一場。那一夜,外婆就坐在沙發上,摟著因為哭累了而睡著的夢琳,輕輕這拍著她。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不良少女李夢琳洗去了臉上的濃妝艷抹。清純的面容,柔順的馬尾辮,干干淨淨的校服。懷著對外婆的改動,緩緩的走進了教室。

雖然李夢琳希望改頭換面,但是曾經跟她一起混的社會不良青年卻不同意,時常來騷擾她!直到一個大雨傾盆的夜里。不良青年又來騷擾的李夢琳,一伙人按照計劃,將她拖到漆黑窄小的胡同里準備**她的時候,一直等不到夢林回家的外婆。尋到了胡同里。在和那幾個的小伙子撕扯的時候,被那伙人打昏在了地上。不成氣候的混混看到老人昏倒在地上,也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扔下衣不蔽體的李夢琳,逃離了現場。

一個悶雷炸響。大雨傾盆。昏倒在雨里的女乃女乃被送到了醫院,但是由于上了年紀,體質衰弱,終究還是沒有捱過那個夏天,離她而去。而那些混混,小流氓也再沒有找過她的麻煩。

失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夢琳就再也沒有回過那個給了她一生中最大感動的老屋。她要做一個堅強的人,她不想被那段柔軟的回憶踫觸而變得再脆弱。

高中開始,她就自己一個人生活,除了從父母那里得到最基本的學費和生活,就再也沒有向那個已經不屬于她的父母要過一分錢。研一的時候,通過基金獲得的人生第一桶金的她,就在也沒有像他們要過生活費。通過對金融的研究與參悟,或許更多的是在天堂的外婆對她的幫助。她買的每支股票都穩賺不賠,漸漸的買了房子,也買了一輛連他父母都買不起的奔馳-梅賽德斯。當她買下這輛車的,一直沒有過的李夢琳,開著回到了老屋,在鄰居們羨慕的目光下,李夢琳走進了給了她溫暖和希望的老屋,哭了一天一夜。

每一個少年犯在成長的過程中,共同的經歷就是父母離異等等,但是這不是一個孩子變壞墮落的理由,一個人才,還是一個渣滓,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間。李夢琳慶幸的是,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時候,還有一個給了她希望和溫暖的外婆!

白色的奔馳-梅賽德斯在哈爾濱的霓虹燈下飛馳,一陣穿梭,沒多久,就在一處白領聚集的小區門口停下,等保安給開了門,慢慢的開了進去。保安在這個小區了算是干了5、6年了,能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都是白領,但是只有這個,住在這個白領的小區里,卻開著比房子還貴的奔馳-梅賽德斯。而且,他一點也沒有被哪位領導或是大款包養的跡象。這樣保安在看她的時候,也是滿臉欽佩。

白色奔馳停在了C座2單元的門口,李夢琳優雅的下了車,坐上電梯到了18樓。進了屋的李夢琳像一只慵懶的小貓,蜷在沙發上。仔細欣賞著張連錢同學的驚天巨著。良久,她起身,來到里屋,里屋供著一個排位,夢琳走到排位前,恭恭敬敬的點了三炷香︰「外婆!夢琳回來了!」——

今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根據校歷安排,進行軍訓方陣匯演,開新生運動會。

昨天軍訓的時候,小蘿莉班長給大家發了飛信,通知宜人交10塊錢,準備給教官買點禮物以作紀念,大家沒有意見,畢竟自己班級的教官真的很不錯!處處護著他們。

早上的天空,密布著烏雲,人們的心情也變得極其壓抑。到處都彌漫著一種離愁別緒。雖說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這種一起扛過槍的情感確一輩子難以忘懷。

趙海柱今天特意穿了一身嶄新的軍裝,而不是訓練服。肩膀上兩杠一星的軍餃,著實讓人羨慕,這可不是一般民兵預備役的軍人只要熬著資歷與時間就能帶的!就像德國傳奇首相俾斯麥所說的那樣︰「軍人,就是鐵和血的代名詞。」

這一個月在工大的日子也讓趙海柱頗有不舍,在這里,看著一幫年輕,倔強的面孔,還有以三千為首的八個小牲口,都讓趙海柱舍不得。

這一天,三千的班級所有人都面容嚴肅,整整齊齊的站在訓練場地上,以往的小動作,再也不需要趙海柱的破口大罵,就已經無影無蹤。挺胸,手臂放松自然垂直輕貼褲線,兩腳夾角六十度。每一項標準都讓這群「天之驕子」們一絲不苟的執行著。

趙海柱昂首闊步的走到方陣面前!看到一張張嚴肅的面孔「十年磨一劍!一個月來的成果,就要在今天展現在給這所學校!展現給這所學校所有人!你們有信心走好這最後的一次隊列嘛?」

「有!」

「都特麼沒吃早飯啊!大點聲兒!」

「有!」此時此刻,聲浪震天。讓其他班級都不自覺的向這里瞄。

「好!這才像我趙海柱帶出來的兵!走!上匯演場!」

「走!」整齊劃一的回答!就連比較柔弱的女孩子也在這一刻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堅強如鐵的女兵!英姿颯爽。

「齊步走!121-121-121-121-121-121-1234!」趙海柱像一頭猛虎嘶吼著。

一人,一隊。如同驕傲的武士,昂首挺胸。步調一致得走進了匯演場。

整個大學的所有院系,數十個方陣,都自信自強的通過主席台。一個月的艱苦訓練,就在這一天,淋灕盡致的表現著。

不出所料,趙海柱的方陣獲得了軍訓匯演第一名。當小蘿莉班長踏著正步,雙手將第一名額錦旗聚在胸前,一步一步往回走的時候!所有學生和老師以及教官都報以最熱烈的掌聲!

小蘿莉班長走到了方隊前面,趙海柱大吼︰「敬禮!」

「唰!」所有人都莊嚴的敬起了軍禮!這是屬于他們自己的榮耀!屬于他們在大學里第一個榮耀!

離別在即,一個個都紅著眼楮。舍不得趙海柱離開。其他連隊也是如此!爭相與自己連隊的教官擁抱。小蘿莉班長撲了上去緊緊的抱著趙海柱不要讓他走,哭的像一只小花貓。三千八個人也是紅了眼圈,大家回憶起趙海柱恨鐵不成鋼的大罵!回憶起休息之余一群人和教官天南海北的侃大山!回憶起在大雨咆天里一起練匍匐前進的堅信。回憶起的趙海柱豪爽的笑聲。回憶起趙海柱交大家唱軍歌時,竟然跑調的尷尬場面!

一一擁抱合影之後,趙海柱將三千叫到身邊去,仔細叮囑著︰「三千!你是隊長的弟弟!也就是我趙海柱的弟弟!既然軍訓結束了!咱們就不存在了上下級的領導關系!只有的情誼,我的手機號碼你記一下。或許我還會在黑龍江呆上一段時間,在這里,誰欺負你,你就上!不用留手,打不過就跑!然後給哥打電話!哥幫你解決!」

三千感動的對趙海柱點點頭!將號碼存到了手機里。

作為特種部隊的精英,趙海柱在軍區里還是有一些權限的!在張沛軒的牽頭下,趙海柱晚上決定和這一群小鬼聚一次餐!正好獲得軍訓第一名的教官,會有物質上的獎勵。

晚上,整個班級與教官喝的昏天黑地。都搖搖晃晃。就連女孩子也小臉紅撲撲的,很漂亮,很可愛!

三千八個人和趙海柱到最後劃拳拼著酒,三千一杯酒下肚,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哥哥——「也不知道哥哥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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